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衣的話,蘇暮雨并沒有回答。
他這次會同意前來南安與李寒衣對劍,也不止是了卻當年的遺憾,更是為了他看中的暗河弟子。
“所以,今日我若沒有殺死你們,你們便不會讓開?”李寒衣環(huán)顧四周一眼,微微皺著眉頭,落在側面幾道之時,眼中皆是厭惡。
蘇暮雨并沒有點頭,卻也并沒有繼續(xù)抬劍,因為今日暗河要做的,并不是殺人,可也讓李寒衣以后與死只怕無異。
畢竟,哪一位劍客會接受的了自己被廢,更何況李寒衣這般的驕傲女子,只怕更是生不如死了。
塔樓之上的云棲默默注視著被包圍的李寒衣,眼底出現(xiàn)了幾分復雜,可唯獨沒有惻隱之心。
她雖然是道家人,但從來不認為自己是悲天憫人的好人,若是按照手上染血的人命計算,當年魔教東征至少數(shù)十人斷送在她的手中。
李寒衣確實是難得的奇女子,也是絕世女劍仙,可她太不會做事了,不經(jīng)意間也得罪了太多人,過剛易折,不就是這個說法。
“可惜了,這么難得的女劍仙?!睙o雙好似也看明白了自己師父眼中的復雜,跟著嘆了一句,卻并沒有再次開口的意思。
“天才只有成長起來才是天才?!碧K昌河看了無雙一眼,陰寒的讓無雙只覺得背后發(fā)涼,而后又若有所指,“劍仙,只有活到最后才是,劍仙?!焙竺鎯蓚€字咬的重了一點。
“說的不錯?!痹茥珔s在此刻回道,目光落在了已經(jīng)再次交手起來的幾個人身上。
李寒衣持劍正在與漫天的唐門暗器抗衡,長風吹起她的白袍,恍惚若仙人。
城墻附近百丈之內,雨忽然停了,變成了皚皚白雪。
雪落了下來,卻又不僅僅是雪。
那雪花劃過城下的樹梢,露出了碗口大的缺口。
只讓人看的心驚,忽然明白了云棲所言,李寒衣在一個“寒”字,究竟是什么意思。
“這一劍,名叫雪滿長空?!崩詈缕饎S起,垂首望著底下的幾道身影,聲音寒涼。
一劍斬下,寒光凜冽,一道陰寒劍氣,瞬間破了漫天襲來的唐門暗器。
卻見李寒衣忽然將手中的鐵馬冰河擲了出去,同時,再次縱身一躍,握住了劍柄,疾飛而上,卻不是對著蘇暮雨,而是船舫之上,一刀砍來的謝七刀。
那老人生的魁梧,完全不是他這個年紀該有的,手中的刀像雪一樣亮,怒喝一聲,“李寒衣!”
李寒衣一劍擋住了這揮砍來的一刀,一劍劈向長袍老人,也喝道,“謝七刀!”
暗河謝家家主,謝七刀。據(jù)說殺人最多只用七刀。
但是在這一瞬間他已經(jīng)攻出了三刀,李寒衣也硬接了三刀。
蘇暮雨緩緩轉過身看了過去,卻退到了一處酒肆屋頂,并沒有再次一同上去圍攻李寒衣的意思。
可另一邊,卻有三道身影極速而來。
“殺了她?!睔饧睌挠稚n老的聲音,也絲毫不像是他們外表的老態(tài)。
作者蘇昌河的恐怖,劍仙只有活到最后才是劍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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