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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東君“好險好險,方才差點就被劫色了?!?/p>
看著百里東君碰了一鼻子灰過來,池窈笑意更甚。
池窈“早說了他們不會喝,你偏不信我?!?/p>
彼時,一陣突兀的聲音打破了二人的談話,轉(zhuǎn)頭看去,是還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的司空長風(fēng),他衣衫凌亂,窩著個雞窩頭……池窈一時找不到形容詞來形容他。
只是看著他不干活的模樣,池窈怒氣沖沖的跑過去揪住他的耳朵。
池窈“喂,起床了!”
那人依舊沒有反應(yīng),對池窈的所作所為毫無波瀾,于是百里東君邊過來邊抱怨:
百里東君“司空長風(fēng),該起床了,你個懶骨頭,哪有小二起得比掌柜都晚的?”
叫司空長風(fēng)的這人還是沒有反應(yīng),兩個人索性也不管他,由著他繼續(xù)睡覺,百里東君似是想到了什么,拉著池窈湊近她小聲道。
百里東君“唉,你說也真是奇怪啊。這柴桑城不是西南道第一大城嗎,怎么我來了之后,也不見幾個人影?見到的人吧,也都怪怪的。你不覺得嗎?”
池窈“是有點,可能是我們多想了吧?外面……是來客人了嗎?”
一陣清脆的馬蹄聲不斷靠近,只見一輛馬車沖了過來,身旁還有幾名侍衛(wèi)護(hù)著,是個人都能看出這馬車上面的人來頭不小。因為前幾日剛下過一場大雨,導(dǎo)致現(xiàn)在地上還留著水坑,那馬車速度極快,水花四濺,惹得百里東君拉著池窈連連往后退了數(shù)步,生怕濺起的水花弄臟了身上的衣裳。
池窈身上這衣裳貴著呢,可是乾東城制衣最好的店鋪給裁制的,光制衣材料就找了半年之久,更不要說工程了,不過貴雖貴了些,但架不住池窈這人生的實在貌美,逛個集市都惹得路人連連回頭。
每每這時,百里東君心中總覺得心中有股莫名的不爽,可他不知這感覺來自何處,為何而來。
吁的一聲,車夫拉了韁繩,正巧停在酒肆門口。
一身金繡繁麗,微風(fēng)拂動,掀起了車簾的一角,眨眼間的功夫,他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二人面前。
西南道晏家家主晏別天。
離得不算太遠(yuǎn),百里東君精準(zhǔn)的嗅到了男人身上的味道,錢的味道。
晏別天仰首,目光掠過那飄搖的酒旌,唇齒間緩緩溢出一道低吟:
“東歸酒肆?”
知道這是一位貴人,百里東君立馬換上了笑臉,熱情的接待他們。
百里東君“是啊是啊,東歸!看你們似是從很遠(yuǎn)的地方回來?東歸這名字好啊,很配你們,進(jìn)來喝一杯?”
晏別天的目光落在了百里東君和池窈身上,緩緩問出一句:“小二?”
本來還對這個客人熱情的百里東君一下子就黑了天。
百里東君“什么小二,我可是老板!”
池窈撇了撇嘴,
池窈“就是就是,我長得這么好看,怎么說也不會是個小二吧?”
晏別天:“哦?老板?小老板看著年紀(jì)不大,生意倒是做得挺大的。”
百里東君“生意大不大不是看門面大不大,而是看,酒好不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