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馨然回頭,就看到范玉鑫手中鮮血淋漓的刀。
“是你?”許馨然驚訝的看著范玉鑫。
“姐,讓您久等了,剛才忙了一些小事情,不然我就不會(huì)用替身帶您走出迷幻鏡了?!狈队聆握f話的臉上歉意甚濃,看不出一點(diǎn)破綻。
“眼睛,眼睛到底是什么意思?”許馨然不想聽他說別的,只想問關(guān)于“她”的問題。
“眼睛….姐,你知道的,我也不能說太多,否則下場嘛…可能就和她一樣。”范玉鑫指了指身后的張暢。
“那你能說什么?全都說出來!”許馨然急切的說道,范玉鑫這番說辭他肯定是知道些什么,不管是多少,能說多少,她都要知道,因?yàn)檫@樣,“她”的消息就不會(huì)那么渺茫。
“你要相信你的眼睛?!狈队聆沃惫垂吹囟⒅S馨然的眼睛。
他有了一絲驚訝,他發(fā)現(xiàn)許馨然的眼睛上多了明澈,似有光照亮。
“它來了,我得走了,期待我們下次再見面哦,姐姐,準(zhǔn)確的說是,我們?nèi)齻€(gè)。“范玉鑫微笑的說,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眼睛…..”許馨然捂住自己的眼睛,漆黑一片,沒有任何點(diǎn)點(diǎn)星光,只有黑暗,無盡無窮的,似黑洞,似恐懼,要吞噬著她。
許馨然又把手移開,眼睛睜開模糊一瞬又清晰。
突然,她猛的回頭看向剛剛“她”穿著黑色裙子蹲坐在的地方。
“眼睛…!”許馨然喜笑顏開,嘴角壓抑不住,她肯定了,肯定了“她”還活著,干涸的眼角又一次被侵濕,這次她不任由眼淚流下,擦掉了這些年的尖酸,擦掉了這些年的遺憾。
她記得,“她”說的話,活到明天。
身后潰爛的常青樹慢慢被光圈環(huán)繞,再次看向它,它發(fā)著光,屹立不倒,被金色的光僅僅庇護(hù),聲生不息。
“神啊,你一定要庇護(hù)我啊。”許馨然雙手合十,祈禱著。
看著身后常青樹發(fā)出更猛烈的光,她笑的更開心了,隨即便走了出去。
她走后不到五分鐘,那常青樹便回到了原先的模樣,破爛不堪,而也有個(gè)黑影,撫摸著那爛樹。
張暢死了,她便可以回到這里當(dāng)主,但是,她現(xiàn)在要解決的,可是空那邊的人。
隋宇迪…得先從隋宇迪下手…..
許馨然回到自己的屋子,里面跟走之前沒有任何差別,灰沉沉的,看著柜臺(tái)上的日歷,許馨然不自覺的笑了起來,隨即轉(zhuǎn)身看到電視機(jī)旁那個(gè)相框,把原先的照片拿了出來,撕碎,火燒。
火光清晰的從許馨然的瞳孔中呈現(xiàn)出來,她沒什么表情,只是這照片,是張暢強(qiáng)迫她拍的,后來又軟磨硬泡讓她放在了這里,都落了灰。
隨后許馨然在相框里放了一張新的照片,照片里倆人笑的如此明媚。
隨著火焰燃燒,張暢的軀體也跟著燃燒起來,漸漸的,便成了灰。
“叮咚?!遍T鈴聲響起。
許馨然回過神來打開了門。
“隋宇迪?你來干什么。“許馨然憤恨地盯著他。
“我有事求你?!彼逵畹蠜]有上次見他那么驕縱傲慢,而是狼狽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