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時間好像靜止了。
人,生來就是是矛盾又貪婪的。
鹿之窈能冷靜的結(jié)束和嚴浩翔的關系。
但是她好像做不到完全平靜的面對這段短暫又真實的感情。
愛過嗎?
可能吧。
在無數(shù)次他霸道幼稚卻真誠熱烈的舉動中她應該真的心動過。
也曾天真的幻想過這就是永遠該多好。
她不信男人口中所說的愛與承諾,但是卻又極其期盼渴望被愛。
然而命運和現(xiàn)實最擅長言而無信。
給予了她幸福的假象,再無情的打破。
如果她沒有這么狼狽不堪。
如果她和他都只是普通人。
也許她能夠勇敢的抓緊他。
但是很可惜,沒有那么多如果。
幾人就這樣靜止和沉默著,每個人眼底都是暗潮洶涌。
遙遙相望,鹿之窈被面無表情的嚴浩翔盯的心慌,心臟像是塞滿了被水浸濕的棉花似的堵的厲害。
是相隔太遠了嗎?
她從他的臉上沒看到半分柔情。
可是明明他們就在彼此的對面。
前進幾步再伸出手就能觸碰到對方。
他們之間的距離那么近,又那么遠。
她黯然傷神,嚴浩翔其實也遠遠沒有看起來那么風平浪靜。
因為安生能清楚的感覺到,他握著她的手力道很大,像是釋放壓力或者解恨似的將她捏的很痛。
安生浩翔哥哥…
她忍不住痛呼,嬌滴滴的喊他。
卻發(fā)現(xiàn)他的目光一直都在鹿之窈身上。
手上的痛和心里的恨交織,拼湊成惡毒又嫉妒的仇視,她不滿的扭曲了表情眼神瞬間變得惡狠狠的。
而下一秒,他攥緊她的手往那邊走去。
動作是粗魯?shù)模椒ナ羌鼻械摹?/p>
絲毫不在意更不關心她的感受。
直到來到三人面前站定,嚴浩翔也依舊沒有將視線從鹿之窈身上離開過。
嚴浩翔你倒是好興致。
嚴浩翔帶著舊愛來新歡的地盤。
她動了動蒼白的唇瓣,他卻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
嚴浩翔說錯了,我倒是忘了現(xiàn)在我應該才是那個舊愛了。
鹿之窈不作聲,向來能言善辯的她此刻卻罕見的沉默了起來。
他應該知道了她和賀峻霖的事。
她不想為自己辯解,也不知道該怎么跟他解釋。
因為都沒有意義了。
他遭受的打擊已經(jīng)夠多了。
嚴家的危機,家人的險境。
還有突然冒出來的親哥哥。
她下意識看了一眼賀峻霖,卻未曾想這個舉動落在嚴浩翔眼中又別有歧義。
嚴浩翔我跟你說話呢,怎么?正主回來了所以你現(xiàn)在都懶得再看我這個替身一眼了嗎?
脆弱的野獸敏感至極,任何一點兒風吹草動都能刺激到他。
鹿之窈知道他這段時間過的很辛苦也很痛苦,她不說話其實只是不想再刺激和傷害他而已。
可她心有不忍,不代表賀峻霖會心軟。
賀峻霖既然知道何必再問呢?
他笑著看向嚴浩翔,看清了對方那雙猩紅的眼眸,忍得住但是藏不了的悲痛和不甘讓他很滿意。
賀峻霖被阿窈拋棄后,你不也扭頭就找了個她的替身嗎?
他懶散的瞥了一眼安生,不屑極了。
賀峻霖找了個和阿窈沒有半點兒相似的冒牌貨不說,還讓人住進了阿窈的薔薇莊園。
賀峻霖眼光不行,做法也挺下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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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尋打卡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