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的都城某處街巷
無月,無光
影影綽綽,黑暗里有破風聲出
一個打更人便躺倒在地,燈籠倒伏,照出幾人來
“你!打草驚蛇!”
“速戰(zhàn)速決!”
“是”
六道堂 餓鬼道
一個道眾打著哈欠,很是困頓,摸黑出來方便
“誰!”
不想,發(fā)現(xiàn)了潛入堂內(nèi)的黑衣人一眾,幾下交鋒,卻好像已經(jīng)讓六道堂有所察覺。
“不好!快!放火”
“指揮使!我們還未找到那樣圖紙!”
領頭人猶豫片刻,開口道:“那……都毀了!今日已是讓他們有所察覺,那便都燒了!”
“是”
片刻后,黑暗里的都城升起了一抹火光,不到幾瞬便火光沖天。
六道堂霎時一片火海
“走水了!走水了??!”
“不要慌!先救人!”
終于在天光乍現(xiàn)時,六道堂的火滅了
“當年那場大火太詭異了,我們六道堂的房屋瓦舍,易燃,卻也不至于燒的片瓦無存?!庇谑掳烷_口道。
寧遠舟看了眼于十三道:“你當時……記得挺清楚嘛!”
于十三略有尷尬地瞟了眼寧遠舟,眼神飄忽道:“我就是喝了點小酒,回來的晚了點?!?/p>
錢昭看了眼兩人搖了搖頭道:“你們兩個半斤八兩,我后來發(fā)現(xiàn)那天有一個道眾的尸骨并不是燒死的,而是被人先殺死而后扔進火中毀尸滅跡。”錢昭掏出了一樣東西,“你那天讓我查的就是這個吧,那時餓鬼道正研究一個大殺器,連堂中人都不知,想必是上面的人的意思”
于十三恍然大悟:“我說為何當時這么大的事不了了之!后來孫朗就來咱們六道堂了!”
寧遠舟點頭附和道:“沒錯!就是如此,我問過師傅了。”
“那為何如今這件事又翻出……”錢昭喃喃自語,猛然,好似想到什么抓住寧遠舟的胳膊道:“難道?還沒完?那個東西還在!”
“對!那件東西從未被毀掉,大火那日,正好被呈給了陛下,并且已經(jīng)研究了五年了。而接下來的事就要問問孫朗的父親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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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快幫你娘去!”
“知道了!知道了!你都說了三遍啦!”
寧遠舟等人一走進院子里就是這么一個場景,在六道堂里牛氣哄哄的孫朗,被一個精瘦的中年人趕去廚房
“唉!寧大人!屬下孫遷見過寧道主!”
“孫伯父不用這樣客氣,您是孫朗的父親,叫我遠舟就可以了?!?/p>
孫朗在廚房里應和著:“對呀對呀!父親!”
孫遷無奈笑笑,回首看見孫朗那探頭探腦的樣子,正像那貨新帶回來的兔崽子!
寧遠舟讓開身,錢昭等人才一一進來,表明了身份。
一來二去,眾人也熟絡起來,原來當初六道堂明面上是貶了孫朗爹爹的官職,實際上是為了讓他來這邊境,調(diào)查朱衣衛(wèi)這位現(xiàn)任右使的蹤跡。
“您,忍心嗎?”
“怎么?孫朗嗎?”
“他那時也才十歲左右……”
“遠舟,有時候不是我想如何,就可以如何的。君命不可違。至少我們一家都還可團聚不是嗎?”
“爹,你們這說什么呢,來來來吃飯了!”
見孫朗進來,三人止住話頭,孫遷吩咐道:“小朗,你去喊喊你的朋友進來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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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寧遠舟一路心事重重的樣子,元碌和孫朗二人并未察覺,孫朗還興奮地說要帶元碌去城里逛一逛。錢昭走在后面悠哉悠哉,于十三走上前來并肩而行
“喂,老寧,你想什么呢?”
寧遠舟搖了搖頭,不愿說。
“擔心孫朗?”
“你……”
“唉!打住??!我可沒偷聽!你以為我傻??!我只是不想聽這么沉重冗長的往事而已,不就是孫朗他爹因為一些不得不做的事,把孫朗放在了六道堂嘛!這還不好猜!”
“你倒是機靈啊”
“切,我于十三向來如此,那你有什么好苦惱的?個人個命,路是現(xiàn)成的,只是看孫朗他選不選了”
“我只是怕,孫朗也會像我一樣后悔!”
“那行,咱們就讓他不后悔怎么樣?”
“嗯,這主意可以”二人背后,錢昭的聲音悠悠傳來,于十三嚇得往后一跳,大喊道:“錢昭!你……”
錢昭抱著雙手道:“這種事還是要找專業(yè)人士比較好?!?/p>
“你??。?!”
錢昭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道:“就是我?!?/p>
寧遠舟嘴角抽搐,右眼皮狂跳不止,總感覺錢昭這小子不會這么好。
希望他對孫朗手下留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