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花聞言挑了下眉后,低眉淺笑,散漫道:“樓里飯菜一般,就不留門主吃晚飯了?!?/p>
他倒了一盞茶水,放在了念姝的面前,便向廚房走去。
念姝有些倦態(tài),白皙的手臂撐在桌上懶懶地托著臉,看著一前一后的兩人。
“確實一般?!?/p>
“好走不送?!?/p>
“有完沒完。”
念姝打了個哈氣,趴在了桌上,闔上了眼睛,忙活了兩天,好不容易回來還要聽兩個幼稚鬼嘴上功夫了得,你一句我一句的互嗆。
李蓮花望了眼她后,把袖子挽了起來,露出一節(jié)小臂,開始生火熱灶:“阿念,先別睡,先把飯吃了?!?/p>
“好哦?!蹦铈瓫]有張開眼睛,隨意地應(yīng)了一聲。
李相夷拿起放在架上的木制糖盒,走上前,在她的耳邊晃蕩了兩下,問:“吃糖嗎?”
“來一顆吧?!北犻_眼睛的念姝,伸手就去拿,李相夷卻又把糖罐拿開了一點。
“……”念姝伸長了手去夠,李相夷又拿高了點。
什么清風(fēng)霽月,就是個惡劣的小孩,逗貓一樣的高高舉起糖罐,還搖來搖去。
完全不困了的念姝,踮起腳一手撐在他的胸膛上,一手去夠。
好家伙,舉得更高了。
念姝一頓,把頭靠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放軟聲音:“相夷……”
李相夷的耳朵紅得厲害,僵硬在了原地。
念姝一躍而起,搶過了他手中的盒子,得意道:“我拿到了,你輸了。”
李蓮花面上掛著淡淡的笑,把菜盛到了盤子里。
李相夷捏了捏她的臉,回得倒是干脆:“行,我輸了,阿念老是用這一招,一點辦法都沒有?!?/p>
“別捏她了,臉都紅了?!崩钌徎ò櫫讼旅迹D(zhuǎn)頭微笑說,“阿念,吃飯吧。”
念姝揉了揉自己的臉,坐了下來,把糖盒放在了桌邊。
嘴上說著飯菜一般的李相夷也還是坐下來,一同吃了飯。
***
吃完飯,帶著‘狐貍精’日常遛彎回來的念姝,看著還坐在樓下一個拿醫(yī)書的李蓮花和一個處理著四顧門事務(wù)的李相夷。
她的頭都大了,腰也酸了起來,屁股感覺也有點痛。
李相夷勾唇笑了笑:“回來了?”
“啊?!?/p>
念姝察覺到了熟悉的危機(jī)感,默默地移到了門邊,語速極快念叨了一大堆:“我說今晚就別了吧,那個蓮花你給他說說,講講人生道理,做人要拿得起,放得下之類的,你們聊的開心就好了,拜托,別再我身上找開心了?!?/p>
李相夷勾了勾手指,眨了下眼睛:“緊張什么?先坐過來。”
“不了吧,我一會睡覺了,你們聊,聊人生,談抱負(fù)?!?/p>
李蓮花放下了手中的醫(yī)書,眼眸微閃,敲了幾下桌板,微笑道:“那就睡覺吧?!?/p>
真的不可以再這樣睡覺了。
人會縱欲過度死掉的。
***
念姝胡亂地抓了幾下,趴到了梳妝臺上,手肘在混亂中,撞掉了盒子,李蓮花或者是李相夷都是可以接住的,但兩人現(xiàn)在都沒有時間在這種小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