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會不知這愛,是什么?
三分在意,兩分茍活,還有五分,就是那藏進(jìn)桃園的深情。
什么是情?這滿園的旁落桃花,就是情。
為了她,落地也要化為春泥,這就是愛。
……
“你說他在來大盛國之前,是大慶國留南郡主的夫?
然后被大盛國女皇強(qiáng)占成男寵,最后又逼死了留南郡主?”
“嗯嗯嗯嗯……”小青的頭連點(diǎn)數(shù)下。
我瞪大眼睛,完了,完了,愛過的男人最不好應(yīng)付。
心里有愛的人,卻沖著娶我而來,我這是踩了誰家的電門……
一腳下去,持續(xù)酥麻……
還不如來道閃電,痛痛快快。
是夜,我和小青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
睡不著了。
……
月明,星稀。
李府的禁苑外有許多人把守,禁苑里有一盞燭火熒熒不滅。
李墨單手扶頭,雙目微閉,側(cè)臉在燭火下若隱若現(xiàn),棱角分明。
似是小睡,但時不時握緊的手又顯然證明他還醒著。
他似乎困在什么往事里,痛苦的手緊緊握住拳頭,又似乎遇到了特別開心的事,嘴角的微笑時時浮現(xiàn)。
腦海中出現(xiàn)的一幕一幕,讓李墨不愿意醒來。
波濤洶涌的大海中,一個女子在大海中游來游去,突然她鉆出水面,仰頭看著他:
“小墨,我在這里,哈哈,急壞了吧!等我們回大慶,我們就成親好不好?”
她若隱若現(xiàn)的鎖骨藏在長發(fā)之下,濕透的衣服蓋不住她妖嬈的身姿。
“好!”他認(rèn)真答道。
……
大慶國的車路上熱鬧非凡,幾個月的車路,他們從黎國回到這里。
“我懷了咱們的寶寶,等他出生,你要教她武功?!?/p>
“好!”
他看著她微微隆起的小腹。
大慶國的風(fēng)俗,男子不得習(xí)武,女子可學(xué)。
不管男女,他都會教。
“女皇詔諭,郡主與駙馬前往皇殿議事?!?/p>
還沒下馬車,一個女監(jiān)的聲音響起。
“還不接旨?!迸O(jiān)的眼神閃過不可名狀。
郡主的臉色一時間很難看,前幾天女皇派影子衛(wèi)警告過她,若完成不了任務(wù),后果自負(fù)。
她看著李墨,眸子里傷心不已,為什么這世間沒有個安穩(wěn)的地方。
李墨是自由的風(fēng),他不能被困住。
“你怎么樣?”李墨看著她的神色不定,輕柔問道。
“沒什么,你不要去了,我自己去?!?/p>
李墨的眸子閃了閃,似乎猜到了什么。
“我與你同去。”
大慶國的女皇雖對國家治理有加,但聽說一直有豢養(yǎng)男寵的喜好,也有過跟小輩討要男寵的荒唐行徑。
腦海中的畫面一閃,女子被幾個人抓住胳膊,男子在幾個女武士的攻擊中反抗著,打斗著,逐漸占了上風(fēng)。
突然,一把冰冷的劍架在了女子的脖子上。
“怎么?你想讓她死嗎?”女皇斜著眸子看他,一副志在必得,想不到她埋的一步棋,竟然真的把云機(jī)先生的得意弟子引來了大慶國。
他,不得不放下手里的兵器。
“男子不得習(xí)武,你不知曉嗎?”女皇得意地說著大慶國的規(guī)矩。
“姨母,我已經(jīng)有孕……”女子滿臉淚痕。
話未說完,女子便被帶了下去。
“她是你的親人,你怎么能如此殘暴?”他一臉的厭惡和心疼。
“只要你照我說的做……”女皇一臉高深莫測。
畫面一轉(zhuǎn),他在大盛國的老皇帝面前不卑不亢。
“我曾在黎國云機(jī)先生門下修習(xí),此番落難,若盛皇愿意助我,大慶國必歸大盛!”
老皇帝臉色變幻了一陣子,自己已經(jīng)時日無多,幼子又太年幼,若自己先走,他國必定覬覦。
這大慶國殺了這小子的妻兒,按理來說,他報(bào)仇之心或許可以借用。
大盛皇帝并不十分信任他,但也沒有讓他成為真正的太監(jiān)。
白天,他干著最苦最累的活,晚上,他便在小皇子身邊教他謀略與武藝。
外界只知道大慶國郡主死后,駙馬李墨變成了太監(jiān),卻不知道在這同一片天,不同的國度。
郡主留南被找了替身,一個身段同她相似的孕婦死去。
女皇與李墨達(dá)成了協(xié)議,五年之內(nèi),大盛必亡。
盛皇與李墨謀劃著皇幼子的未來。
他們都有自己的野心和綢繆,他們都覺得勝負(fù)已定,只待東風(fēng)。
而李墨的耳邊總響起女皇那句冰冷的話。
“今天死的是替身,明天便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