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的早晨熙熙攘攘,車流水泄不通 ,所有的人們都在為生活努力奔波。
在這個世界總有人會顯的格格不入,你瞧,街邊小吃旁不正有一個。此人身穿外賣員的服裝,頭發(fā)凌亂的垂在耳旁兩側(cè),額頭的幾縷遮住了他的眼睛,手里拿著剛出鍋的煎餅,不急不慢的斜靠在車上,隨即便一口接一口的咬了起來,可謂是悠閑。
啪嘰一聲,煎餅掉落在地,可能是男子的手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仍然停留在半空中,張大的嘴更加說明他的不可置信,他低著頭,直直的看著還沒吃幾口的早餐,呆在了原地。這時一個人伸手戳了戳他,“不好意思啊,我沒看路,多少錢我賠給您?!敝灰娔凶硬蛔鋈魏位貜?fù),依舊保持著相同的姿勢一動不動,女孩見狀從兜里掏出十塊錢塞在男子手中,一溜煙跑了。許是感受到手里被塞了什么東西,男子終于合上了那快要張脫臼的嘴巴,嘆了口氣,將錢塞入兜中,騎上摩托車緩緩而去。
深夜,蕭秋躺在床上,無聊的刷著視頻,腦海里卻一直浮現(xiàn)著早晨那名女孩的樣子。那人,有著一頭烏黑的長發(fā),隨意的搭落在肩膀上,眉毛雖濃密卻快要連在一起,圓溜溜的眼睛下面有著很重的眼袋,干裂的嘴皮,蠟黃的臉色,明明本該是一張惹人喜愛的臉蛋卻無處不透漏著少女的心事重重。蕭秋百般不得其解,“看樣子不過是一個18,20的少女,似花的年紀(jì)怎會有如此大的心事?!笔捛锞瓦@樣在思慮中熟睡過去。
夢中,蕭秋夢見自己像女孩表達(dá)了愛意,而女孩也欣然接受了其表白,兩人至此幸福的生活下去,他們有一個男孩叫做蕭炎和一個女孩叫做蕭雪,兩個孩子天真可愛,蕭秋和洛夢幸福的白頭到老。
叮鈴鈴的鬧鐘聲想起,蕭秋艱難的從床上爬起來,換上自己的衣服,刷牙洗漱后出了門。今天是假日,蕭秋不用上班,他快步來到銀行,想將所得工資在今天提出來好去醫(yī)院看望一下自己的母親。蕭秋的母親在前段時間不小心扭到了骨頭,所以在醫(yī)院需要居住一段時間觀看情況。
蕭秋快步來到醫(yī)院四樓,這時他看見昨天將自己煎餅撞掉的女孩,她依舊是那么的憔悴,只見她快步穿過四樓骨科向著更深的精神科走去,隨即進(jìn)入到一個屋子,消失不見。
出于好奇心蕭秋向著女孩的方向走了幾步,又或是覺得跟蹤他人不太好,隨即又停下了腳步,轉(zhuǎn)而進(jìn)了母親的病房。
“媽,我來了。感覺怎么樣了,醫(yī)生說您很快就能出院了,到時候我?guī)教幾咦?,也適應(yīng)適應(yīng)長期不走路的別扭。我給您帶來了您愛吃的蘋果,很甜的那種,我給您削了之后您嘗嘗。”
說罷,蕭秋從果籃里挑出一個又大又紅的蘋果,走向屋外的垃圾桶專心的削起了皮?!鞍ィ阒绬?,里面的那個精神科又來了一個,聽說這個還挺嚴(yán)重的,好像有什么精神分裂!”“對對對,我記得還是個女孩,歲數(shù)也不大看著像還在上學(xué)的,叫什么來著?”“洛夢!”“啊對對,我想起來了,據(jù)說她家里父母離婚,她跟了他爸那個酒鬼!”“啊,她怎么不跟他媽啊,我聽別人說他媽是因為他爸長期家暴她,才離的婚?!薄肮碇溃覆欢桥⑦@腦子有點問題,不過他媽好像被他爸打的有一條腿終生落下了殘疾,成了個廢人?!?/p>
蕭秋陡然停止了手中動作,起身向議論的人走去,也許是因為手里還拿著刀,旁人看見連連后退,“哎哎哎,你要干什么,我們可沒惹你,你可別過來!”“我想請問一下你們剛才說的可是一個面目憔悴,臉色蠟黃,個不高的一個女孩?”盡管蕭秋盡力壓制自己的震驚有禮貌的詢問,卻因為手中的刀顯得更像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可那些人哪還管這些。一聽有人詢問八卦,剛才的恐懼煙消云散,興致勃勃的說了起來,“對呀對呀,那臉色,人不人鬼不鬼的,黑眼圈比熊貓都重,誰知道大晚上人家去干了什么?!闭f話者眼角微微上揚(yáng),眼神中充滿了嘲諷。是了,蕭秋肯定的嘟囔道,“是她,一定是她。”聽著這番話,蕭秋不由自主的發(fā)起抖來,抬頭向精神科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