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丁程鑫是無心做出這些舉動的,但是這些平常的舉動,此時此刻卻在馬嘉祺眼里不斷放大,一舉一動都彰顯著勾人。
確認(rèn)浴室的花灑還能用,丁程鑫簡單的拍了兩下身上的水漬,轉(zhuǎn)身離開了。
丁程鑫“上面應(yīng)該有箭頭,哪邊是冷水哪邊是熱水?!?/p>
這是丁程鑫走之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話。
人已經(jīng)離開,可是馬嘉祺的鼻間卻縈繞著那股香氣,久久散不開。
閉上眼睛,便是青年白皙修長的雙腿,以及額前發(fā)梢沾了水漬的溫潤眉眼。
馬嘉祺.“……”
他的手抵著墻壁,輕輕的吐出一口氣。
丁程鑫離開的時候已經(jīng)帶上了浴室門,他將身上的睡衣脫下,放到一旁的置物架上。
打開花灑,冰涼的液體一滴一滴匯聚成河從他的頭頂澆下,只有這駭人的溫度,才讓他的身體冷靜了一點。
或許是熱水器的作用,水溫慢慢變熱,馬嘉祺慢慢睜開眼睛,睫毛上的水滴輕輕顫動,將落未落,卻只是垂著眸子,淡淡的伸出手,將花灑的溫度調(diào)到了最低。
在這個不太算得上炎熱的夏天,馬嘉祺第一次,沖了一個冷水澡。
丁程鑫放在置物架上的洗發(fā)水和沐浴露他都沒有用,視線卻牢牢的鎖定在上面,記住了這兩個牌子。
阿程的身上,總是有一股香氣。
他也形容不出那股香氣具體是什么味道,像是一個很典型的白月光,帶著橘子汽水的熱烈清新,又帶著茉莉的溫婉沉重。
丁程鑫不在他身邊的這些時間,每一分,每一秒,他都無比熱切的思念那種味道,思念著再也不會回到他身邊的愛人。
所以,有重新再來的機會,他一定會緊緊捉住,不管用什么方法。
不管,用什么方法。
/
浴室里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丁程鑫猜想馬嘉祺已經(jīng)開始洗澡了,便又開始繼續(xù)自己的事情。
其實池洋洋租給他的這間房子真的很好,雞蛋里面挑骨頭也挑不出來什么毛病,家具陳列整齊、合理,天花板的吊頂也很漂亮,地板磚更是發(fā)亮,唯一不太好的大概就是,房子確實太久沒有住人,很多地方都落下了一層灰塵。
淡淡的,薄薄的,連風(fēng)吹起都不會帶起一粒塵埃,不仔細(xì)看根本注意不到。
但是丁程鑫有潔癖。
一想到這是他以后要生活的地方,他就覺得,自己應(yīng)該是要認(rèn)真打掃一下的。
浴室的磨砂玻璃門被拉開,馬嘉祺的頭發(fā)有些濕,還在滴水,他就這樣一邊擦著頭發(fā)一邊出來了。
第一眼,就看到丁程鑫在擦餐桌,身體微微前傾,腰窩深深陷進去,露出完美的腰部曲線。
只一眼,馬嘉祺便匆匆收回了視線,欲蓋彌彰般摸了把鼻子。
丁程鑫瞥他一眼,突然就想起來,自己還沒來得及買吹風(fēng)機。
丁程鑫“我還沒買吹風(fēng)機?!?/p>
丁程鑫“你……要不然回去再吹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