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洶涌澎湃的漠河,盛景兩國的術士們都嚴陣以待,唯恐泄露半分魔氣殃及到兩岸百姓,更擔心因此波及到親自來這里治理水患的帝王。
“天歡,你這個喪心病狂的女人,以為自己是上清神域的圣女就有多了不起,竟然下令屠殺我漠河蚌族,無論過去多少年,總有一日我漠河蚌族會找你算這筆賬,騰蛇一族早晚會遭到報應,你得意不了多久的”。
“騰蛇一族的圣女墮落到這種地步,天昊戰(zhàn)神要是還活著的話估計要笑死,天歡,你丟盡了騰蛇一族的臉。冥夜他就是喜歡桑酒,哪怕你身份再高貴,也得不到冥夜的心,桑酒才是上清神域的女主人,而你只是寄人籬下的奴婢,有什么資格對我們蚌族指手畫腳,冥夜遲早要請蚌族入駐上清神域”。
“上清神域的天歡圣女不過是依仗冥夜煉就的錦霧綾作威作福罷了,整個三界四洲誰不知道你天生水火靈根互相克制,終生無緣大道,騰蛇一族唯一的指望只有冥夜,你怎么敢得罪我們桑酒,她已經嫁給了冥夜,是上清神域的女主人,你怎么敢如此放肆”。
“十二神只有戰(zhàn)神冥夜還未隕落,三界四洲都將唯冥夜馬首是瞻,你不過是戰(zhàn)神冥夜的部下而已,而我們桑酒是冥夜明媒正娶的妻子,無論你怎么做都沒辦法越過桑酒,憑什么到我們漠河生事,你就是嫉妒桑酒,想要對付桑酒,你怎么不看看冥夜選擇誰”。
……
這漠河的呼喊讓人厭惡,葉冰裳不知不覺間代入了當初天歡的身份,她似乎理解了為什么漠河會被滅族,甚至她有些想要效仿當年天歡的做法了。
一幫妖物以為挾恩報復進入上清神域就可以擺脫妖族的身份,從漠河成為上清神域的主人,怎么就忘記了上清神域究竟屬于誰,那偌大的玉傾宮是誰的住宅。
騰蛇一族圣女天歡心狠手辣并不是無緣無故,葉冰裳并不排斥這種做法了,她最怨恨自己為什么親手送葉家人上路,像天歡一樣放棄自己的那點執(zhí)念,讓所有的痛苦加注在恰當?shù)娜松砩?,做一個清醒自在的人。
眼看著葉冰裳即將踏進漠河,蕭凜搶先一步拽住她關心:“冰裳,你怎么了,這漠河魔氣太強,小心它的蠱惑,估計是蚌族也受到般若浮生夢影響,當你是那個萬年前滅亡蚌族的圣女天歡,它們的敵意很強大”。
“殿下說的是,積攢萬年的魔氣都沒有散盡,只怕是要血債血償,葉大小姐還是多加注意好些”,隔著蕭凜的距離,龐宜之主動湊過來解釋同時施法勸退那些蠢蠢欲動的敵意,加固這附近松懈的洶涌魔氣。
此時龐宜之額頭上的印記黯淡無光,葉冰裳心知稷澤這家伙又貓起來,只能賠笑:“龐博士說的是,仇恨哪里能輕易消散,只怕這漠河水患無法遏制”。
“冰裳,你待在后面更好些”,眾目睽睽之下,蕭凜還是松開了抓著葉冰裳的手,身體擋在她前面,給彼此一個臺階下,他終是對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