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能收起來放好了呢,結(jié)果一盒子的糖好像也只是讓她先看一眼,又被果斷認(rèn)定她不會有自制力的宮尚角拿回。
想不明白,實在是想不明白,那剛才給她干嘛,看都看出感情來了,每一顆的形狀都印在腦子里了,嘴巴里也開始琢磨起味道了,就等過晚點他們出去辦事,沒人管她后開始暴風(fēng)式攝入糖分了,結(jié)果來了一句——暫存在他們這。
啪嗒一聲盒蓋響,將她巴巴望的眼神,徹底阻斷個徹底。
人麻了,那可是糖。
念姝舔了舔已經(jīng)沒有味道的唇瓣,嗚嗚地就想哭。
那可是糖,她想要這種從頭到尾都是甜的東西。
宮尚角淡淡看了她一眼,眼里的光很柔和,但不容置疑地說著:“把飯吃完,湯喝掉。”
念姝剛嗚了一聲就收了回去,端起碗開始乖乖吃飯。
在宮尚角若有若無、看透一切的目光下,她蓄著小淚包,壓根不敢反駁,喉嚨咕隆兩下,都沒說出心里的那句還給我,只是眼睛盯著盒子,一邊吃,一邊小聲哼哼著抒發(fā)心中不滿。
宮遠徵嘟嘟囔囔地來了一句:“小豬一樣……”
“???”
“沒什么……”
宮尚角抬著筷子又送了一筷子菜,打斷兩人,說著:“專心吃飯。”
宮遠徵規(guī)矩著吃起飯來。
念姝低著頭,他夾什么吃什么,一口一口把飯吃干凈。
宮尚角其實不是哥哥吧,這么嚴(yán)厲有原則,跟她想要的哥哥完全不一樣,想象中的哥哥應(yīng)該是身穿白衣,溫柔帶笑,眼睛彎彎說著隨便阿念怎么玩都好。
才不是管著管那,連吃飯都要說兩句不能挑食,飯碗吃干凈,明明不吃飯的人是他,挑食不吃的也是他,長得人高馬大的竟然還是他。
念姝抿著嘴,放下碗,眼前兩人早就吃完在等她了,宮尚角手指曲了一下讓她坐過去。
婢女們拿著托盤靜悄悄地進來,斂下眉眼,盡量不去看,那坐在兩宮之主當(dāng)中的那個貌美到令人看一眼心就發(fā)顫的少女,她們微紅著臉,眼觀鼻,鼻觀心地利落收拾好一切退了下去。
“字帖,”宮尚角拿著帕子擦了下她的手,“明天就開始練吧?!?/p>
可以說不嗎?
宮尚角看著她:“有話就說?!?/p>
對著宮尚角深色的眼睛,念姝癟了癟嘴,也就是抽回了手指,來表達心中的不滿。
她想到房里的字帖就覺得心煩,趴在了桌子上,不想搭理人,她恨不得折了手,瞎了眼碰都沒碰過,看都沒看見。
宮遠徵起身,還拿來了她之前親筆留下的大作,點著她的頭說:“人贓俱獲?!?/p>
哈,這是可以這么說的嗎?
信不信撕了它和他。
念姝往手臂里拱了拱頭,皺著眉也不想搭理他,但他還老是摸摸她的頭,時不時地輕戳兩下。
她的怒火順著內(nèi)臟攀著喉嚨而上,壓不住地想暴起撕了他,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感覺也沒這么喜歡他了。
“遠徵?!睂m尚角只是說了一聲他的名字,宮遠徵就跟被掐斷了尾巴似的跳不起來,規(guī)矩地將東西收好,重新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