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將潮州港染成蜜色時(shí),何南歌攥著浸透海水的披風(fēng),在客棧前駐足。門扉半掩,竹骨燈籠的光暈里,左奇函倚著草席半褪中衣,露出纏著滲血布條的右肩,繃帶邊緣還沾著她撕下的衣角。
何南歌"傷口又滲血了?
她跨步而入,玉瓶里的金瘡藥在掌心撞出輕響。
左奇函(慌忙扯過棉被遮掩,卻扯動傷口悶哼出聲,月光透過破窗落在他蒼白的臉上,映得眼尾愈發(fā)妖冶)
左奇函"殿下萬金之軀,不必......
何南歌"住口。”
何南歌擲出的帕子精準(zhǔn)蓋住他的嘴,跪坐在草席上時(shí),玄色蟒紋裙擺掃過他裸露的小腿
何南歌"七歲時(shí)你我在太液池邊訂下的娃娃親,難道左公子忘了?”
何南歌(突然傾身,指尖挑起少年下頜)"還是說,你后悔做本太女的側(cè)妃了?
左奇函(喉結(jié)滾動,溫?zé)岬暮粑鬟^她的手腕)"怎敢......只是殿下是未來女帝,我不過是......"左侍郎的兒子
話音被撕布條的裂響截?cái)?,何南歌的目光掃過他猙獰的傷口,突然將金瘡藥重重拍在掌心
藥膏抹上傷口的瞬間,左奇函疼得渾身緊繃,卻見何南歌俯身將冰涼的帕子按在他額角,垂落的發(fā)絲掃過他泛紅的耳尖。記憶如潮水翻涌——十歲那年上元節(jié),她偷溜出宮帶他吃糖葫蘆,此刻她專注上藥的模樣,與記憶里無數(shù)個(gè)溫柔瞬間重疊。
左奇函“那個(gè)……你買好了嗎?”
何南歌“嗯”
秋雨浸透窗紙時(shí),左奇函蜷在薄被里咬著下唇。
何南歌"趁熱喝這碗當(dāng)歸湯,涼了傷身子。
左奇函(血腥味混著藥湯苦氣在齒間漫開,指節(jié)捏得床欄吱呀作響)
三天后…………青石板路被雨水沖刷得發(fā)亮。左奇函倚在客棧二樓的窗邊,肩上的傷口雖已敷藥,但稍一動作仍牽扯出絲絲縷縷的疼。他望著樓下熙熙攘攘的人群,思緒卻飄到了幾日前那個(gè)狼狽的午后。
何南歌握著腰間的劍柄,神色冷峻地站在街角。自左奇函受傷后,他心里便憋著一股火,此刻終于等到汪浚熙派人傳來要登門道歉的消息,她卻按捺不住,決定先去會一會這個(gè)男子。潮濕的空氣裹挾著草藥香鉆進(jìn)鼻腔,她想起每日為左奇函換藥時(shí),少年咬著牙強(qiáng)撐的模樣,腳步愈發(fā)急促。
汪浚熙站在自家宅院的回廊下,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袖。那日的情景總在他腦海中回放:自己慌慌張張地奔跑,手中的銀簪意外飛向人群,直直插進(jìn)左奇函的肩膀。鮮血染紅了那人淺色的衣衫,也染紅了他的記憶
當(dāng)何南歌大步踏入宅院時(shí),管家剛要阻攔,卻被她凌厲的眼神震懾住。穿過曲折的回廊,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那里的汪浚熙。少年身形單薄,面色蒼白。
何南歌“你就是汪浚熙?
何南歌冷聲問道
汪浚熙“是,我......我正要去客棧找左公子道歉,殿下,我們之前見過的”
何南歌“跟我來,快一點(diǎn)”
回到客棧,何南歌推開左奇函的房門。屋內(nèi)彌漫著淡淡的藥味,左奇函聽到聲響,轉(zhuǎn)過頭來,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微笑
左奇函“你回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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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美如花的作者我丟寶寶們,我回來了,居然有人評論我的作品,我真的很開心,雖然那也是兩個(gè)月前的事情,還有就是主播我雖然下樓了,但是我的承諾是一定會有的,一定會更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