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答案在凱亞的意料之中,“不說就不說,我總會知道的?!?/p>
一個來自別國的神秘少年,探究神秘本身就很有意思不是嗎,而他就喜歡有意思的事情。
凱亞喝光了杯子里邊的酒,還極為厚臉皮地,“謝謝款待。”
說完后站起來,一點沒有結賬的打算地就朝門口走。
席年一回來,吧臺這邊就剩迪盧克一個人,他四處望望,“那位先生他走了?”
“嗯?!蹦腥四抗鉂u深,似乎不太想接這句話。
少年好看的眉毛都皺到了一起,“可是他還沒有結賬?!?/p>
原來是在糾結這個。
不知為何聽到這句話后,迪盧克的神色忽然就松弛下來,心情如同撥開云霧照進陽光。
“在賬單上記好,下次一起拿到騎士團去就可以了?!?/p>
席年見此也笑,“那好,我記下來?!?/p>
真好啊,迪盧克的心情由自己的一言一語牽動著呢。
臨近十一點的時候,酒館里大多數客人已經回家了,只剩下幾個老酒鬼還在高談闊論。
也許是因為還不習慣忙到這么晚,沒有人點單之后,少年坐在高椅上用手撐著臉頰,困得迷迷糊糊。
男人見狀,走到客桌那邊說了幾句話,那幾位客人都是一樣的不可置信。
“嗝?!币粋€沒忍住,酒嗝兒先打了出來。
那人紅著糙臉,口齒不清,“迪盧克老爺現在就打烊了?這距離平常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呢!”
“今天就到這里?!钡媳R克表情淡淡,卻不是跟他們商量的意思。
他們能怎么辦?走唄!
自然是沒有喝盡興的,好在這個時間還有貓尾酒館營業(yè)。
迪盧克卻也不在乎這些。
青團瞧著這一切,看見男人過來就打算把席年叫醒,“年年……”
聲音剛出口就被迪盧克阻止。
“不用叫醒他?!?/p>
不叫醒嗎?那要怎么回去?
緊接著她就瞪圓了眼睛,只見迪盧克彎腰輕輕松松把席年橫抱起來。
他真的太困了吧,這番動靜也只是略微掙扎了一些,在男人懷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手無意識地抓住他胸前的衣襟就沉沉睡去。
這副毫無防備的樣子叫迪盧克嘆口氣,也幸好是此時是自己在這里,要是換作心懷不軌的人該怎么辦。
這么些天相處下來,他知道這只小貓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樣乖巧,但心思并不壞。
所以也愿意縱容他一些。
把臉埋在男人胸口的少年也的確如偷到葷腥的小貓那樣,嘴角勾出滿足的笑容。
怎么回到晨曦酒莊的,席年到后面已經沒有記憶了。
他在自己房間的床上醒來時,陽光已經大盛。
席年看向周圍,終于在枕頭底下找到一雙露在外面的小短腿。
真是,沒把這團球壓扁實在萬幸,但也不怕給自己憋死。
他捏著青團的衣角把她往外面拉,“小團子,迪盧克呢?”
不堪其擾的小系統蹬著小短腿往枕頭底下鉆,“不知道……”
看得席年低低笑了幾聲,青團子不得不從睡夢中清醒,頭頂的怨氣幾乎凝成實質。
每一個擾人清夢的家伙都是壞蛋!
就算、就算——年年他真好看啊,所以不能怪她立場不堅定吧。
少年笑眼彎彎,“醒啦?!?/p>
“你不是一直問我什么時候做菜嗎,現在就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