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寧遠舟替宋老堂主進宮向皇上稟報堂內(nèi)近況,快到了陛下書房,好巧不巧正好聽了一出好戲。
“陛下,征兵稅之事望三思!”
“三思?你是要我向章相那個老頑固服軟?!”房中哐當一聲,想是摔了物件。
“陛下,近來我梧國境內(nèi)天災(zāi)人禍不斷,國力虧損,百姓本就有所怨言,若是又增加稅務(wù),百姓必是苦不堪言??!”
“那你要我如何!百姓,百姓,如若無人鎮(zhèn)守我梧國邊境!哪里還有梧國百姓!”
“陛下,臣也是為我梧國而考慮??!水可載舟,亦可覆舟。您不可舍本逐末!”
梧帝似是被擾的厭煩了,揮揮手讓近侍把那位大人帶下去了。這時,有人通報:“陛下,六道堂寧道主在外面侯著,您看是?”
“讓他進來吧。”
寧遠舟入書房,抬頭向上看去,那高椅之上這位梧國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皇帝。一身明黃重疊疊地在身上,并未帶帽冠,雖未在朝堂卻好似時時刻刻都在,坐的端正板直,眼睛炯炯如少年般熱血活力,好像少年人的熱血沖動被這重重疊疊的皇家禮服困住,時刻在嘗試著怎樣出逃。
寧遠舟在這為年輕的皇帝身上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只野羊被困在了這一座精致的高椅上。他會是一個好皇帝嗎?但這物有萬種,人有千面。或許如今的他并非一位稱職的君王,但將來并未可知。
“臣,六道堂地獄道道主寧遠舟見過陛下!”
“起來吧,最近六道堂如何?”
“并無大事,只是最近安國都城分部的據(jù)點已有四日未曾傳信,恐有所異動?!?/p>
“寧道主,你拿個主意吧,安國分部不得有失,如若可以,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寧遠舟愣了一愣,沒想到這位年輕的梧國皇帝居然會如此血腥。
“如若無事,暫且退下吧?!?/p>
寧遠舟拱手低頭退出,在去尋阿盈的路上久久不能釋懷,為何這為年輕的梧帝手段如此狠辣,還有安國究竟為何這么重要,竟然可以舍去這十幾年的經(jīng)營也要保住分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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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宮
寧遠舟還到便看見宮門口那俏生生的女孩兒,面上脂粉未施,素衣木簪,卻難掩絕色,或許是年紀還小,不曾完全顯露。但眼中總有著一絲怯懦與自卑,即使四下無人也不曾消退。
“遠舟哥哥!”似是看到了寧遠舟,提起裙擺飛奔而來,一下子撲進她的遠舟哥哥的懷里。
寧遠舟放下手中禮物摟住了阿盈,拍拍她的背道:“阿盈瘦了,近況如何?有沒有好好吃飯呀?他們欺負你了?元碌本來是要來看你的,但是他進不來?!?/p>
阿盈在寧遠舟懷里搖頭道:“沒事的,遠舟哥哥,你來我就很開心了。我有好好吃飯,那些人可不敢再對我怎么樣啦!”
只見那禮物之中聳動,突然,冒出一個毛絨絨的小腦袋,阿盈驚喜大喊:“是!小狗狗!哇?。。∵h舟哥哥!”
阿盈退出寧遠舟懷中,沖到它的跟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觸碰,卻又有點膽怯地僵在空中。
寧遠舟走上前去抓住阿盈的小手,緩緩地觸碰到小狗狗,不一會,一人一狗就親昵起來。
“遠舟哥哥,這只小狗我來取名吧!就叫......元寶好不好?”
“好”
“喔!以后有人陪阿盈了!哈哈!元寶!你好呀!我是.......”
死寂的冷宮在這人聲狗吠聲中也多了幾分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