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耀文倚靠在沙發(fā)上,慵懶又閑適的樣子。
他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圈,隨意又禮貌的開口,“宋先生的家里面布置得倒是很宜居,生活質(zhì)量挺高。不知道宋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呢?”
宋亞軒也看了看平時已經(jīng)習(xí)慣了的環(huán)境。
他確實喜歡把房間布置成他喜歡的樣子,生活質(zhì)量什么的他也是一點委屈將就不了。
但這并不是劉耀文趁機套他話的理由。
宋亞軒笑了笑,“一些普通人的小愛好而已。我就只是一個寫字樓小職員。倒是劉先生的工作更讓人好奇一些?!?/p>
宋亞軒又把問題拋給了劉耀文。
“大家自然都是普通人,我也和宋先生一樣,一名小職員罷了。”劉耀文笑著打太極,“那天在機場,宋先生似乎不是在接人吧?!?/p>
宋亞軒也沒急,點頭承認,“我的確不是在接人,只不過業(yè)余愛好是攝影,去取景。誰能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事呢?劉先生是個熱心人,那天的事兒也還要多謝了。”
劉耀文半晌沒接話。
宋亞軒以為他走神了,微側(cè)頭看了看他。
“我可不是什么熱心人。宋先生?!眲⒁奶ь^,一雙眼眉濃郁墨黑。
嗯,這點宋亞軒倒是贊同,畢竟職業(yè)殺手,手上沾上的血數(shù)不勝數(shù),他們之間沒有誰是好人。
兩個壞種。
劉耀文站起來,宋亞軒也站了起來,猜到對方要離開,準(zhǔn)備送他一下。
“劉先生這就走了嗎,那就歡迎下次再來做客吧。”宋亞軒淺笑寒暄。
站在劉耀文身后,茶幾和沙發(fā)這段空間逼仄,他要想邁開步子,就得先讓劉耀文出去。
半天沒動靜,宋亞軒被堵在了這兒。
劉耀文卻忽然回身側(cè)頭,在他的耳畔輕聲答應(yīng),“好啊?!?/p>
宋亞軒被呼出的熱氣燙了一下,條件反射的轉(zhuǎn)頭,以為劉耀文終于要走了。
結(jié)果劉耀文沒動,他也沒動,兩人隔得近,鼻息可聞,連對方身上的味道也開始縈繞。
宋亞軒確實不懂劉耀文到底要干什么,但以往都作為主動著的身份習(xí)慣,這一次他也不可能怯退。
雙方僵持著,劉耀文似自嘲般忽然笑了一聲。
又在他耳邊說了句話,然后起身,開門離去。
待宋亞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人已經(jīng)撤退,他也沒看到最后劉耀文的表情。
宋亞軒真的覺得有點囧,第一次被一個任務(wù)目標(biāo)逼到這樣的境地。
劉耀文推門回去,臉色如常,只是耳朵紅了。
他剛剛確實就像著迷了一樣,忽然忘了所有,覺得只有鼻間的柑橘味是真實的。
所以但他回神,忽的,他覺得好笑,也有些慌不擇路。
換作以前,他決定不會這么過早的向?qū)Ψ奖┞蹲约鹤サ降陌驯突I碼。
但這一次,似乎是想掩蓋什么,也像一種無聲的競爭,逼得他不得其法,只好趕緊逃離。
先怯懦的人是輸家。他要獲勝。
宋亞軒聽到對面門咔一聲關(guān)上,也關(guān)上了門,回來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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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希望宋先生下次來我家借浴室的時候花灑是真的壞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