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瑪,額娘需要精心養(yǎng)病,那女兒就不多打擾先行告退了。”
錦瑟主動提出告辭,姿態(tài)依舊從容大方,并未對罪魁禍?zhǔn)?,試圖把屎盆子朝著她頭上扣的富察婧淑咄咄逼人。
事情已經(jīng)差不多明了,她還留下干什么,富察婧淑的下場已經(jīng)顯而易見,幸災(zāi)樂禍她犯不上,不過是個手段低端的跳梁小丑罷了。
見此李榮保的臉色也是緩和了幾分,富察福晉的臉上也是顯露出了幾分羞愧。
他們都以為錦瑟是顧忌著姐妹之情,不想看到富察婧淑最失態(tài)的模樣。
此時兩姐妹人品相較,高下立判。
富察婧淑也知道自己這一局?jǐn)×?,而且還是敗得徹徹底底。
她低垂下的眉眼里閃過一絲不甘。
“二姐。”
剛走出院中不多久,同樣告退的富察兩兄弟便接連追了出來。
看到這兩個俊秀可愛的弟弟,錦瑟的唇角情不自禁地?fù)P了揚。
“傅恒好像又長高了?!被蛟S是因為喜歡騎射武功的緣故,傅恒哪怕比她小幾歲,身高卻已經(jīng)有趕超她的趨勢了。
照著這個架勢下去,未來成為一八五長腿帥哥指日可待。
當(dāng)然這并不代表傅恒沉迷于練武,富察家的子弟個個都是朝著文武雙全的方向培養(yǎng)的,同時世家該有的修養(yǎng)禮儀和心機(jī)謀略也是他們的必修課。
男人嘛,單單看臉可是遠(yuǎn)遠(yuǎn)不夠的,身高腿長腹肌,以及世家子一舉一動的氣度風(fēng)華,都是至關(guān)重要的。
就錦瑟的眼力來看,傅恒未來必然是個千里挑一的美男子,只怕京城的大家閨秀們都要為他芳心暗許了。
“二姐,大姐她……”
見他欲言又止,錦瑟了然道:“你不必?fù)?dān)心我,大姐她不過是一時糊涂,我不會和她計較?!?/p>
當(dāng)然也不會原諒她,她若繼續(xù)作死,錦瑟也不會心慈手軟,自然有辦法不顯山露水的讓她作繭自縛。
不過傅恒可聽不出錦瑟的潛臺詞,
“二姐你實在是太好欺負(fù)了,我才不信她時一時糊涂呢。”小小年紀(jì)的傅清搖頭晃腦地道,“像她這樣的人就是稟性難移、屢教不改?!?/p>
“別胡言亂語?!?傅恒輕聲制止,他倒不是覺得小弟說的不對,只是怕被人聽到傳到阿瑪額娘的耳朵里,屆時傅清只怕會被家法伺候。
“三哥,大姐明明做錯了事,我為什么不能說,她也不止一次這樣了?!?/p>
“就算是如此,我們也是一家人?!备岛闶莻€君子,君子自然不喜歡背后道人是非。
傅清不服氣地低聲嘟囔:“什么一家人,我看她就是個攪家精。”
傅恒無奈,他自己也是個半大少年,那里管教得了內(nèi)心里仍是十分淘氣耿直的傅清。
錦瑟笑著摸了摸天真的傅清的腦袋:“放心吧,阿瑪會好好教導(dǎo)她的?!?/p>
但能不能改好只怕就難說了。
不過經(jīng)此一事,李榮保已經(jīng)引起了重視,知道富察婧淑的性子已經(jīng)歪到了一定的地步,再不出手就遲了。
他定然會親自派人對富察婧淑嚴(yán)加管教,只要富察福晉不阻止不心軟,富察婧淑就搞不出亂子來。
否則的話,李榮保只能考慮把富察婧淑嫁到仇人家去了,這樣保證能兵不血刃,把政敵不動聲色地解決掉。
但錦瑟覺得富察婧淑不像孝莊太后布木布泰,她絕不會反省自己。
對于這樣的人,錦瑟也只有尊重祝福,同時她也有自信能夠保全自己,絕不會被這樣的蠢貨拖累。
其實世家大族難免會有不成器的子孫,有時候他們甚至寧可養(yǎng)著一個紈绔,也不要一個自作聰明的蠢貨,否則只能壯士斷腕,免得影響整個家外族。
大家族中里可不乏“病逝”“意外”的例子,富察婧淑真要做的太過分了,她相信如李榮保這樣的男人應(yīng)該也會有這個決斷。
“二姐,雍親王府上的弘歷約我一同去西郊狩獵散散心,我看你整日里悶在府里也是無趣,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 聊了一會,傅恒便提出了他原本想要說的話。
錦瑟唇角的笑意幽深了幾分,看來她的男人是在布局了。
弘歷么,估計就是素鳴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