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寧焉兒了,跟著謝危慢悠悠的晃著走,看得謝危一臉頭疼。
謝危我記得你做公主伴讀的時候有禮儀課吧,怎么學(xué)的,路都不會走了?
姜雪寧一愣,頓時就覺得委屈起來了,她怎么了,走路也有錯。
姜雪寧先生這是對雪寧有什么意見么,所以今日特意叫過來訓(xùn)斥一番
謝危反駁
謝危我對你能有什么意見?
姜雪寧更不滿了
姜雪寧那先生為何對我這般,我可有哪里得罪你?
看著那一雙質(zhì)問的大眼睛,謝危竟是一時間被問住了,姜雪寧,你究竟是個什么樣的女人。
謝危你要是不喜歡人家,就不要隨意撩撥
撇下這么句不清不楚的話,謝危就又大步走開了。獨(dú)留下姜雪寧在那里思考。
她撩撥誰了,張遮?
姜雪寧搖頭,怎么可能,她對張遮,是愧疚,是欣賞。
燕臨?
她不是都解釋過了么,她對燕臨并無男女之情。
還是說,他自己,姜雪寧下意識給自己一耳光,清醒一點(diǎn),這可是謝危,別看他現(xiàn)在溫潤端方,這可是個真正的狠角色。
她最最不想得罪的人,為此不惜舔著臉在這里博好感,不就是為有一日他能放自己一馬嘛。
還撩撥,雖這人是有些吃這一套吧,但除非有事相求,要不然她才不敢輕易用這一招。
事實證明,勾引人是需要天時地利人和的,搞不好自己腦袋還保不住呢。
呂照隱姜二姑娘,你在這里做什么呢
又拍腦門又搖頭擺尾的,唱戲法兒?
姜雪寧你是?
姜雪寧這還是第一次見呂照隱,但呂照隱卻是一早就見過這位姑娘。雖不曾搭過話,但感覺告訴他,此女不簡單。
呂照隱在下呂照隱,見過姜二姑娘
呂照隱,芳吟說的那個貴人
謝危的門客,前世姜雪寧只聽聞此人,但卻從未見過。沒想到竟是個如此清秀的少年郎。
不過這副皮囊倒是和謝危一樣,迷惑人心有一手,實際上都是黑了心肝的。
姜雪寧你好,呂先生
姜雪寧對此人很客氣,可以說比對謝危還客氣。
暖閣里,倒不像外面那般冷,雖是夏日,但這京都城的雨,可不帶半分熱氣。
謝危來了,坐
這話也不知道是對著她說的,還是對著呂照隱。但姜雪寧可不愿意委屈自己,既然沒有指名道姓,就當(dāng)是對她說的吧。
意料之中的,又得了個白眼,姜雪寧咬牙,不斷告誡自己,忍住,千萬要忍住。
呂照隱坐到了謝危的下首,眼睛在二人之間來回波動,有意思,這兩個人,很有意思。
謝危江南那邊,如何?
一說起正事,呂照隱忙坐直了身子,平南王身居江南,可以說那就是他的地盤兒。
想要在他的地盤兒上行事,可以說不那么簡單,但再怎么不容易呂照隱也還是把釘子給釘了進(jìn)去。
就是如今還不敢有所動作,怕被察覺。
謝危嗯,做得很好
謝危聽說你在那邊成了家?
呂照隱一愣,覷了一眼姜雪寧,發(fā)現(xiàn)對方也在看他,這才不太想說的解釋道
呂照隱也不算,掩人耳目嘛,總的有個身份不是
謝危沒在說什么,呂照隱怕他繼續(xù)追問,讓姜雪寧知道那人就是尤芳吟,索性直接走人了。
暖閣里一下子安靜下來,姜雪寧也不愿搭理謝危,倒讓想開口的人一時間不知道怎么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