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鳳和司空摘星都攢著一股勁一樣,起先是陸小鳳朝著司空摘星下黑手,后面司空摘星也不遑多讓,兩個人越打越起勁,差點把狗腦子都打出來了。
司空摘星這個時候偏又想起那個時候他搶了陸小鳳的帕子,上面繡有一個小小的云字,那個時候陸小鳳的反應(yīng)就很強烈。
后面自己倒霉了這么多天,他還只當做是自己真的倒霉,現(xiàn)在想想那熟悉的手筆……
“陸小鳳,那帕子我還給你了,你怎么不還我小廚娘的簪子?!”司空摘星怒目而視。
“簪子?沒有!”陸小鳳臉上的表情很青,很臭,“你那叫還?那是我搶回來的?!?/p>
而且還黑黢黢的,他蹲在那里老半天才洗干凈的……想到這里,陸小鳳的眼前又閃現(xiàn)了一個畫面,似乎是他蹲在井邊洗著一塊墊子……什么墊子?陸小鳳感覺那是又關(guān)鍵又重要的東西。
司空摘星越想越覺得陸小鳳這個人面目可憎,陸小鳳這個人慣來會討女人喜歡,司空摘星怎么不怕,怕小廚娘也喜歡上這個混蛋。
想到那場面,司空摘星也感覺五臟六腑都窩著點痛,就像是那里撕裂了一個口子,涼風(fēng)胡啦啦的往里頭灌一樣,又酸又澀的難受。
那還不如喜歡他自己呢,至少他司空摘星不混蛋,也能給小廚娘安全感不是?
“簪子你不還就罷,只一句你別到她面前晃悠就成,要不然休怪我們沒得朋友做。”司空摘星語氣十分嚴肅,可見得認真了。
“朋友?你聽過什么叫做朋友妻不可欺嗎?我和月兒是大紅蓋頭拜過堂的!”陸小鳳只一股腦的就說出來了,他反過來還要警告司空摘星,“你才別去她那里招惹她不安寧!”
“什么拜堂?陸小鳳你在瞎說什么?”司空摘星聞言都笑了,“她是個死了夫君的寡婦,總不能說你就是她那死了的夫君吧?瞎編你也要找點事實編。”
“……”陸小鳳只感覺話頭也被他梗著了,難受得很,可又扯不出什么話來反駁,只是根據(jù)那有些模糊的記憶來說,“一年多前,我失憶了,落到那山村里,后面就和她拜堂成親了。”
“哦——”司空摘星拉長了個音,雙手抱胸,“那又怎么樣,反正她認了寡婦身份,你在她心里和死了也沒什么區(qū)別。”
“況且你又不能給她安全感,你連你自己的心都弄不清楚,所以不敢去見她……”
“陸小鳳,你放過她?!?/p>
“我愿意用一顆心都全全部部的去照顧她,你行嗎?”
“你不行!”
霎時間,陸小鳳就感覺千萬根針狠狠地扎進他的胸膛,把那里也攪弄得血淋淋的。
他呼吸都窒住了,一身的血液也仿佛凝固了一般,這些話一字一句的都拷打著他,在問他,你行嗎陸小鳳?
就連身在局外的司空摘星三兩句話都看得分明,他自己反而還躊躇。
“我不行又怎么樣?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你怎么知道我沒有復(fù)活藥?而你,司空摘星,你沒有發(fā)現(xiàn),你每一回去對她來說都只是困擾嗎?”
兩人針鋒相對,都各自不服,但他們都了解對方,知道對方肯定會用什么法子潛入。
然后在云月兒招后廚前堂的時候,兩個人都帶著人皮面具來應(yīng)聘,在視線對上的一瞬間,相互嗤笑。
司空摘星小聲說,“陸小雞,雖然你改變了身形,但你這人皮面具做的太差勁了。”
陸小鳳扯了扯嘴角,“死猴子,你眼睛滴溜溜的轉(zhuǎn),分明就是賊光!”
不過那是后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