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奶奶皺了眉，心急道：“那要好多錢?。俊?/p>

“我也不知道，”小改掃了一眼匆匆從樓下跑上來的李燃，怪聲怪氣道，“讓你孫子上網(wǎng)查查唄。”

葛奶奶順著看去，拿著碎片站了起來，對著李燃道：“沒事沒事，你回去吧，沒事快回去吧?！?/p>

李燃抿緊了唇，轉(zhuǎn)身走了幾步，又轉(zhuǎn)頭擔(dān)心地看了眼葛奶奶，才下了樓。

樓上，四十分鐘對于兩個完全投入到做題里的人來說轉(zhuǎn)瞬即逝。

“來，對答案。”念姝把卷子往中間一移。

沈耀翻出答案，一邊念一邊核對答案。

念姝手掌疊在一塊放在桌上，下巴抵在手背上，眼神驕傲，語氣散漫：“別的雖然差那么一點，但數(shù)學(xué)可是我強項中的強項?！?/p>

沈耀笑了聲，把試卷收了起來。

念姝皺著眉頭，歪頭看他：“你笑什么，我跟你說數(shù)學(xué)是最簡單的學(xué)科，你會就是會，不會就是不會，你看看你……”

“好，要喝水嗎？”

“不喝，今天的作業(yè)寫完了吧，課外的也寫完了吧？”念姝拿過手機，打開地圖，“我們出去玩？”

沈耀掃過她手機上撥弄放大的地圖：“有什么好玩的？”

“不知道呀，所以才要拿出地圖看一看。”她蹙著眉，口中發(fā)出沉吟時毫無意義的短音節(jié)，“看電影嗎？但是好像沒有什么好看的電影，要不去吃飯？”

沈耀往后一靠，靠在了椅子閉上了眼：“過幾天月考結(jié)束后再去吧?！?/p>

“你累了？”念姝枕在手臂上，看他被曬得紅紅的耳朵和覆了層金色的陽光的面龐，有種破碎感和疲憊感混雜的脆弱。

沈耀未開口，用沉沉的鼻音嗯了一聲。

“去床上睡一會吧？”念姝站起來，拉起他的手腕。

沈耀靜靜地睜開了黑沉沉的眼眸看向了她。

*

“喜歡哪個？”

“都可以?！?/p>

沈耀仰面躺在蓬松的床上，被子是干凈的陽光味。他看著忙來忙去的少女掀開了點他的被子一左一右地放進(jìn)來兩個玩偶，結(jié)結(jié)實實地擠在他的身邊。

“左邊的是藍(lán)鯨魚，右邊的是大白鵝?！蹦铈驹诖策?，托著下巴摩挲了幾下，“大白鵝好像小了點，換成牛油果怎么樣？”

“我都行?！?/p>

念姝抽出大白鵝塞進(jìn)了牛油果，忍不住笑：“救命，它把你的臉都襯得發(fā)綠了?！?/p>

沈耀眨動著眼睛：“沒事?！?/p>

“那就這樣吧?！蹦铈汛蟀座Z放回了袋子里，走回來給他掖好了被子，“軟軟的床雖然會讓腰不好，但是睡起來真的好舒服，超級安心。”

“等到天再冷點的時候，毛絨絨的毯子再往被子上一壓，外面安靜地下著雪，偶爾能聽見一兩聲壓枝的聲音。你想想這個會不會更加安心，整個人都放松下來的感覺？”

“嗯?！鄙蛞嬲怪佳郏行┏錾?。

念姝俯下身，柔白的手掌蓋在了他的額頭上，湊近親了下他的臉頰，無害又帶著點笨拙的溫柔：“辛苦了耀耀，今天也是特別棒的一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