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鳥朝鳳檔,主控狠人,溫柔帝,寬和太后(對應(yīng)劇情妃——持盈),長公主為主控(下文云嬌柳)所生
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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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宮名為瑤柳,乃是父皇元后——云嬌柳所生
本宮生于建昭元年六月,父皇登基前夕,彼時還是太子妃的母后查出有孕
聽小春姑姑說,當(dāng)時父皇大喜,認(rèn)為是天降祥兆,獎賞了母后一番,在封后大典當(dāng)日,母后便封為了皇后,賜號‘宸元’
在本宮此前,東宮無一子嗣,朝中大臣怨念頗多,更有甚者直接說父皇‘不舉’,先帝知后,也是明里暗里的暗示父皇,弄得父皇很是頭疼
所以的本宮出生,便被九五之尊的新帝王賦予了期待
元年六月,出生的不只有本宮,還有本宮的親弟弟——瑤鈺
是了,母后生的是對龍鳳胎,這對龍鳳胎,直接奠定了母后于后宮的位置,父皇自然大喜,不止提前支了半年俸祿,連帶著本宮與鈺兒受到的器重亦是甚多
不過此后十多年,宮中再無子嗣降生
不,有三位公主。二公主凝鑰為當(dāng)今順遙貴妃陶凝所生,三公主鏡華生母是早逝的懿慧賢貴妃江海鏡,四公主殷檀則是早逝的莊溫德妃鄭思檀的親生女兒
這三位后妃無一不是母后的知心人,都于母后交情頗深
如今加上鴻雪昭儀梅雪燃,眠裳修儀裴持盈,徽音貴嬪應(yīng)鐘,弦樂妃夷則,斂財昭儀盛琳瑯,裕華婕妤息蕊,云嬪南宮澤靈,懷珍充儀郁小懷,宜堯容華若澄,無憂妃馮妙晴......
「1」
“阿柳慢些,當(dāng)心摔著”兒時的記憶里,母后是個極其溫柔的人,至少當(dāng)時是的
“嗨嗨,哦,放紙鳶嘍”一個燕兒型式的紙鳶肆無忌憚的在天空上翱翔著,隨著幼童拉線的動作,紙鳶飛的越來越高,越來越高,直至看不見
在溫暖的陽光下,幼小的孩童眼中閃爍著喜悅的光芒,她目不轉(zhuǎn)睛地望著那只越飛越高的紙鳶
隨著它漸行漸遠(yuǎn),孩童的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仿佛那小小的紙鳶承載著她的夢想,翱翔在蔚藍(lán)的天空中
然而,當(dāng)孩童試圖將紙鳶拉回到身邊時,卻發(fā)現(xiàn)手中的線似乎被某種無形的力量緊緊抓住,無論如何努力,都無法讓那飄逸的身影重回懷抱
我急得大哭,在我身后立著的宮人也是手忙腳亂的,幫我拉線的,安慰我的...
“宸元皇后到——”
聽到的時候,我哭的更大聲了
我撲倒在母后懷里,放聲的大哭
“母后,紙鳶,紙鳶沒了”
母后見到我淚眼婆娑的模樣,溫柔地?fù)崦业念^,傳遞著無盡的關(guān)愛
在母后溫暖的懷抱中,我逐漸平息了抽泣
不經(jīng)意間,我眼角的余光掠過母后的身影,這才注意到她身邊還有一位氣質(zhì)清冷出眾的伊人
那是一個妃子,模樣雖比不上母后出眾,但她身上的氣質(zhì)卻是清冷的出眾,嗯,心計應(yīng)該不低......
然而,我不禁奇怪,為何她始終凝視著那逐漸消失在天際的紙鳶,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絲哀傷
她駐足望著,而后閉眼,睜開。當(dāng)我反應(yīng)過來時,她早已向母后辭行,不知去了何方
那時的我年歲尚小,并不明白那個妃子為何見到紙鳶反應(yīng)會這般失態(tài)
從那之后,我每回下學(xué)后,時常會悄悄跟著她,或是花點小錢讓掖庭的人幫我查她入宮前是誰
可是我漸漸的發(fā)現(xiàn)她不再出來了,罷了,就算以往跟著她也同其他妃子沒有什么兩樣,也就暫且擱置了這事
直到那天,掖庭派人給我送了封信,我才知道了原因,那時,我已五歲多了
“入宮前......嗯?‘鏡海居士’?那位幾年前便消聲隱跡的‘鏡海居士’?還是在聲名鶴起的時候......”
我默默在心中念著信,手指漸漸的攥緊了信,直至深夜
“公主,明日您還要跟隨賀學(xué)士上早課,夜深了,快些睡吧”
嗯?幾時辰了?本公主竟愣了如此久......
“嗯,知道”
夜里,我輾轉(zhuǎn)難眠,心中不知為何有點失落
這究竟是出于對那只本應(yīng)翱翔于天際的鳥兒,卻被命運之手捉入深宮成為妃子的深深不忿,還是對她那坎坷遭遇的無限感慨……不知不覺中,我已然熟睡
次日,我昏沉欲睡,竟在賀學(xué)士的課上睡著了
睡夢中,賢妃江海鏡正叫我讀書,忽的,她回頭朝我笑了笑,之后竟化作鳥兒飛走,不見蹤跡,然后,化泡沫而散
當(dāng)天夜里,我欲睡著,竟傳來了賢妃江海鏡已于奉天樓墜亡的消息
我顧不上穿衣,下床赤腳,跌跌撞撞地跑向了奉天樓......
遠(yuǎn)遠(yuǎn)地,我居然看見了母后!
母后跪在地上,失聲痛哭,完全沒了往日的端莊溫惠,此刻的母后,哭的像個孩子......
第二日,我并沒有去上早課,婢子說是母后的意思,我心下了然
自那之后,母后常常發(fā)愣,凝姐姐也是時常來看望母后,時不時地寬慰母后幾句
我注意到,她似乎,看懂了皇宮
——
“大公主,您可愿做個鳥兒?飛出去......”
“海鏡姐姐,我想!”
望著蔚藍(lán)的天空,我轉(zhuǎn)頭,不假思索回到
她微微笑了笑,緊接著,她伸出指頭,另一只手微微握著我的小手,慢慢的畫出來了一只鳥兒
“好,那海鏡便祝大公主,永遠(yuǎn),永遠(yuǎn),做只鳥兒,不困于皇宮......”
「慧極必傷·江海鏡」
「2」
“哎,這是大公主吧,果真聰穎,若是嬪妾的孩兒未遭賊人毒手,應(yīng)當(dāng)也是這般吧...”
母后說,她,得了帝王這世上最深的愧疚,代價是再也感受不到愛......
一日,我想去給父皇送糕點,看到那剛?cè)雽m不久的楚容華楚歡,在與父皇攀談
我知道她,后宮現(xiàn)如今唯一一個被父皇親自接進宮里的妃子,聽說是父皇的小青梅
我好奇,便拉著侍女詩畫藏在了一塊大石頭的后面,聲音越來越近了
“皇上......最近政務(wù)繁忙嗎”
“尚有余裕,怎么了?尋朕有事?”
“倒沒什么要緊的事,就是怕您政務(wù)勞累,歡兒身在后宮,一介婦人之身,無法同您分憂,實在慚愧”
“歡兒多慮了,朕只希望你能在朕的庇佑下幸福平靜地度過余生,于此,朕便心安了”
我悄悄地探出頭,努力的看著
我看到楚容華闔上了眼睛,聲音虛弱道
“幸福嗎......歡兒會盡力的”
“歡兒知道......”
“只是歡兒看到后宮里的姐妹們不是能歌善舞,便是冰雪聰明,都能為您解憂,歡兒卻什么都不會......”
“雖然歡兒每每想起以前的事情,都會覺得如今的一切都美好得有些不現(xiàn)實,畢竟在之前,能夠見您一面便是奢望,可如今,歡兒卻離您這么近”
“但仔細(xì)一想,卻又感覺還是很遠(yuǎn)......”
“果然,只有宸元皇后那樣的女子,才配得上與您并肩前行吧”
“歡兒先告退了”
“......”
我看到父皇愣了好長時間,還是匆匆趕來的侍衛(wèi)跟父皇說了什么,父皇才離去
“詩畫姐姐,楚容華說的是什么意思???怎么還提到了母后?”
我轉(zhuǎn)頭問侍女道,詩畫久久不語,最終還是猝了一口
“呸,敢內(nèi)涵皇后,活不久!”
后來母后聽說了這事,并未說什么,只是摸了摸我的頭,寬慰我并不在意,便沒了下文
我最后一次聽說她的消息,是在那天......
“公主,聽說啊,那槿妃楚歡收買了鄭德妃鄭思檀的宮女,專門挑了個與皇后獨處的時間,妄自陷害,還好皇上圣明,還了皇后清白......”
聽著詩畫的話,我一下從位子上起來,動靜讓詩畫嚇了一跳
詩畫愣了一瞬后
“公主,您怎么了?”
次日,滿宮上下皆知槿妃楚歡于當(dāng)夜突發(fā)隱疾而亡
只有我知道,槿妃楚歡是被母后
——賜鴆酒而亡!
真相已經(jīng)沒有人去在意了
畢竟在深宮中
永遠(yuǎn)不會有真相
或許安平侯之女入宮
從頭至尾都是一個錯誤
——
“從一開始就錯了”
“凡我所求皆不可得”
“凡我所避紛至而來”
「難得歡喜·楚歡」
「3」
“噢.....你是那新入宮的陶氏”
“是......嬪妾見過宸元皇后。今日良辰好景,您若有興致,嬪妾陪您走走罷?”
“好呀,過來吧,陶常在”
“是”
“本宮記得你新入宮不久,倒也知道這御花園的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