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李長生還是雨生魔,對他們的叮囑都是一個意思,在沒有徹底成長起來前,只要有人發(fā)現(xiàn)他們身負天生武脈,無論對方什么身份,實力多高強,都要在第一時間直接滅口。
若是對手比他們更強,那就兩個人就一起上,哪怕用上歪門邪道的手段也在所不惜。
若是用上所有手段還是打不贏,那就把人拖住,等他們神游一念而來。
可是這么多年過去了,兩個人都沒有碰到過將他們認出來的人,不,準確來說是對天生武脈有所圖謀的勢力。
畢竟江湖上并不缺少會斷脈手段的人,好比如他們曾經(jīng)跟著李長生去過的錢塘,那里就有人將他們一眼看出。
在那雙平靜仿佛蘊含了無數(shù)智慧的眼里,只要任何人出現(xiàn)在那雙眼里,都有被看穿沒有秘密的感覺。
時至今日,不論是云棲還是葉鼎之,只要想起那雙眼睛都是背后一冷。
實在是那種被扒光了看穿的感覺太過記憶猶新,以至于后來他們到了江南地帶有一段時間都會下意識繞開走。
“看來師弟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痹茥p笑了一聲,像一瞬間沒了骨頭似的,軟軟的將自己藏進了葉鼎之懷中。
依賴的用臉頰蹭了蹭他的胸口,只讓他眼中的溫柔更盛,滿足的把人抱在懷中。
“我在想,那些人既然看重天生武脈,為什么還要做出等待的約定,除非……”葉鼎之眼中幽暗,語氣也冷了下來,“除非他們還有更多的謀算。”
百里東君不過是一個只愛釀酒不習武的侯府公子,在乾東城的紈绔名聲更大。
如此一個紈绔子弟除了天生武脈還有什么能讓人看重的呢?
但若是加上鎮(zhèn)西侯府的破風軍,以及嶺南“老字號”溫家,那便有解釋了,兵權(quán)加上江湖勢力很難不讓人動心。
“這么看來所圖甚大?”云棲挑了挑眉,驚訝道。
葉鼎之點了點頭,他現(xiàn)在勉強是個江湖人,但以前可不是江湖人,這些厲害關(guān)系還是懂得,況且無論是帶著他們游歷的李師父,還是身在南決的師父,都并未放棄對他的教導。
李長生誠然不是個心思多的,但人家勝在活得久看的多,閱歷深。
雨生魔更是出身不凡,出身所在家族姻親遍地,而這些都化作了資源灌輸在了葉鼎之身上。
究竟是什么樣的勢力,能夠如此不將大名鼎鼎的破風軍放在眼中呢?
要么是自大的無所顧忌,要么是有遠大目標不怕后果只能孤注一擲。
后者這種不怕死的太少了,無論是南決還是北蠻對于破風軍都是聞即忌憚,可若是前者倒也不是沒有,如天啟城里就有這種沒腦子的蠢蠢欲動。
可天啟城那個可不見得知道天生武脈,皇子都做不明白何況練武,更不用說將手伸進乾東城,甚至派一個絕色美人去引誘。
葉鼎之想了想,嗤笑了一聲,就蕭夔那種人,不見得有這樣的眼界和手段。
或許接下來的搶親,能夠為他們帶來什么驚喜也說不定,云棲緩緩閉上眼,勾起一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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