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吃完這頓飯就沒事了。
可變故卻在用餐途中悄然發(fā)生。
張真源覺得自己有些不太對勁。
最明顯的反應(yīng)就是熱,他起初還以為是房間悶或者吃飯吃熱的。
但層層遞進(jìn)的溫度就像是把他綁在火架上慢慢灼燒。
不僅僅只是身體的溫度了。
連心情都逐漸焦躁和炙熱起來。
他忍著不適將衣領(lǐng)的扣子解開一顆企圖換來些舒適。
但毫無作用。
甚至不適感越演越烈。
他又忍不住解開袖扣,將衣袖微微挽起露出因為隱忍而青筋明顯的小臂。
而他一系列舉動也引來鹿之窈擔(dān)憂關(guān)切的目光。
鹿之窈張哥,你沒事吧?
他低垂的腦袋,看起來有些痛苦。
從她的視角看去,能清晰的看到他堅硬深邃如雕塑般完美的側(cè)臉,此刻正泛著不正常的緋紅。
脖子上隱約浮現(xiàn)的青筋都說明了異常。
鹿之窈你是不是過敏了?
除此之外她想不到其他的可能。
因此也不由得著急起來,急忙詳細(xì)的去檢查他的狀態(tài)。
摸到他滾燙的體溫后更是一驚。
鹿之窈怎么這么燙?
張決怎么了?
動靜引來張決的注意力。
只是相比之下他顯得格外平靜淡定。
看起來就像完全不擔(dān)心張真源似的。
鹿之窈張哥好像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過敏了。
張決過敏?
她顧著關(guān)心張真源,因此也就錯過了張決眼底轉(zhuǎn)瞬即逝的暗芒。
面上卻是詫異又茫然。
張決都是他平時愛吃的菜啊。
張決也從沒見過他吃什么過敏。
鹿之窈沒時間深究是不是過敏,因為張真源已經(jīng)難受到意識都有些模糊了。
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抓緊她的手,清亮的眼眸此時渾濁又茫然,只是像尋找依靠似的不斷朝她貼近。
張真源之、之窈…
連聲音都是喑啞和顫抖的。
鹿之窈我在。
她回握住他的手,微涼的掌心觸碰輕貼著他的臉感受了一下他的體溫,發(fā)現(xiàn)依舊燙的驚人。
鹿之窈舅舅,我想我得送張哥去醫(yī)院看一下。
說著她就準(zhǔn)備攙扶著人起身,卻被張決勸阻。
張決真源這個樣子估計都不能走。
張決這樣吧,你先扶他去樓上的房間休息下,我打電話叫救護(hù)車。
他給出處理方案,突然就忙碌了起來似的引導(dǎo)著她艱難的架著人往電梯走。
期間還不忘對另外三人表達(dá)歉意,安撫他們繼續(xù)安心用餐,將主人家的禮儀做的面面俱到。
可鹿之窈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直到被他帶著來到一個房間門口,看著他自然又通順的直接拿出房卡開門。
她終于露出警惕和懷疑。
鹿之窈你到底想干什么?
太反常了。
無論是在知道張真源不舒服后所展示出的關(guān)心程度,還是仿佛早就準(zhǔn)備好的房間都詭異至極。
就好像,這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
她突然戒備的宛若豎起刺的刺猬,張決剛才的焦急也頃刻間變成笑容。
張決你果然很聰明。
他毫不掩飾的贊賞,卻在鹿之窈沒有防備之時將她和張真源推入房間。
而驚慌失措之際,她聽見了他的話。
張決那杯酒,本該你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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