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獅!”安迷修在空蕩的病房四處尋找,但他依舊沒有看見本應(yīng)躺在病床上的人的身影。
今天一大早安迷修就來到了雷獅的病房,但床上的人卻不翼而飛了,想到可能是雷獅蘇醒過來了,便激動的在病房尋找。
“應(yīng)該是出去了吧?!卑裁孕拊诳帐幍牟》坷锵胫?。
“請問你是雷獅的家屬嗎?”不知何時出現(xiàn)的護士正站在門口問病房里的人。
安迷修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抱歉,雷獅于凌晨...搶救無效,已經(jīng)確認死亡,請節(jié)哀...”
“不可能的!”安迷修激動的打斷了護士。
“他昨天還好好的,不可能啊,你一定是在騙在下對吧?在下不會信的?!?/p>
安迷修的眼前逐漸變暗,眼淚順著他的臉頰止不住的流,他不接受這個結(jié)果,雷獅的臉龐逐漸浮現(xiàn)在安迷修的腦海,周圍的一切變得可有可無,安迷修昏昏沉沉的坐在地上,不停的喊著雷獅。
“雷獅!”安迷修猛的驚醒,他捂著砰砰直跳的心,揉了揉凌亂的頭發(fā) 。
周圍熟悉的環(huán)境讓他發(fā)悶,但是他慶幸那只是一場噩夢。
洗漱完后,安迷修擔(dān)心雷獅便一大早就到了雷獅的病房里,但眼前的場景再次讓安迷修膽戰(zhàn)心驚。
雷獅不在病床上,病房依舊沒有,夢里的場景再次浮現(xiàn),安迷修轉(zhuǎn)過頭,看向空蕩蕩的病房門口,他松了一口氣。
接著,門口出了一個人,這個人的模樣是安迷修再熟悉不過的。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安迷修心心念念的雷獅。
終究是行動快過了腦子,安迷修反應(yīng)過來時,自己已經(jīng)撲到了雷獅的身上。
“雷獅...”安迷修感受著雷獅身上的溫度,逐漸安心。
“嘖,你是誰?”雷獅雖然這么說,并沒有推開安迷修。
在他懷里的安迷修明顯的愣了一下。
“在下...是安迷修啊,你不記得在下了?”安迷修抬起頭看著雷獅,眼里還含著淚水。
“安迷修?...很熟悉?!?/p>
安迷修剛想繼續(xù)問,就被雷獅莫名其妙的抱了起來。
“等等,你你!快放在下下來”安迷修尷尬得想要掙脫,他被雷獅放在病床上,愣愣的看著雷獅。
雷獅蹲下身,眼里藏不住的溫柔,他將安迷修的褲腿往上掀,白皙的手在安迷修的小腿輕輕摩挲著。
“等等,好癢...唔?!卑裁孕尴胍汩_,卻被雷獅緊緊按住。
“你骨折了?”雷獅松開安迷修的腿,皺著眉。
“已經(jīng)好了?!卑裁孕扪杆賹⑼纫崎_。
雷獅沉默了一會兒,起身在安迷修身旁坐下。
“安迷修?!崩转{對著空氣喊了一聲。
“在,怎么了”安迷修扭過頭看著雷獅。
“你一定是對我很重要的人,雖然我暫時記不起來了,但我本能的想靠近你?!?/p>
雷獅難得溫柔的說話。
“你,真的失憶了嗎?”安迷修還是有些不確信的問,雷獅點點頭。
“那你還記得什么嗎?比如你怎么進醫(yī)院的?!?/p>
雷獅搖搖頭。
“我不記得了,什么都想不起來了?!崩转{可憐巴巴的看著安迷修。
“咳咳...在下跟你說哦,你以前其實是個不愛學(xué)習(xí),喜歡打架的渣男?!卑裁孕薹浅?隙ǖ暮f。
“渣男?”雷獅有些疑惑的看著安迷修。
“對呀,在下是你的哥哥,你在外面沾花惹草,結(jié)果被報復(fù)被打進了醫(yī)院,現(xiàn)在你終于醒了,哥哥也放心了。”安迷修信誓旦旦的胡編亂造。
“你是我哥哥?那為什么你姓安,我姓雷?!?/p>
“呃...這個說來話長,在下就長話短說吧。你其實是在下?lián)靵淼?,在下含辛茹苦的把你養(yǎng)大,結(jié)果,你卻走錯了路?!卑裁孕拚f完還假假的抹了抹眼淚。
看著雷獅已經(jīng)半信半疑的,安迷修準備繼續(xù)編下去。
“你...”
“等等,你多大?”雷獅打斷安迷修接下來的胡編亂造。
“虛歲19”安迷修想也沒想脫口而出。
“我呢?”
“你17,虛歲18?!?/p>
“哦 ,我被比我大一歲的哥哥撿回家,含辛茹苦的養(yǎng)大?”
“呃...這個嘛,哈哈..”
安迷修編不下去了,他嚴重懷疑雷獅在裝。然而接下來的事,告訴他,他的猜想是錯的。
“雷獅的家屬,是吧?”
安迷修帶著雷獅找到了主治醫(yī)生,安迷修和唐醫(yī)生已經(jīng)是老熟人了。
安迷修點點頭 ,緊張的看著唐醫(yī)生,等待著診斷結(jié)果。
“哎,好不容易等他醒來,他卻失憶了?!碧漆t(yī)生搖搖頭,唉聲嘆氣。
“他失憶是真的?”安迷修不可置信的問。
“你別著急,他只是短暫的失憶而已,恢復(fù)的概率還是很大的。”
安迷修正認真聽著,旁邊的雷獅突然拉起他的手,安迷修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從醫(yī)生好奇的視線中抽回自己的手,卻對上雷獅那美麗的紫色眸子。
安迷修動容了,他反握住雷獅的手,朝他溫柔的笑了笑。
“咳,還有注意不要用太刺激他的方式幫他恢復(fù)記憶,凡事都不要太心急?!?/p>
聽完唐醫(yī)生的叮囑,安迷修便牽著雷獅出去了。
“醫(yī)生說你還要留院觀察,不過既然你醒了,在下就要回學(xué)校了。 ”
“什么時候?”
“明天吧?!卑裁孕迬Ю转{回到病房。
“那我也回學(xué)校?!?/p>
“得了吧,你肯定連學(xué)校在哪都記不起來了?!?/p>
“不是還有你嗎?”雷獅看著安迷修朝他笑了笑。
“哎,在下和你不是一個班,連年級都不是同一個 ,在下不能無時無刻的在你身邊,而且在下不想你再出什么事了,你在醫(yī)院好好待著,在下會來看你的。”
雷獅看出了安迷修的為難,便也沒有再說什么,只是...雷獅抱住坐在床上的安迷修,將頭埋在安迷修的頸間,聞著安迷修身上淡淡的紅酒味,他只是有點不想離開安迷修。
“你喝酒了嗎?”雷獅從他頸間抬起頭。
“什么酒,在下沒有喝酒。”安迷修被雷獅蹭的心癢癢的,但是突然想起什么的他,立馬把雷獅從身上扒開。
“那個...在下還有事,先走了,你好好在這里待著,在下待會兒來找你。”
安迷修臉頰微微泛紅,他幾乎是飛一樣的沖回了自己的病房。
酒味隨著安迷修的呼吸逐漸擴散,安迷修癱軟在地。
“怎么會來的這么快...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