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輕薄是那在溫度逐漸攀升中小心翼翼保存愛意的試探的吻。
他像是信徒要將自己的所有獻祭給那星光下的神明。
而現(xiàn)在他也毫無保留的剖析自己的心跡。
可云月兒卻覺得他的愛意來得突然,無跡可尋,自己回溯記憶卻又發(fā)現(xiàn)那一道道暗自追尋她身影的眸光,竟然來自于他。
他看著她有些茫然的神色,笑著安慰,“你……若是看得上我,我便掃清一切的阻礙,走到你面前,要是你看不上我,怎么處置我都行?!?/p>
窗前的吻已經(jīng)結(jié)束,他愛惜而又嘆息的一下一下的啄吻在她唇上,抱著她,看著那迢迢星河,似乎還在幻想著美好的今后。
而她已經(jīng)酣然睡去。
云月兒有點羞,不敢看那窗前景象,只聽到笙簫默的話,他笑著,眉目之中的灑脫之下是一種被掩藏得很好的期盼。
但更多的是真誠。
那是一種獨屬于他——笙簫默的包容。
她心頭一滯,幾乎不敢去看那誠摯的神色,她要說什么,她也說不清楚自己想要說什么,他也癡癡的等著她的答案。
[想單身怎么那么難?唉,要是單春秋或者曠野天再長得好看一點,我就主動把他們?nèi)⒒丶伊?!不麻煩,多省事!?/p>
在這個時候,她的心聲來得總是那么奇妙。
單春秋……這不是七殺派殺阡陌的手下嗎?原先笙簫默覺得他面貌一般,現(xiàn)在覺得單春秋面容可憎,一種咕嚕咕嚕冒著酸泡泡的感覺讓他瞇了瞇眼睛。
而且……難道他很麻煩嗎?而她害怕麻煩?
笙簫默并不出聲,聽著她心中所想,聽聽她的想法到底怎么樣。
自然他也是打著一些主意的。
他無比感激能夠聽到心聲這種奇妙的聯(lián)系,每次感覺路無盡頭之時想到這里,又覺得這樣的緣分是上天注定,哪怕她現(xiàn)在臉色遲疑,他也這么覺得。
認一條路哪怕是死路,對于從前的他來說根本不可能,他不會在意開路的艱難,只會另去一條路,可現(xiàn)在他偏偏就是認定了面前的人。
“儒尊這是在開玩笑?”云月兒佯裝不明白一般,唇邊還帶著笑容,只是并不如之前熱絡了。
笙簫默向前一步,她便反射性的后退一步,笙簫默沒再前進,只是定定看著她,“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我并未在開玩笑。”
夜色如水,路邊的燈火燃燒著,能夠把這一條路照亮,也能把他們二人眼中的神情映得分明。
一時間,笙簫默以為在她的臉上看到了動容。
可是她卻這么說,“抱歉,我已心有所屬,即將定下婚約?!?/p>
他來遲了嗎?
笙簫默質(zhì)問著他自己,一種苦澀漫上心頭,連同自己的唇舌都變得苦澀起來。
“他……是誰?我不如他好嗎?”他的尾音很輕,似乎是也覺得自己的話語有些可笑,他們相處的時間太短,短到能用作回憶,被他反復翻看的只有那個晚上,還有唇舌上的滋味,以及她挑著宮燈,和他驀然相遇的夜。
云月兒沉默了。
她想起了殺阡陌這貨,唉,一時放縱惹了這個東西回來,她有預感之后的時間她的老腰肯定不得安寧!
?。塾惺裁崔k法能把殺阡陌這個恨嫁的隔遠點?要不然給他找點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