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奕將換洗的衣服拿給孟宴臣,讓他簡單洗漱一下。
孟宴臣此時頓時覺得手足無措,走上前不會用老式的洗手間,心里更是覺得異常的別扭,什么東西都用著許奕的。
而許奕自己倒沒有什么在不在乎的,都是朋友和同學(xué),穿一次衣服而已。
孟宴臣的衣服都是經(jīng)過特別定制量身題材的,而許奕的衣服則根據(jù)大甩賣
質(zhì)量以及舒服度肯定是趕不上孟宴臣平時穿的衣服。
孟宴臣卻覺得無比的開心,他聽說過,只有好朋友之間會換著穿衣服。
而現(xiàn)在,他穿上了許奕的衣服,是不是代表著他和許奕已經(jīng)是好朋友了?
正當(dāng)他竊喜時,許奕拿著毛巾以及吹風(fēng)機走到他跟前。
將毛巾覆蓋在他的頭上,并將吹風(fēng)機插上電,示意孟宴臣往下低頭將吹風(fēng)機打開,輕柔的在他頭上吹著。
孟宴臣的腦袋如同煙花炸裂一般,渾身僵硬,隨著血液擺弄。
這是他的人生第一次有記憶以來,別人為他吹頭發(fā)。
孟家鍛煉的是獨立的能力,在他懂事以來,便是自己穿衣,自己洗漱,自己吹頭發(fā)。
等到許奕告訴他吹好時,他竟然一直沒有反應(yīng)過來。
許奕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
“你怎么了?吹個頭發(fā)不會快睡著了吧?”
“沒有,你吹的很舒服?!?/p>
“那當(dāng)然了,我的手法絕對天下第一。”
說著,兩人見天色不早了,加快了手中的進度。
得到兩人一起躺在狹窄的床上時,孟宴臣竟激動的睡不著覺。
許奕以為孟宴臣在陌生的環(huán)境睡不著,強忍著睡意與他聊天。
“我以前第一次感受到這種特別的感覺,一時之間興奮無比?!?/p>
孟宴臣說著這些年來,他憋的很久的話。
孟宴臣今天晚上仿佛看了話匣子,而許奕作為他最忠實的聽眾,默默的給他一點回應(yīng)。
知道孟宴臣說到最興奮的地方,卻沒有了許奕的聲音。
轉(zhuǎn)頭一看,許奕已然入睡,
孟宴臣沒有生氣,而是將被子往上拉了拉。
靜靜的看著許奕的眉眼,一時之間,竟看出了神。
心里默默的想著,如果可以和許奕做一輩子的朋友,也未嘗不可。
如果可以和許奕一直生活在一起,也未嘗不可。
許奕的生活其實過得很苦,但是他會樂觀的面對每一天。
而孟宴臣自己不知道,如果自己的家庭是這種狀況,他是否會堅持學(xué)業(yè)或者是直接自暴自棄?
許奕他自己有非常獨特的人格魅力,感染著身邊的每一個人。
今天這件事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許沁可以為了一個外人將自己的親哥哥以及他做到置之不理。
他知道許沁心冷,總以為是家庭帶給她的創(chuàng)傷。
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許沁是天生的冷漠,骨子里帶著的冷血。
今天受傷的幸好是他,若是許奕,他定不會放過宋焰
而這個宋焰不知道下了什么迷魂湯,讓許沁如此著迷的維護他。
甚至是不顧及親人的面子,真是寒心至極。
希望今天晚上許沁回家可以瞞得過孟父孟母,否則如果事情鬧大了,自己就沒有報仇的機會了,這種事情他自然要好好的折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