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美人粉潤的手指指尖輕挑一塊雪白膏體,雙手均勻攤開,再往臉上輕輕涂抹。
等裊裊梳完頭發(fā),收拾了掉落的那三根落發(fā),這才鋪開床鋪躺了上去,蓋好薄被,準(zhǔn)備睡覺。
直到她躺下了,林光明才起身,去柜子里拿出了他一直以來在房間里打地鋪要用的,涼席墊子,一條薄褥子,和一床被子。
在地上鋪好,吹滅了燭火后,他也躺下了,只是今晚的他,沒能像以往每次回家一樣,很快入眠。
從前不曾注意到的清淺呼吸,空氣里氤氳開的幽幽暖香,和夜色中適應(yīng)了黑暗后,雙眼看到的,那個蓋著薄被的女人曲線。
暗夜中,一聲咽口水的咕嘟聲,驚醒了陷入美色中的男人腦子,在他坐起身后呆坐半晌后,又一次躺倒。
裊裊才不管對方的想法變不變化,心里想什么做什么,她只管她睡她的。
第二天一早,裊裊舒服地抻了個懶腰,賴了一會兒床,起身出去洗漱收拾換衣服準(zhǔn)備吃早餐。
今天破天荒的,林光明沒有早早醒來出去,反倒是在房間里等她醒來,才收拾了地鋪的東西。
兩人前后腳從房間里端了盆出去洗漱,看到這一幕,趙荷心里跟貓抓似的,恨不得兒媳婦肚子里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落了芽兒!
自我陶醉著,做飯都更帶勁了,想著想著都哼上小調(diào)了,弄得洗漱回來的林父一頭霧水,不明白這老娘們成天怎么一會兒一會兒的。
這邊裊裊站在水池邊,先拿軟皮筋把頭發(fā)系在一起,才低頭打了水,刷牙洗臉,用她那塊一看就知道不是平常香皂的香胰子洗了臉,又仔細(xì)將她的洗臉小瓷盆涮洗干凈,這才收拾了東西要回去。
全程沒有理會也在一旁洗漱的林光明,更不關(guān)心他好端端的突然愿意和她在一塊多待了是因為什么。
畢竟人家從前對她,那可是能避則避,哪個男人能做到結(jié)婚后這么久,都從未正眼瞧過自己妻子的,但人家林光明就是能做到,還一做就是三年。
所以裊裊愿意尊重他,不說他的行為有多可取,只說他沒有一邊思念著白月光初戀,一邊和不愛的女人睡覺,光是這一點,他也確實是能秒殺一大片男人。
不愛人家就別娶,別說什么被迫,他要是不點頭同意,不信家中長輩哪個能壓著他拜堂成親辦酒席圓房生娃。
這種一邊愛著心中白月光,一邊睡著不愛待妻子,跟妻子生娃過著自以為的壓抑日子的男人,才是最惡心人的東西。
林光明看著裊裊離去的窈窕背影,忽然覺得自己這一刻,差勁極了!
他這到底,是在做什么呀!
上午吃過早餐,裊裊便收拾了一下,換了件外出的衣服,戴上她的小帽子,便跟林家老爺子打了聲招呼出去了。
她是想出去逛逛的,最近才恢復(fù)的生活狀態(tài),原主這三年光顧著幫忙做家務(wù)了,殊不知有些家里事啊,一旦沾手,就得一直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