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景毛球乖,快去給你家主人傳信。
依舊是熟悉的那棵樹,溫景坐在粗壯樹干上,拍了拍剛剛被她喂飽的毛球的腦袋。
既然是找相柳有正事,這一次,她學聰明了,不再只是傻等著守株待蛇,而是先在山中抓了幾條毒蛇準備先把毛球引誘出來。
好巧不巧在附近的毛球就上了她的當。
俗話說拿人手軟吃人嘴短,既然吃了她準備的大餐,那這趟信毛球是為她傳定了。
傲嬌的小腳一跳躲過溫景摸頭的動作就飛身而起朝辰榮軍營所在的方向飛了過去。
也不知相柳究竟有沒有在忙,溫景覺得毛球才剛飛走不久他便來了,仍舊是那一襲純潔無暇的白衣,俊美面龐上沒有任何多余的表情,清冷高貴,如高山白雪,月下謫仙,腳尖一點便輕盈的站在了她身處那棵樹的樹干上,雙手背后,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溫景相柳你來啦!
望著他怔愣片刻的溫景立即回神。
每次看到他都是一副眉開眼笑的樣子。
相柳找我何事?
溫景別那么著急進入正題嘛,我們先來閑聊兩句,幾日未見你可有想我?
朝著他眨眼睛的溫景拍拍身側的位置,相柳便提了提衣擺俯身坐下,沒有要跟她敘舊的意思,抬手攬過她的脖頸就咬了下去。
似乎是傷并沒有完全痊愈。
溫景嘶~相柳大人還真是直接啊。
措不及防的溫景疼的吸了一口涼氣,無意間抬起頭,就發(fā)現(xiàn)今夜的月亮格外好看。
這花前月下的太適合做一些浪漫的事。
可這人卻在吸她的血。
漸漸地,她眼前的景象就有些模糊了。
溫景你這次怎么吸這么多啊。
溫景我只知道你有九個腦袋,不知道還你有九個胃。
溫景留到下次吸不行嗎?我頭好暈。
聲線放軟的溫景小聲吐槽。
聞言這才睜開眼睛的相柳松開了她。
可溫景卻得寸進尺的靠在了他肩膀上。
相柳你干嘛?
微蹙了蹙眉的相柳卻沒有退開。
就聽懷中的少女理所當然道。
溫景吸了我這么多血還不讓我靠一會啊,那我也太虧了吧。
只覺得她愈發(fā)變本加厲的相柳抬起手悄無聲息的撫摸上她的白嫩脖頸,語氣危險。
相柳你說,什么時候我該把這一口咬斷?
相柳今夜如何?
溫景你什么時候能不這么嚇我。
溫景就算你真想殺我,也得等到我真心想殺你的時候吧。
絲毫不怕他的溫景這才坐起了身嘀咕,可這話卻令相柳有些意外,他歪了歪頭問。
相柳你難道現(xiàn)在就不想殺我嗎?
溫景不想。
溫景你明知道我不想,也不會殺你。
相柳我不知道。
溫景你不知道就敢受傷來見我?真當我是小白兔?。窟€是你的九個腦袋在打架犯傻了?
聽著他毫不猶豫的否定,覺得不可思議的溫景瞪大眼睛,但這吐槽卻讓相柳覺得聒噪,他突然雙眼一紅,逼人的氣勢如冰山般向她壓過來,明明是恐嚇,聲音又很平靜。
相柳你不恨我?
溫景我不恨你,我喜歡你。
面前少女肯定的搖了搖頭。
一雙瀲滟的眸子緊盯著他,微微傾身。
相柳只覺得自己心口又被狠狠砸了一下,說不上那是種怎樣的感覺,有些奇妙,他不想去深究,尾音微微上揚,眉梢輕挑。
相柳喜歡?
溫景對啊,你難道沒有聽說過一個詞叫一見生情嗎?
繼續(xù)傾身靠近的溫景壓低了聲音。
一動不動的相柳就這樣低眸看著少女一點點靠近,仰頭就要碰到他唇瓣的時候,他突然冷冷吐出四個字,長袖一甩坐正身子。
相柳油嘴滑舌。
相柳你找我來不是為了說正事?
溫景對了,南槐街上的娼妓館,是你們的嗎?
也不急于一時的溫景這才想起自己找他的目的,聞言有些意外的相柳再次看向她。
相柳你問這個做什么?
溫景串子想娶里面的一姑娘。
相柳你想求我?guī)湍惴湃??怎么總是這么喜歡管別人的閑事。
溫景六哥不是別人。
溫景所以那娼妓館是你們的嗎?
相柳名字。
溫景看來不是你們的。
向來言簡意賅的相柳開口,似乎是同意幫忙,可這個答案卻讓溫景確定在背后針對玟小六的不是他,果然還是玱玹那個家伙。
溫景就不麻煩你了,我找別人幫忙。
相柳這就是你說的正事?
陷入沉思的溫景并沒注意到聽見她說找別人幫忙時相柳微變的臉色,點頭應聲。
溫景對啊。
溫景還有正事就是......我想你了,要是日日都能見到你就好了。
溫景好了不說啦,我得回去了。
溫景再晚哥哥就要擔心了。
轉瞬又開始不正經(jīng)的溫景說完便飛身而下站到了地面,準備與他道別,相柳見狀瞥了她一眼,就腳尖一點重新站到毛球背上。
離開前,還留下了一句話。
相柳今后找我,讓毛球傳信。
溫景好。
萬萬沒想到讓毛球傳一次信之后還能有這好事的溫景立刻喜笑顏開的朝著他揮手。
毛球:???
————————————————
任任對哥哥阿景是小白兔,對相柳阿景是小狐貍,主打就是一個進可攻退可守,溫景:嘿嘿嘿,都是我魚塘里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