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子』:“別追了,我們追不上。”
眼見目標漸行漸遠,潘子當機立斷,迅速攔住幾人。
這深更半夜的,他們根本無法追上那樣的速度,若是再分散開來,恐怕便會陷入萬劫不復的險境之中。
『胖子』:“這家伙看著個頭不大,在水里跑起來跟兔子似的,被咱們嚇著了?”
吳邪*看著像個人。
吳邪*咱們回去拿裝備吧。
『潘子』:“小三爺,小哥有分寸,咱們?nèi)ヒ矌筒簧鲜裁疵?。?/p>
『胖子』:“是啊天真,要不然咱們回去等小哥吧?!?/p>
阿寧重新找個地方等人,這里已經(jīng)不安全了。
阿寧放心吧,小哥不會有事的。
阿寧你想想,哪次出事,不是他趕來救人的。
阿寧輕輕拍了拍吳邪的肩膀,動作里帶著幾分安撫。
隨后,她轉(zhuǎn)身朝著他們暫居的營地走去,開始整理起物品。
雖然心底的擔憂猶如翻涌的潮水,難以平息,但吳邪心知肚明,憑自己這三腳貓的本事,去了確實也是給小哥增添困擾。
阿寧這里應(yīng)該安全,離之前的營地也不是很遠,就在這里休息吧。
001掃描了附近的情況,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危險的生物存在。
『潘子』:“嗯,還有兩個小時就天亮了,我守著,你們休息一下。”
吳邪*我跟你一起守。
阿寧瞥了一眼吳邪,到底沒有在說些什么,而是自己找了個位置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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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小哥還沒有回來?”
吳邪*沒呢。
吳邪*咱們就在這里等,免得小哥回來找不到我們。
吳邪*潘子,你休息一下。
『潘子』:“我不困,小三爺你也沒睡,要不要去睡一覺?”
吳邪輕輕搖了搖頭,睡意早在這濕熱的雨林中被驅(qū)散得一干二凈。
這里的危險如同隱藏在暗處的毒蛇,一層又一層地纏繞上來。
小哥雖身手不凡,可畢竟不是神,面對這重重危機,又怎能保證每一次都能全身而退?
憂心之情如藤蔓般在吳邪心中悄然攀爬,越發(fā)濃郁。
阿寧吃點東西。
阿寧朝吳邪丟了一包壓縮餅干,那動作干脆利落,帶著幾分不容拒絕的果斷。
而剛吃完一包壓縮餅干的胖子瞥了一眼,嘴皮子一動,低聲嘀咕道:
『胖子』:“這時候要是有個野雞野兔,撒點辣椒放點孜然,就完美了!”
『胖子』:“看你那樣,就知道在想什么,要不要胖爺我陪你去找小哥?”
吳邪輕輕白了他一眼,隨后將視線轉(zhuǎn)向一旁安靜坐著的潘子。
吳邪*潘子,咱們就在這里等小哥,要不你再給三叔發(fā)個信號吧?
『潘子』:“好?!?/p>
潘子從背包深處掏出一枚煙霧彈,動作嫻熟地將它扔進火堆之中。片刻之后,一縷黃色的煙霧便悄然騰起。
『潘子』:“如果三爺能看到,一定會回應(yīng)的?!?/p>
吳邪*只要三叔能給回應(yīng),事情就好辦多了。
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吳三省那邊卻依舊如石沉大海,毫無回應(yīng)。胖子見狀,嘴角一揚,開口打趣道:
『胖子』“天真,這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p>
『胖子』:“哎,天真,你三叔不會不要你了吧?”
阿寧幼稚!
吳邪尚未來得及作出回應(yīng),阿寧已先一步翻了個白眼,輕輕搖了搖頭,隨之將目光投向一旁。
然而,這一瞥之間,她仿佛察覺到了什么,瞬間繃直了身子,迅疾站起。
阿寧你們看那邊。
阿寧紅色信號煙,他們出事了!
『潘子』:“小三爺,咱們得趕緊過去,小哥看見煙也會過去的?!?/p>
吳邪*好,等我一下。
吳邪麻利地將自己背包里的食物一股腦兒倒進了張起靈的包中,動作干脆而不拖泥帶水。
隨后,他從隨身攜帶的筆記本上撕下一張紙,寫下他們此行的去向。
一切準備就緒后,他毫不猶豫地朝著紅色煙霧彌漫的方向疾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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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子』:“這煙估計撐不了太久?!?/p>
吳邪*雨林這么大,又沒有信號煙,我們還能找到三叔他們嗎?
吳邪緊鎖眉頭,心中如同亂麻般糾結(jié)。三叔的狀況依舊不明,這未知的等待仿佛一把無形的刀,一刀一刀割在他的心上,焦急之情如潮水般將他淹沒。
『潘子』:“我標了幾個參照點,照著這個走,應(yīng)該就能找到三爺他們?!?/p>
『胖子』:“那就抓緊時間吧,萬一三爺要是遇到什么危險,你倆還在這磨嘰時間。說不定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
胖子的話還未說完,便迎上了吳邪和潘子射來的兩道冰冷目光,宛如利刃般刺得他心里一顫。
他連忙抬起手,比了一個笨拙的閉嘴手勢,模樣既滑稽又帶著幾分心虛。
阿寧往這邊走。
想到吳邪那‘特殊’體質(zhì),阿寧想著還是自己帶路吧,免得遇見亂七八糟的東西。
吳邪*阿寧,你等等我。
吳邪望著阿寧漸行漸遠的背影,連忙小跑著追了上去,腳步帶起一陣微塵,在這寂靜的山林間顯得格外清晰。
『胖子』:“嗝~”
『胖子』:“干什么,我這是餓嗝,還不能餓了?”
『胖子』:“餓才是生理的本能?!?/p>
見前方趕路的三人同時轉(zhuǎn)身盯住自己,胖子表示他這是餓嗝。
畢竟,他們已經(jīng)走了足足四五個小時。
三爺那邊的情況始終懸在心頭,讓人不敢有片刻停留。
可盡管如此,饑餓感還是如潮水般涌了上來,他咬著牙忍住,可胃里傳來的空蕩感卻越發(fā)明顯,實在令人難以控制。
吳邪嘆著氣,還是解下了身上的背包,從里面翻出半包壓縮餅干遞給了胖子。
胖子一眼瞧見那熟悉的干硬模樣,原本還豎著的腦袋瞬間像泄了氣的皮球似的耷拉下來,一臉寫滿了失望與無奈。
『胖子』:“胖爺我也是無肉不歡的主兒,現(xiàn)在只能吃這破玩意兒,我這嘴里都快淡出鳥來了?!?/p>
『胖子』:“哎,潘子,咱倆打兩只鳥開開葷吧?”
吳邪*這可是野雞脖子的老巢,它還把鳥留給……
吳邪的話還未說完,潘子便插了進來。他正皺眉思索著好像有些不對勁,這時吳邪突然提到了野雞脖子,他的思緒猛然一震——確實,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野雞脖子,已經(jīng)許久未曾出現(xiàn)在他們視野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