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
“……!”她面色騰得就紅了,連帶著耳廓,小巧的耳垂都紅得像塊石榴色的紅寶石,“你這人怎么回事?這是我媽媽叫我的,你不能這么叫?!?/p>
時宴唇角含笑,一手抱著她,一手打開門鎖進了房子,一本正經(jīng)地說著:“好的,寶寶。”
“……時家小宴,我都說了你不能這么叫!”
時宴一陣笑,笑完后就發(fā)現(xiàn)她的氣性真的大得很,連一同刷牙透過鏡子互看了一眼都能讓她冷哼一聲。
上了床更是裹著被子趴在床上壓根沒想著給他蓋一點,時宴頓了頓,摘下眼鏡放在床頭柜上了床。
念姝斜著眼看向沒被子半躺在床上的時宴,忍不住彎了彎唇角,繼續(xù)埋頭玩手機。
時宴放下手機,側(cè)身過去,大掌拉住被子掀開,人就覆了過去:“該睡覺了?!?/p>
屏幕里停留著:“這么多年過去了,我還沒變成老油條,依然是任人蹂躪的松軟面包?!?/p>
她咽了咽,感受著男人熾熱又堅硬的身體,知道他也看到了這話,她現(xiàn)在急于說些什么來打斷這種糟糕起來的氣氛:“你、你是什么?老油條嗎?”
念姝將手機摁滅放在頭頂,又把通紅的臉捂近了枕頭里。
他說他是堅硬的大列巴。
她默默無言,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他拇指指腹推著她的側(cè)臉,將她的臉從枕頭里挪了出來,撐著小臂,身體將她壓得更緊了些,卻很正經(jīng)地問她:“小面包你想不想吃吃大列巴?”
大什么東西?
念姝啞然,張了張嘴,又反應(yīng)了一下,縮著身子就躲。
“不回答就是默認?!彼闹讣鈸崦^,處處燃起的都是零星的火。
空氣又熱又稀薄,胸腔的震動從她的后背處傳來,像是刻意給她聽似的:“不吃,不…不做?!?/p>
“關(guān)燈嗎?”他暗啞地說著,沒指望得到她的回答,“關(guān)燈你的反應(yīng)好像會更大一些?!?/p>
時宴伸手摁滅了床頭的燈,只余下床頭柜上一盞微弱的暖色燈光。
不得不承認,這種事情上他們是合拍的。但正常人誰會這么搞,腳踩不到地面,背靠著玻璃窗,找不到著力點,哭得太慘又被帶回了床上,腰頻頻往上抬,弓起又落下,黑發(fā)亂晃,胡撓亂抓。
不知道說什么,身體的愉悅感超過了閾值,大腦都像是被快樂支配和占據(jù)。
“討厭死你了……”
他邊吻邊問:“討厭誰?”
想著的不合適、不愿意、不想,又口口聲聲的討厭到底在掩飾些什么?
誰知道呢。
“時宴…時宴……”她難耐地又一次地哭出了聲,抱住了他就像是抱住了一塊浮木。
時宴捧起她的面頰,吻了上去,只是一遍遍對著她說著喜歡和愛。
無論是小時候,少年時,還是現(xiàn)在,他都最愛她了。
*
藍天白云,風(fēng)和日麗,是個極好的天氣。
念姝慢吞吞地喝著花茶,聽著身邊幾個女孩子嘰嘰喳喳地說著當(dāng)季流行的衣服首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