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的北方,四季飛雪的極北之地,坐在椅子上的中年殘廢男人,正在一次次地推演著未來的走向。
他已經(jīng)算了三日了。
身旁的兩個年輕人第一次見到中年人如此長時間的推演一件事情,他幾乎已近癡魔,手上的速度越來越快。
“飛離,要讓無相使停下來嗎?”一個年輕人問道。
飛離皺著眉猶豫著,如果再不停下,那么中年人很有可能就會走火入魔,到時候后果就不堪設想了。
“噗!”一口血突然噴了出來,中年人的臉色在頃刻間灰敗。
就在兩個年輕人想要出手為他輸真氣時,他抬手制止。
“居然遭了反噬!”中年人的手攥緊了輪椅扶手,滿頭大汗,大口喘著粗氣,還不等他緩過來,又是一股腥甜上口,一滴一滴的血順著嘴角落在了黑袍上。
中年人整個人癱倒在了椅子上。
兩個年輕人垂下頭,擔憂的望著他。
“不能等了!百里東君!”中年人聲音嘶啞,就像是腐朽的枯木,“活捉,把他煉化成魔,為我等北闕所用!”
“可是,大小姐她……”飛離遲疑開口。
如果沒有記錯,大小姐好像對于那個百里東君另有打算。
另一個人扯住了他的衣服,無聲搖了搖頭。
“謹遵無相使法令!”兩人同時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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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過雨的空氣帶著潮濕,青石長街恢復了安靜。
舊時的巷陌如墻角剝落的玫瑰,又似久遠塵封的舊夢。
檐下的斜雨不霽,拂過的細風不歸,青苔覆石階。
云棲似感覺到了什么,映照著斑斕色彩的眼瞳,虛虛凝望一瞬天空,折射出一點金彩。
頃刻間又回神。
“怎么了?”注意力一直在她身上的葉鼎之,轉頭看她,柔聲問道,不急不緩踏上一級臺階。
云棲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彼_實不知道,可不知為何,在那瞬間讓她有種被窺視的感覺,令她有些反感,便下意識瞪了一眼。
葉鼎之聞言皺了皺眉,那真是很不好的感覺。這世間很多莫名奇妙的人和事,況且北離還有個滿山神棍的望城山在那擺著。
被窺視?
葉鼎之握著云棲的手緊了一下,如今他們就身在南決,要不別舍近求遠了,“傳信讓師父帶我們拜訪一下南決國師給看看?”
“我覺得應該沒這么嚴重?!痹茥珦u頭,因為她覺得那窺視對他們造不成影響,好像……還讓她給瞪回去了!
嘖,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霉蛋,絕對被反噬了,說不準壽命還要少個幾十年,
忽然間,云棲曾經(jīng)想起了小時候李長生的一次醉酒后,直勾勾的盯著她,對她說了些奇奇怪怪的話,沒頭沒尾的。
大致是,她的雙眼能看穿人心險惡,瞧見過去未來,因果氣數(shù),實乃天生神靈轉世,順應天命而生,她的命格太重,但凡跟她沾邊的誰都算不起。
可云棲也只把這些當做李長生一次酒后的胡言亂語罷了,而比起這些神神鬼鬼的說辭,最直觀的一種直覺,那就是一旦有人測算她,定會反噬己身。
風里帶來陌生的氣息,隱約……有人跟上來了。
來者,似乎不善。
兩個人和前面的百里東君對視一眼。
作者謝謝,玉樹云棲不記名,開通了年會員,加更完畢。
不得不標注一下,這一章節(jié)有些段落來自少年白馬醉春《165章刀法拳意》末尾處,所以不要再問為什么為什么天外天這一段和別的同人文一樣,別問,問就是原著這么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