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這種暖昧的關系持續(xù)了很久,出任務時也和以往沒有什么不同,但讓琴酒不解的是威廉不冷不熱的態(tài)度——在外人看來,他琴酒不管做什么都是逼迫威廉的,有點迫害良家婦男的感覺。
在短暫的尋歡作樂過后,威廉總會恢復以往的冷淡,似乎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琴酒開始厭倦這種沒有下文的情感。
“那你要讓我怎么樣?”威廉挑著眉調侃道,“要我低聲下氣地求你給我嗎?還是要我像每天盼望她男人回來的妻子一樣嗎?”
時間仿佛凝滯,穿過窗戶的冰冷陽光將兩人分開,為墻面鍍上青銅色。
“我愛你?!睂⑺星楦腥嗳脒@三個字,但威廉平淡的像秉公辦事的語調卻讓琴酒認為這是一句謊言——裹滿糖漿的冰塊。
“我感受不到。”琴酒這樣回答。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們之間有了隔閡。
威廉苦澀地微笑著:“琴酒,你還想讓我怎么樣?我已經承認了我的感情,你還要讓我怎么樣?”
“我們是殺手,感情永遠要被踩在腳下。”
威廉衣領突然被琴酒拉過來,隨即而來的席卷全身的極具侵略性的吻。
“琴酒,你大可以去外面隨便玩?!蓖崎_他,“我不會管你。”
琴酒很清楚他的言外之意——break up
“隨你的便?!鼻倬苼G下這句氣話,叼著一根煙離開了,而現(xiàn)在,他的的確確需要尼古丁的鎮(zhèn)定。
各取所需罷了,琴酒對自己不停地說,你根本沒有必要對這件事后悔。他一連抽了很多根香煙,還是冷靜不下來,內心像有一只即將要跳過火圈的獅子般躁動不安。
所以他隨便找了一個人發(fā)泄了一下。
威廉剛說完話就后悔了,但高傲的自尊心就是不能彎下身來。他有些不安地用余光觀察著琴酒的反應——果不其然,琴酒本來冰冷的臉似乎降溫到零下。
隨你的便?威廉用力錘了下鏡子,盯著鏡中四分五裂的自己,真是見鬼。
威廉已經坐在電話旁邊很久了,像小孩子面對考砸的考試卷給父母看般猶豫,他不止一次拿手機,放下來,煩躁地滑動著屏幕,就是按不下通話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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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ssica看上了那個冷漠地坐在吧臺旁正在晃動酒杯的男人。
她輕柔地將手搭在他肩上,湊近他耳邊輕吹一口氣:“我叫Jessica——你呢?”
他冷笑一聲:“就只有一個晚上,值得知道名字嗎?”
那個前來搭話的女人搖了搖她卷曲的長發(fā),感興趣地將手撐著下巴,笑盈盈地問:“我猜,你是和戀人break up了吧?”
琴酒沒有回答,冷著臉盯著高腳杯中殘留的馬丁尼。雖然心情和今天天氣一樣差勁,但琴酒還是能控制自己不要在公眾場合里拔槍的。
Jessica認為他在欲擒故縱,自顧自地繼續(xù)說:“來這兒的不都是情場失利的嗎?難道你不是來找新歡的?”
琴酒無意間瞥了眼她的眼睛,竟一時間有點愣神——是澄清的莫蘭迪淺灰色,像金屬灰尖晶石般流淌著銀色光澤——和他的眼睛很像。
毋庸置疑,琴酒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