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平層明明沒什么生活用品,冰箱里卻有不少新鮮食材。從這一點上講不愧是我??上业膹N藝一脈相承,只會做量大管飽的生雞蛋拌飯,于是只能把這個重任交給阿乾——這回可不干我事,是他自己擼起袖子站灶臺邊上去的。看動作反正是比我要熟練。
我則本著不搗亂就是最大的幫忙的原則,乖乖頂著他的外套當(dāng)遮陽帽蹲在吧臺的椅子上給他吹彩虹屁。他單手打蛋,我一陣喝彩。他刀工流暢,我啪啪鼓掌。他腌肉熟練,我猿聲不斷。不出意外在三分鐘內(nèi)把老實人給惹火,被趕到更遠(yuǎn)的沙發(fā)上只能閉嘴看著。不然吃屁。
大女人能屈能伸,那我,當(dāng)然是選擇聽話。
沒了我在旁加油,阿乾的動作也利落許多,很快燉鍋就滾了起來,奶白的湯汁咕嘟嘟冒著泡。我的肚子也跟著一起叫,偷吃未果反被一勺子敲腦殼后才安分下來,在冰箱里抓了個番茄生啃。
香味飄滿整個客廳之際,門鈴聲也終于響起。
我以為是可可回來了,立馬從沙發(fā)上蹦起,自告奮勇去接。結(jié)果電梯門緩緩打開后里面卻只有姍姍來遲的陌生大廚——一個金發(fā)背頭,一個粉色長毛。兩個人都沒穿工作服沒戴高帽,看起來很是不專業(yè)。
察覺到他們身上不同尋常的氣息,我本能地警惕起來,往后退了半步,“誰啊你們?”
“哈?”粉頭發(fā)的男人表情本就帶點不忿,在聽到我的質(zhì)問后更是青筋暴起,“你這女人還他O裝傻?!”
他嗓門真的大,極沒素質(zhì),一下將原本還看著鍋的阿乾也引了過來。而在看到阿乾和我身上的外套相匹配的下裝之后,那張臉上扭曲的憤怒又轉(zhuǎn)變?yōu)橐环N詭異的興奮。像是抓到什么把柄似的,他稱得上是迫不及待地從懷里掏出槍。上膛的動作干凈利落,隨后槍口將我瞄準(zhǔn),“我就說了吧mikey,這女人和那兩個家伙有一腿!”
阿乾不甘示弱,也瞄準(zhǔn)這個粉毛,表情和聲音都極其冷漠,“這里是我們的產(chǎn)業(yè),東卍來這里有何貴干?”
“喂喂乾,說什么你啊我的,我們不都是東卍的嗎?”粉毛笑的張狂,臉上沒有絲毫懼意,“倒是你和九井那家伙才應(yīng)該和王的女人保持距離吧!”
?
???
他說啥?上一秒我還在心底嘲笑艾瑪哥十年如一日的身高,沒想到下一秒雷就劈到了自己身上——他說的哪國語言?誰?我???
我看看雖然氣勢逼人但視水平線似乎比我還要低那么幾公分的背頭艾瑪哥,然后發(fā)現(xiàn)他的右手無名指上還真有個和未來的我款式一樣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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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玩笑的吧!??!他甚至還沒有未來的我高誒!而且什么叫我們都是東卍的?我怎么可能加入名字這么挫的隊伍??!雖然都挺土的但一定要比較的話怎么聽都是黑龍更氣派吧!
我非常希望有人能在這時候站出來反駁一下這個沒素質(zhì)沒禮貌看起來多少沾點精神疾病的粉毛,但可怕的是在他說完這句話后所有人都沉默了。
阿乾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