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廳之中。
一身紫衣道袍的齊天塵手執(zhí)白色拂塵站在那里,雖然須發(fā)皆白,但是卻面如冠玉,一身的仙風(fēng)道骨。
紫瞳帶了人進(jìn)來之后,已經(jīng)又跑了出去,他還惦記著正等在院子里一起玩的小師侄元渺呢。
而那望城山而來的飛軒,見著他那迫不及待的背影,也帶著幾分渴望,因為在望城山他都沒有能夠玩在一起的伙伴,如今欽天監(jiān)又有與他同齡之人,怎么能夠不心動。
況且還是那樣好看的小弟弟。
“比師傅像個神仙?!崩罘菜傻吐晫χw軒說道。
飛軒點點頭,“差的實在太多了?!币稽c兒也不覺得自己是在吐槽自己的師叔祖。
打從當(dāng)初趙玉真放大話要下山帶李寒衣回來,結(jié)果差點死了不說,整個人失魂落魄的回來閉關(guān),飛軒就知道,趙玉真這個師叔祖,不是那么靠譜的一個人。
“國師。”謝宣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禮。
“祭酒先生?!饼R天塵輕甩拂塵,也鞠一躬。
“我早就不是什么祭酒先生了,現(xiàn)在不過草野一書生。”謝宣笑道,微微側(cè)身避過。
開玩笑,齊天塵看得起他才回禮,但不代表他受得起這一禮啊。
“這兩位,就是望城山趙玉真掌教座下的兩位弟子了吧?!饼R天塵看向了謝宣身后,“傳劍道的李凡松,傳道法的飛軒?”
李凡松急忙抱拳道,“在下李凡松,師從趙玉真掌教真人學(xué)習(xí)劍術(shù),現(xiàn)已下山,如今師從儒劍仙謝宣?!?/p>
“兩位絕世劍仙傳你劍術(shù),真是好機緣?!饼R天塵點了點頭。
其實這個事他知道,也看出來了李凡松這個人一生的兩段師徒緣分,如今看起來趙玉真那一段緣淺情深。
齊天塵對著李凡松,和藹微微一笑,多學(xué)點才好,以后好回去望城山做個道家護(hù)法。
怪不得這個孩子書卷氣看起來那么重,看起來如此眉清目秀,原來是和謝宣有緣,笑瞇瞇的,好似一個慈祥的老人家。
殊不知這笑的歡快的背后,誰都不知道他心思如此活絡(luò)。
謝宣不知為何只覺得奇怪,后頸一涼,可又看笑著的齊天塵,又覺得自己是大驚小怪一些。國師是如此德高望重之人,怎會算計他?
如果云棲此刻在場,只怕心里已經(jīng)笑翻了天。
謝宣看不懂齊天塵慈祥背后的真面目,她難道不知,不就是想讓謝宣用自己一生的劍術(shù)把李凡松教成劍仙出來,等趙玉真出來了,這養(yǎng)了十來年當(dāng)然感情比他這個半路師傅深,回到望城山不也是應(yīng)該的。
“你師祖?zhèn)冏屇銇須J天監(jiān),可說做什么?”齊天塵問道。
飛軒一愣,隨即望向李凡松,李凡松也是一愣。
他們下山前被塞了一張地圖,上寫著從望城山出,由望城山止,天下奇景,遍覽博聞,必經(jīng)天啟,拜欽天監(jiān)。但是也沒說,來欽天監(jiān)到底是做什么?
飛軒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大概是拜會一下……聽聽國師,講些道法?”
“哈哈哈哈哈?!饼R天塵朗聲笑道,“你從道家而來,還有何處可以聽道法?”
作者趙玉真:連我徒弟和徒孫都在吐槽我了
作者云棲:你才知道,都沒有覺得羞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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