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梓“小賀這么客氣做什么,這么久沒回來,我們都念著你?!?/p>
賀峻霖看了眼神色冷漠的周饜。
賀峻霖“念著我么?”
賀峻霖“那還真是有愧了?!?/p>
古梓臉上笑容一僵。
古梓“什么?”
賀峻霖抬了抬眼鏡,一雙桃花眼放肆地彎著,危險(xiǎn)異常。
賀峻霖“我呢,越治療越有病,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只想殺傅家人了。”
在場的人皆是一驚。
周饜看夠了他裝瘋,掰開傅漫的手指,冷冷道。
周饜“那你還是不要來了,我不想我的生日成忌日?!?/p>
傅漫瑟瑟發(fā)抖。
周饜今天也跟吃了槍藥似的。
好好的生日聚會就這么被賀峻霖搞黃了,氣氛格外詭異。
傅漫提前預(yù)約了場子,儀式感到位,請了整個(gè)舞蹈班的同學(xué)來。女孩兒們聊得熱絡(luò),絲毫不在意聚會的主人公姍姍來遲。
周饜一到,小會客廳的音樂聲被立即靜音,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匯聚在她身上,以及她身后的劉耀文。
傅漫“花放這吧。”
傅漫對著宋亞軒說。
宋亞軒停了步子,看著曲易客客氣氣地把花束擺到桌角,那放滿了花,嬌艷多色,散發(fā)出濃郁的香味。而他手里的九束玫瑰也要去往那擁擠歸宿。
他遲鈍地眨了眨眼睛,余光里看到劉耀文彎下點(diǎn)腰,將包裝精致的白玫瑰送到周饜手中,眾人起哄的聲音也漸漸放肆起來,吵鬧非常。
周饜“謝謝?!?/p>
周饜沒與劉耀文對上視線,生長鮮麗的玫瑰在下一秒被她放在桌上,與其他捧花堆疊在一塊。
周圍的人都靜了,緊張又詭異。
劉耀文看她的眼神瞬間變得微妙,野性輪廓繃緊一些,似乎在問她理由。
傅漫掃了一眼還處于目瞪口呆狀態(tài)的曲易,暗自捏了把冷汗,挽過周饜手臂,主動帶起氣氛。
傅漫“壽星今天中午都沒吃蛋糕,我們現(xiàn)在必須補(bǔ)一個(gè)啊。”
話一出口,有人想著要拿蛋糕,然而念頭剛出,宋亞軒已經(jīng)在處理電子蠟燭包裝了,高高瘦瘦的個(gè)子半跪著,雖側(cè)著臉看不見表情,但冷峻氣息強(qiáng)烈,認(rèn)真得要命。
傅漫“周饜,你身上怎么有股藥味?”
周饜“耳朵上涂了藥?!?/p>
劉耀文聽言,轉(zhuǎn)過來,目光比從前要熾熱直白。她只簡單盤起長發(fā),用一條花狀絲帶纏住,耳根略微紅腫,留意幾秒還能看見淡淡的血絲。
但他剛才一直都沒發(fā)現(xiàn)。
傅漫看著都疼。
傅漫“耳夾太硬了?”
周饜“嗯?!?/p>
周饜神色微懨。也不知道宋亞軒涂的藥有沒有用,耳朵一直在發(fā)熱,但痛感不如之前強(qiáng)烈。
小炮灰“周饜,可以許愿啦!”
不知道誰起的頭,周饜被圍在中心,右手邊是劉耀文,在熱鬧的聲音里不小心撞到她肩膀,兩人的距離一下子縮了許多。
周饜沒管,對面的宋亞軒才撤回火機(jī),安靜地看著她。
暗紅焰火燒得張揚(yáng)燦爛,暖烘烘的,她像高高在上的公主,沉沒在激動的人聲里,對著宋亞軒熱忱又收斂的眼神,默然閉上雙眼。
——希望宋亞軒這輩子好好活著。
這是她唯一,自始至終不會改變的愿望。
簡短但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