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女孩期許的目光,許俊宰不敢與她對視,睜著眼睛看向潔白的天花板:“你可以跟我一起離開,但現(xiàn)在你的身上沒有任何證件,從人類法律上來講你是個黑戶,我明天會讓托馬斯幫你把證件弄齊全?!?/p>
托馬斯是今天的那個微胖男人。
七梅青聞言雙眼一亮,連忙從床上蹦起來:“真的嗎?太好了!”
她真的不想回到大海里孤零零一個人,而且也沒有任何的娛樂設施,根本就比不上人類的世界好玩兒!
許俊宰被她這樣亮晶晶的眼神盯著,表情有些不自然,他起身將臺燈給關掉,然后躺下閉上眼。
七梅青只聽見“啪”地一聲,四周陷入了黑暗。
“不早了,咱們快點睡吧?!?/p>
“哦?!?/p>
七梅青聞言只得乖乖躺下。她聽著耳邊男人均勻的呼吸聲,漸漸地陷入了沉睡。
第二天,兩人即將要離開的時候,托馬斯追過來遞給了許俊宰一個信封。
許俊宰打開一看,厚厚的一疊鈔票,還有一些證件。他滿意地收起信封:“謝謝你了?!?/p>
托馬斯卻滿臉感激:“是我該謝謝你才對,因為你昨天的獻唱我們也獲得了不少的贊助。”
許俊宰聞言心中一閃而過的心虛,隨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你繼續(xù)加油吧,我們得走了?!?/p>
說完,他牽著七梅青的手,對她露出笑容后道:“我們走吧?!?/p>
七梅青點點頭,乖乖地跟著他一起離開了這個教堂。
托馬斯看著兩人的背影暗自感嘆他們的感情真好,轉(zhuǎn)身卻見牧師一臉激動的從教堂里走出來,湊到他面前,握住他的手道:“托馬斯傳教士,真的是非常感謝您了!”
托馬斯一臉疑惑:“您這是哪兒的話?”
牧師從口袋里拿出一個熟悉樣式的信封:“許挪亞傳教士已經(jīng)轉(zhuǎn)告我了,說要拿這個用來替那些窮苦的孩子支付學費呢!”
托馬斯聞言,心中仿佛在滴血,他笑著笑著就哭了。
牧師有些無措:“托馬斯傳教士,您怎么哭了?”
托馬斯擦了擦不存在的淚,頗有些咬牙切齒地意味:“我沒哭,我只是心疼那些孩子,現(xiàn)在一想到他們能夠讀書,我就真心替他們感到開心……”
牧師點點頭,滿臉虔誠的雙手合十:“您真是一個大好人??!愿主保佑您!”
……
飛機上,七梅青已經(jīng)睡著了,她無意識地靠在許俊宰的肩上,睡得非常香。
許俊宰看著她恬靜的睡顏,下意識放緩了呼吸,生怕自己驚擾到她。
“許先生?”
旁邊傳來一道略微耳熟的聲音,許俊宰抬頭,下一瞬他神色微僵,手心有些冒汗。
七梅青也被這道聲驚醒,她迷糊地抬頭,有些茫然。
穿著空姐制服的漂亮女人露出一個得體的笑容:“又見面了呢許先生,不知道您選的項鏈您母親喜歡嗎?”
許俊宰此刻只想找個地洞鉆進去,他尷尬一笑,打著哈哈:“我媽媽非常滿意,那天在餐廳謝謝你幫我試帶項鏈。”
“不客氣?!迸诵α诵?,隨后又看向七梅青:“這是您的……女朋友?”
許俊宰張了張嘴,剛要發(fā)聲,卻聽見七梅青一臉淡定地回道:“不是?!?/p>
女人面露詫異,難道她猜錯了?
許俊宰心中卻是有些失落,但也沒有那么強烈,畢竟兩人認識也沒多久。
七梅青無視兩人的反應,繼續(xù)說道:“他說我是他老婆?!?/p>
許俊宰:“?。?!”有些開心。
女人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這樣啊。那我就不打擾二位了,祝你們幸福?!?/p>
七梅青朝她揮揮手:“謝謝?!?/p>
待女人走后,七梅青一臉邀功的神情:“怎么樣,我剛剛看你一臉不想見到她的表情,就自作主張幫你把這朵桃花趕走了!”
許俊宰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該難過,他強顏歡笑道:“干得漂亮。”
飛機上很無聊,七梅青很快就又睡了過去,許俊宰怕她受涼,就給她蓋了一張毛毯。
他臉上的神情很是柔和,看向七梅青的眼神帶著不知名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