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身穿藍白刺繡錦衣的少年從外走進來,小辮上的鈴鐺隨著走動發(fā)出叮當響聲。
宮尚角從醫(yī)書上抬頭,瞧見來人,嘴角掛起淺笑:“遠徵。怎么過來了?不在徵宮多休養(yǎng)一會兒。”
“哥,我的傷已經好了?!睂m遠徵拍了拍心口,恣意的說,臉上帶著輕松的笑。
宮尚角聽他將胸膛拍得砰砰響,眉心跳了跳,忍不住開口叮囑道:“下手輕點兒,你這傷口剛愈合好,還要多注意點,別沒輕沒重的!”
“知道了哥!”
被教育的宮遠徵臉上笑得樂呵呵的。
走到茶幾前坐下,他掃了自家哥哥手下的醫(yī)書,隨即端起臉,神色變得鄭重起來,說明來意。
“宮子羽要去參與第三域的試煉了!”
“......我知道。”宮尚角淡漠開口,面色沉靜不起一絲波瀾。
宮遠徵見他如此漠然的態(tài)度,不由急切追問道:“哥,我們不去阻止嗎?”
“阻止?我們拿什么阻止?”
“花雪月三位長老已經認定要讓宮子羽做宮門執(zhí)刃,長老們的決定我們阻止的了嗎?”
沉聲漠語的反問。宮尚角微斂的眸中閃過一瞬的失意,對于長老院他已經完全失望了。
“難道就這么算了嘛?”
宮尚角垂首默然。
宮遠徵眼中帶著憤恨和不甘,“哥,我不服!”
“宮子羽他憑什么?他要能力沒能力,要頭腦沒頭腦,只會感情用事,還處事武斷,這樣的人憑什么當執(zhí)刃?他要真當了宮門執(zhí)刃,那宮門也就完了!”
宮尚角聽著弟弟一連串抨擊宮子羽的發(fā)言只是靜默著,沒說話。
宮遠徵見狀,急得都快火燒眉毛了。
“哥——”
聽見弟弟焦急的語音,宮尚角微抿了下唇,提起手邊小爐上的茶壺,倒了杯茶遞過去。
“好了,急什么!這最后一關宮子羽能不能通過還難說。”
宮遠徵聞言,眼眸一亮,興興追問道:“哥,這最后一關很難過嗎?”
“...不難,但也不簡單?!倍似鹈媲罢搴貌?,張嘴呷了口,宮尚角輕笑著說。
花宮的試煉雖然簡單,但可比雪宮和月宮的還要難過。
宮遠徵緊皺的眉目瞬間舒展了, 對于哥哥的話他還是深信不疑的。
既然哥哥說最后的試煉難過,那應該是非常難過了,宮子羽有失敗的可能會敗在第三關。
可即使敵人可能失敗,也不能掉以輕心,誰知道他會不會得人幫助翻盤呢?
他可不會小看那三位長老對宮子羽的偏愛!
心里這么想著,他也就把這顧慮對宮尚角說了。
“哥,要是長老給宮子羽的試煉放水,做出些有損公平的事來,那怎么辦?難道就讓他輕輕松松、大搖大擺的當上執(zhí)刃嗎?”
“......”宮尚角低著頭陷入了沉默。
弟弟的猜測和擔憂不無道理,長老們?yōu)榱藢m子羽已經破了宮門很多規(guī)矩了,在試煉上徇私也不是不可能。
而他之于他們,是永遠都不可能的宮門執(zhí)刃選擇。
他們無視他的憤怒,無視他的請求,更無視了應當給予角宮和徵宮的公平。
所以,這樣厚此薄彼、沒有公平的宮門,真的還有必要呆下去嗎?
有必要嗎?
“遠徵,你喜歡現在的宮門嗎?”
驀然抬眸,宮尚角兀自開口向對面的弟弟問了這么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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