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碎得可怕,屁股差點被打。
“胡說什么呢你?!睂m遠徵將她轉(zhuǎn)了過來,抱緊未停,親了親她的唇角,“而且哥哥來了抓了我,你也跑不掉,該做的事情總是要做完的,沒準還會越做越多?!?/p>
念姝看著他模糊起來的身影,呼吸一頓一頓,精致的臉上蔓著病態(tài)的潮紅,她手指攥緊了床鋪,指甲猛地劃過布帛,茲拉一聲響,指甲都感覺要斷了,人也跟指甲一樣要斷了。
太多了,實在是太多了,能不能考慮一下她的垃圾身體,她只是個被放了水的白玉牌,能不能不要把這種常年練武的程度放在她的身上。
“宮遠徵……真的要死了……”她都聽不見自己說話了,但是模模糊糊地看到了他著急地湊近了過來。
念姝頭腦一片空白,人燒的厲害,呼出來的氣都是滾燙的,她的睫羽緩慢地眨動了兩下,就再也眨不動了,徹底闔了起來,承受不住,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
當(dāng)念姝再次醒來,四肢和身體都處于沉沉與無力的雙重感覺下,難受得要命,身上還涼涼的又詭異的滾燙,喉嚨吞一下口水都在發(fā)疼,更不用說過度使用的屁股。
重傷了吧,快樂麻木完了之后才后知后覺疼得過分,脹疼火辣辣的疼一起涌了上來,小肚子也還在一抽一抽地發(fā)疼。
她蹙著眉,捂著小肚子,小聲嗚嗚,雙目無神,有些渙散的瞳孔空茫地望著一塊地方,滿眼透著我魂不在了,每一根頭發(fā)絲都寫著我很蔫,每一聲微弱的呼吸都在說著我快死了。
門吱呀一聲的就開了,又快速地被關(guān)上了,就算是這樣那跑進來的一丁點兒寒氣還是讓念姝顫了顫,她短暫地回了下神,望向了門處走來的人。
啊,這誰?
宮尚角……
宮尚角!
說什么來什么的,真是有夠可怕的。
念姝閉上了眼,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睫毛顫了顫,又放緩了呼吸想要讓自己再睡一覺。
“醒了就別裝睡?!睂m尚角撩了一下衣袍的下擺坐在了凳上,將碗盞放在了桌上。
念姝收在被子底下的手下意識攥得緊緊,來得人怎么可以是宮尚角,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跟他說話,干壞事的心虛感又浮了上來。
“吹了一路冷風(fēng),然后再放縱了一整夜,嗯?聽說白天還在繼續(xù),嗯?”他輕輕地將她面上的碎發(fā)勾到耳后,手掌覆在她的額頭上,“發(fā)熱到現(xiàn)在都沒退。”
殺人誅心,他一定要說得這么細嘛。
念姝皺了下臉,瞬間睜開眼看向他,小聲試探說:“哥哥,這件事你應(yīng)該得怪宮遠徵的,真的不是我先動手的?!?/p>
對不起遠徵,我想甩鍋,而且不能讓我一個人挨批。
宮尚角聽到她這么說,只是發(fā)出了一聲意味不明的鼻音,當(dāng)作是回答。
他靜靜地看了她一會,看了眼她眼中越發(fā)濃郁起來的不安,蓋在她額上的手掌上移,揉了下她的頭,繼續(xù)說:“下次該拒絕他的時候,就該拒絕,不能這么縱著他,反倒傷了自己的身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