郝淑怡說完了沒
面對孟鶴堂的崩潰,郝淑怡更加淡定。仿佛這一切跟她沒什么關(guān)系,她只是過來通知他,離婚。
孟鶴堂我不同意
他在平復(fù)了幾秒后也同樣直接的告訴她,他不同意離婚,不想離婚。
孟鶴堂有個家不容易,咱倆好好過
孟鶴堂成嗎
他不想失去這段來之不易的婚姻。成個家不容易,他沒有不愛郝淑涵,他很愛她,也不想讓家里的父母操心,他想和她好好的。
郝淑怡不離是吧
孟鶴堂不離
我想就算郝淑怡再問一百遍,孟鶴堂都會回答她:“不離”。
因為他愛她,愛一個人時,即使對方說再狠的話,做再過分的事,他也會找理由替她開脫,說服自己去原諒她。
他愛郝淑涵,不耗盡所有期待,是不會想要離開的。
郝淑怡行啊,這可你說的啊
孟鶴堂嗯
孟鶴堂我說的
郝淑怡行
郝淑怡我是一定要離的,到時候弄的不好看你可別后悔
說完隨即手機傳來嘟嘟嘟的忙音,她掛了。
別后悔…
她說的太快,孟鶴堂沒聽清楚,也不明白會后悔什么…
冬天的北京風(fēng)可真大啊,吹的他腦仁疼。今天劇場散場,他問經(jīng)理要了劇場的鑰匙,就是不想回家,不想面對爭吵,想晚些走,想自己靜一靜。
可他在劇場的觀眾席坐了足有兩小時,望向舞臺,他總能想到剛戀愛那會兒,沒人時她站在臺上往下跳,纏著自己去接住她。
那時她會說:“哎呀好棒呀,好喜歡你呀?!?/p>
后來他想著,興許出去走走就不會想到她了。
于是他鎖門,想要走一走散散心就回家去。
可這三里屯劇場到他家的路,每一處都有他和郝淑怡走過的回憶。
她就長駐三里屯劇場做主持人。而自己就算沒有在三里屯演出,只要在北京,也會經(jīng)常過來。
他們本就是同事,再成了夫妻。
這回憶太多了。
孟鶴堂不明白,之前的他沒房子,沒入隊,什么都沒有,過的還不如現(xiàn)在,可郝淑怡也沒有嫌棄他。人家大姑娘都嫁有車有房有存款的,而她卻愿意和自己在一起。
她說沒關(guān)系的,錢本來就是慢慢掙的。
為什么現(xiàn)在有房了,有穩(wěn)定的收入了。郝淑怡反而嫌棄他了。
明明都是在慢慢變好不是嗎。
風(fēng)刮的很大,他又有些疼,也有些困了。
他想他不能再坐下去了。明天還有演出,這樣下去他會感冒的。
于是他起身,叫了輛車,朝家的方向去了。
到了家,簡單的洗漱后,腦袋像是愈來愈重,他皺著眉站在主臥的門口看了眼,然后輕掩上門,轉(zhuǎn)身去了客房。
第二天,意料之中,他起了38度的高熱。
是被身上的酸疼勁兒給疼醒的。起來頭暈的很,用家里的體溫計一量,才發(fā)現(xiàn)原來已經(jīng)三十八度了。
可中午自己還有演出,節(jié)目單都發(fā)出去了,這演出不能耽誤。于是他用冷水洗了把臉,刷了牙,就又暈著往劇場去。
到那兒一進屋,瞧見欒哥過來了,身邊還坐著餅哥跟四哥。
而他的搭檔,瞧見他來了,一聲不吭的過來接過了他手里盛大褂的袋子。
這…
孟鶴堂怎…怎么了啊哥哥
看著這些哥哥們一臉嚴肅的樣,喘了喘,忙低頭去看手機。
孟鶴堂我這…
孟鶴堂沒遲到呀也
沒遲到啊,這會兒第二場才上去,還沒到他跟九良呢啊。
燒餅嗐,這也沒說你遲到啊
孟鶴堂那您這一個個的坐這不吭聲
孟鶴堂我還以為犯啥錯了呢
他們這五隊啊,平常的后臺都活蹦亂跳嘰嘰喳喳的。哪兒跟現(xiàn)在這樣啊,一個個坐那愁眉不展的跟要審犯人一樣。
他這會兒暈的厲害,渾身疼的使不上勁兒??醋约簺]遲到,就也顧不上這幾位哥哥了,徑直走過來坐到沙發(fā)上,抬手不停的捏著眉心。
欒云平小孟兒
孟鶴堂哎,您說
欒云平你跟郝淑怡你倆…
昨兒孟鶴堂發(fā)信息給他,讓他幫忙聯(lián)系媳婦兒,結(jié)果自己也沒打通。
孟鶴堂我倆…
他欒哥想問什么,但他不想告訴他們。大伙兒天天也都挺累的,連著趕場弄活的,想著就別拿自己的事兒讓人也跟著干著急,跟著操心了。
孟鶴堂還…還行啊…
孟鶴堂這兩天有點兒小矛盾,過兩天就好了
之前也老吵架,小吵小鬧的總是過個一兩天就又和好了。
孟鶴堂以為大伙都習(xí)慣了,心想著這樣說,估計也沒人會再追著問他。
燒餅弟弟你可跟哥哥們說實話啊
燒餅是真吵著玩兒,還是鬧的大了
孟鶴堂我…鬧,鬧著玩的餅哥
欒云平那她今兒早離職這事你知不知道
孟鶴堂什么?
燒餅早上發(fā)信息跟欒哥說的辭職
燒餅瞧瞧,撒謊了吧,要小吵小鬧的這事兒你能不知道么
進門兒那一刻他們就猜準孟鶴堂會撒謊瞞著他們。
燒餅Os:我還不明白他么,走哪兒都報喜不報憂的性子。有苦有難的寧愿自己硬扛著,也不愿說出來去麻煩別人。
孟鶴堂說因為什么辭職沒
周九良孟哥…嫂子說完辭職就給欒哥拉黑了,沒走正常程序,公司壓的半個月工資都沒要…
燒餅完了今兒人直接就沒來上班
燒餅還想著問你怎么個事兒呢,結(jié)果你比我們還后知道
主持人的劇場一年輪轉(zhuǎn)一次,今年郝淑怡剛好從三里屯劇場轉(zhuǎn)到天橋去。也巧了欒云平他們隊今兒在天橋演出,這眼瞧著時間快要到了演出馬上要開始了,結(jié)果后臺找一圈,發(fā)現(xiàn)主持人還沒來。
這一下給欒云平整蒙了,平常也處的挺好啊,這怎么突然跟變了個人似的,說辭職直接就不來了。他還以為早上是鬧著玩兒呢在,結(jié)果今兒真沒主持人了。
顧不了那么多安排好人員,連忙就跑來五隊了,想著過來問問孟鶴堂,到底是什么情況。
孟鶴堂哦,她…她昨兒沒在家
孟鶴堂我回問問她
說完他咳了聲,在起身想要裝作沒事人一樣,去給大褂熨熨時…突然眼前逐漸被黑暗覆蓋,腦里的眩暈感一襲而上,接著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
接著自己被迎過來的人接住,他隱約聽到的是大家的呼喊聲,那些聲音起初清晰,隨后好像越飄越遠,直到他聽不見,直到…他徹底失去意識。
孟鶴堂暈倒了
再聽到郝淑怡辭職后
正值高熱的他,倒在了三里屯德云社的后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