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城外。
在又一個黃昏,那來勢洶洶的大軍終于到了,但卻沒有選擇第一時間攻入天啟之中,反而是圍住了整個天啟城。
在看著天色漸漸染上暮色,蕭凌塵停住了馬,隨著駐扎的大軍望著那座近在咫尺的城池。
一道身影在戒嚴的天啟城之中疾馳,足下輕點,小心的遮掩他的痕跡,直奔那城中最華貴的一座朱紅大門府邸。
永安王府并沒有刻意戒嚴,甚至入駐這座府邸的只有三個人。
在今日名動天下的無雙城城主。
冠絕榜上的首甲,以及這座府邸的主人。
他們只有三個人,但只要這三個人,便比千軍萬馬都來的可怕,所以何須戒備,不需要戒備!
披著黑色斗篷的人在來的路上掩蓋著身形,可當他踏入這座府邸之后,卻反而輕快了起來,卸下了一身的戒備。
他路過一處庭院,只有一名年輕的金衣少年和穿著一襲淡紫色衣裙美人,在院中對飲。甚至在他路過之后,那兩個人也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而這處庭院里建了一座兩層的小樓臺,他要找的人就在其中。
蕭楚河倚在了一張軟榻上,看著極為懶散,屋內(nèi)淺淺的月見花香慢慢燃燒著,絲絲縷縷的煙霧從鏤空的點翠飛鶴香爐里溢出。蕭楚河單手支著下顎,修長冷白的手指敲在小葉紫檀的矮桌上,輕輕叩出聲響。
他在等一個人,一個今夜必來的人。
牛脂的蠟燭透著似玉一般的光澤,燈花燃盡,有微小的空氣爆裂的聲響。
忽然,一直靜靜燃燒的燭火隨風而動,書房的門被直接推開,燈影晃動,人已至。
赫然是本應該領軍在天啟城外,只等攻城的蕭凌塵。
“你來了。”蕭楚河捻起棋盒里的一粒棋子,矮桌上擺著的是一盤獨自對弈還未下完的棋,白子和黑子的對峙,白子卻被黑子包圍,勝負之差,近乎一瞬。
推門進來的身影,先是看了一圈書房,繞著香爐走了一圈,嗅了嗅,“千金一克啊?!?/p>
他又湊近了過來,望了一下棋盤,“老奸巨猾?。 ?/p>
然后再看了一眼蕭楚河,豎起大拇指,“不愧是你,兒子算計老父親,總是能夠精準重擊!”
然后他直接脫下了身上的黑披風,掀開了掩蓋著他整張臉的帽兜,一張年輕的面容暴露在了燭火下。
蕭凌塵徑直大咧咧坐在了蕭楚河對面,抬起左腿搭在了右腿上,整個人看起來怠懶又沒個正形的模樣,態(tài)度極為放松。
“是呢,我來了?!笔捔鑹m猶如在自家一般,悠閑舒適,給自己添了一杯茶,喝了一口。
注意力卻放在了蕭楚河和他面前的棋盤上,目光微微一頓。
只見蕭楚河將黑子按在了棋盤上,頃刻勝負已分,一盤白子只剩下零星幾個,在大片黑子的包圍下,顯得尤為可憐。
“有些人以為是螳螂,實則黃雀已經(jīng)等著了,無形的天羅地網(wǎng)啊?!笔捔鑹m坐正了一些,也單手支著下顎道。
作者謝謝,海綿寶寶吃黃燜雞,開通了年會員,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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