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人界、仙界、魔界水火不容,多出戰(zhàn)爭接二連三挑起。
待萬年前,三族都簽約了免戰(zhàn)牌,幾族得以恢復(fù)勢力。
萬年后,魔主君言亭上位之后,戰(zhàn)爭時(shí)不時(shí)的逼發(fā)。魔主殺戮成性,為了目標(biāo)不擇手段,有多萬人慘死在了他的手中。
魔界,閔焚殿。
眾長老齊行禮,道:“參見尊上?!?/p>
只聽上方,君言亭輕“嗯”了聲,道:“最近,江湖中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三長老走了出來,道:“回稟尊上,自從您閉關(guān)之間,幻云宗各長老對我族壓榨,甚至還說、還說……”
君言亭右手抵住下顎,道:“還說什么了?”
三長老頓了頓,道:“還說,我族虛張聲勢,遲早歸于塵土,以視眾人魔族無能?!?/p>
君言亭眼神一冷,道:“真這么說?”
三長老道:“臣句句屬實(shí),不敢有半句虛言。”
君言亭道:“他們啊,也只是嘴上說說,歸于塵土?也看他們有沒有那個(gè)本事了?!?/p>
君言亭換了個(gè)話題,道:“繼承人選的如何了?”
君傾月回答:“選的差不多了,其中,若按實(shí)力上來說,洛爾西亞就不錯(cuò),只是年齡快十五了?!?/p>
一聽到“洛爾西亞”,君言亭便有了些許興趣。
自洛爾西亞出生時(shí),君言亭就對他頗為上心,甚至還有意讓他當(dāng)繼承人。
君言亭便說:“年齡不打緊,按的是實(shí)力,多少階了?”
君傾月道:“中十二階?!?/p>
“小一階,大二十五階,他以這般年紀(jì)就達(dá)到了中十二階,實(shí)屬天才,就他吧。”
一至九階稱小。十至十九稱中。二十至二十五稱大。
君傾月淡聲道:“是……”
君言亭“嗯”了聲。君言亭向君傾月看去,心中驟然生出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君傾月與君言亭血脈相連,只因當(dāng)初先魔主冷落了她,說到底也是因?yàn)樗哪赣H。
她的母親是仙族小公主,生下了她。一方是仙族正統(tǒng)血脈,一方是魔族正統(tǒng)血脈。
兩種血脈混合在一起,不妨多讓。后來,也只是雜種血脈而已。
想到此處,君言亭默哀的嘆了口氣,道:“罷了罷了,都下去吧?!?/p>
眾人分分而退。
整個(gè)大殿也獨(dú)剩下了君言亭一人。君言亭喃喃道:“若非當(dāng)初,是不是就不會(huì)造成了那般境地。”
君言亭身后出現(xiàn)了一個(gè)人影,道:“你在想什么呢?”
君言亭一怔,道:“是你……”
洛俞殿。
洛爾西亞饒有興致的逗了逗手中的鳥雀。
“殿下?!?/p>
洛爾西亞將手中的鳥雀放飛。便轉(zhuǎn)過身來,俯下身來望著半跪的夙道:“夙,有事么?”
夙道:“殿下,主上大人封了您為繼承人。”
“繼承人?”洛爾西亞首先是一喜,便淡下來。見夙還未起身,便道:“哦,你還有什么事嗎?”
夙道:“另外,魔主大人要見您。”
洛爾西亞皺了皺眉頭,道:“好,我知道了,你退下吧?!?/p>
夙行了禮后,便起身退下了。
洛爾西亞疑惑:“尊上為何要召見我?”
如今未知,也只待見尊上后便足矣水落石出。
隨后,洛爾西亞便嘆了口氣。
洛爾西亞抬手整了整自己稍微有一些凌亂、微翹的頭發(fā),便起身前往了閔焚殿。
洛爾西亞便來到了閔焚殿中。洛爾西亞對君言亭行了禮,道:“尊上?!?/p>
君言亭俯視著洛爾西亞道:“嗯,西亞多年未見,別來無恙啊?!?/p>
洛爾西亞抿了抿唇道:“勞煩尊上掛念,是臣莫大的榮耀。”
君言亭愣了愣,道:“你知道我叫你來的目的是為何?”
洛爾西亞搖搖頭,道:“臣愚鈍?!?/p>
這次,君言亭倒沒有怪罪他,只淡笑了一次,道:“如果你愚鈍的話,那……其他人該用什么來稱之自己為什么?”
洛爾西亞不懂,道:“那尊上以為臣如何稱之自己為什么?”
君言亭莞爾一笑:“西亞,你不同。你生來便是魔族的驕傲?!?/p>
驕傲嗎?為何?
若非自己天生血脈純正,他又能得到些什么?
“尊上,這似乎不是您的目的吧。”洛爾西亞道。
君言亭直說:“是啊,不是本尊的目的。西亞,本尊交給你一個(gè)任務(wù),就是前往幻云宗?!?/p>
洛爾西亞皺了皺眉,道:“幻云宗?”
君言亭從位子上站起了身,道:“幻云宗是三大仙門中的首位,本尊知道,以本尊的能力,毫不畏懼,但是本尊想將這個(gè)任務(wù)交給你。”
“尊上是想讓臣親手滅了幻云宗?”
君言亭直說:“是。我知道以你如今的實(shí)力根本不足,但這也是你要?dú)v經(jīng)的磨難,在艱難、困苦中成長也并不是不無壞處的?!?/p>
洛爾西亞道:“臣知道了,臣定不辱尊上使命?!?/p>
君言亭瞬移到洛爾西亞的面前,道:“西亞,多多保重?!?/p>
這句話,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
洛爾西亞道:“多謝尊上吉言?!?/p>
君言亭心一酸。以前洛爾西亞巴不得整天膩歪在他身邊,而現(xiàn)在卻是這樣,如此的冷淡。
果然還是身份、地位啊……
君言亭自打洛爾西亞小時(shí)便疼愛有加,呵護(hù)在手中的“金絲雀”。怕他摔著了,碰著了。
君言亭從從錦囊中取出了把品質(zhì)極好的長劍,遞給了洛爾西亞。
君言亭明說:“這把劍是本尊曾經(jīng)在外游歷時(shí)做得到的一件品質(zhì)還不錯(cuò)的劍,一直在錦囊中擱著,若是不嫌棄,便送給你了。”
洛爾西亞抬眸,望著站在自己眼前的人,再低頭望著他遞給的魔劍,道:“真的就給我了?”
君言亭勾了勾唇角,微微翹起嘴角,嘴角微微勾起,道:“真,真的不能再真?!?/p>
洛爾西亞略微有些傻,道:“那臣可就恭敬不如從命啦。”
白給的極品魔劍不要,那可就真傻了。
看著洛爾西亞傻傻的模樣,讓君言亭懷念起以前,他與兒時(shí)的洛爾西亞的日常,也只低嘆了聲。
洛爾西亞眼神小心翼翼的看向君言亭,看著君言亭的一抹淡笑,心中無比暖和。
他知道那是君言亭對他獨(dú)有的笑,是與別人不同的感覺。
“西亞……”君言亭呼喚著洛爾西亞。
洛爾西亞轉(zhuǎn)過身來,道:“尊上,怎么了么?”
君言亭嘴角微揚(yáng),嘴角略彎,櫻唇微綻,揚(yáng)唇一笑,搖搖頭,道:“不怎么樣。西亞,有些事情,只能你一人承擔(dān)?!?/p>
洛爾西亞淡笑:“臣知道?!?/p>
“時(shí)間不早了,臣要離開了,尊上保重?!甭鍫栁鱽喰辛硕Y,便離開了。
離開后,君言亭道:“西亞……”語言中有種說不出的情感。
“看來,師兄這是念及西亞殿下,也不知道是出于一個(gè)主上的職責(zé),還是出于……?!痹瀑韽募喓熀箅p手背到身后走了出來。
話一出,驟然,就見的君言亭臉色變得極為難看道:“云夙,多年未見,你還是與原來一樣啊,身為一位仙君,怎么滿腦子都是情情愛愛的?!”
云夙瞬移到了君言亭身后道:“怎么?師兄可有意見啊。”
君言亭眼神一冷,與云夙保持了些距離道:“并無,你是仙我是魔,本就是敵人,你不應(yīng)該來到我魔界。”
云夙皺起了眉頭道:“師兄這是要趕我走咯?”
君言亭道:“你還是要有點(diǎn)自知之明?!?/p>
“不是吧,不是吧,和我講道理那是行不通的,你讓我走,我就偏不走?!痹瀑砥擦似沧斓?。
君言亭道:“那你就這樣吧,懶得理你?!北阆朕D(zhuǎn)身離開。
云夙道:“師兄,你不管我了?”
君言亭沒空打理他,他說他的,我走我的。
云夙瞬間委屈不已,準(zhǔn)備過段時(shí)間再來他師兄家里做客,便轉(zhuǎn)身離開了閔焚殿。
…………
按照洛爾西亞的實(shí)力沒過多久便來到了幻云宗。
洛爾西亞看著幻云宗,身旁倒有不少人經(jīng)過,看上去很熱鬧的樣子。
洛爾西亞隨便找了個(gè)人探查,道:“今日事怎么了么?為何這么多年輕者都用上了幻云宗?”
就聽那名姑娘道:“你是外地的吧?”
洛爾西亞愣了愣,隨后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
姑娘見狀道:“今日啊,是幻云宗一年一度的收徒大典,而年輕的人們想拜入幻云宗,成為心目中的強(qiáng)者?!?/p>
洛爾西亞道謝:“多謝姑娘告知?!?/p>
姑娘擺了擺手,道:“不必謝?!北汶x開了。
姑娘走后,洛爾西亞喃喃道:“收徒大典嗎?看來這是一個(gè)不可多得的機(jī)會(huì)。”
便夾雜著人群中,走到了大會(huì)上。
就只見一群人圍城了一個(gè)半圈。
洛爾西亞不懂仙門的套路,便走上前去。
就見,一名穿著淡紫色云紋紗袍,周身還被仙氣所繞著。
精致小巧的臉蛋,櫻唇瓊鼻,最好看的莫過于莫過于那雙感覺時(shí)時(shí)刻刻都含著水光的杏眼燦如春華。
“這不是致云家的二小姐嘛?!北阌腥梭@呼。
致云家?二小姐?
洛爾西亞常年呆在魔界潛心修行,也就對這人界的事知道的少之甚少。
“這二小姐在干嘛呢?”便有人人不懂了。
有人回答:“誰知道呢,以她這慣性,沒準(zhǔn)兒會(huì)做出一番不可收拾的事兒來?!?/p>
二小姐致云紫茗一臉傲氣,手持利劍,便往另一名與她幾分相似的姑娘砍去。
口中還吐出:“大姐,就你那天賦極低的力量也配來幻云宗,也不照照鏡子瞧瞧你那慫樣。”
大小姐致云鈺,也隨之拿出了利劍,回?fù)糁略谱宪D魏瘟α繎沂馓?,便退后幾步,虛弱的咳了咳道:“紫茗,這幻云宗可沒有規(guī)定天賦極低的人來吧。”
致云紫茗瞬間吃了個(gè)啞巴虧,不言語。
眾人見此,都被引得笑出了聲。
驟然,致云紫茗臉色變得極為難看,雙手緊握成拳,指甲鑲?cè)胙庵小?/p>
致云紫茗狠狠地瞪著致云鈺,恨不得將她咬碎,故此咬了咬牙。
“致云鈺……”
“何人在此大鬧??!”眾人隨著聲音望去,那一位女仙人。
一些人見女仙的容貌紛紛感嘆:生的果真如此的美。
秦樽月望著致云兩姐妹。
致云家實(shí)力還算不錯(cuò),與幻云宗宗主是故交。
若在此呵斥一頓,那可真就得不償失,也只得裝作什么都看不見,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樣子。
緊隨其后,便來了一位面如冠玉身穿弟子制服的仙人。
一男一女,都生的極為俊俏、貌美,也成了一副極為靚麗的風(fēng)景。
秦樽月看向男子道:“大師兄……”
大師兄?莫非他是宋聞璟?。÷鍫栁鱽喰闹胁聹y。
洛爾西亞聽說過宋聞璟這一號(hào)人物。小時(shí)便天賦異稟,如今更是以弱冠之年便已達(dá)到中階,實(shí)力不會(huì)在洛爾西亞之下,可能甚至還要超過于他。
想到此,洛爾西亞連連后退。
宋聞璟目光掃過洛爾西亞,在他身上停留幾秒后,便從他身上離開了。
他目光掃過時(shí),洛爾西亞只感覺極其不舒服,渾身緊繃。
雖洛爾西亞以前不知道他的模樣,但他知道他姓甚名誰。
但也保不準(zhǔn)宋聞璟不知道,他的模樣。
一旁,秦樽月道:“師兄,可有何不妥?”
宋聞璟搖搖頭道:“并無。”
秦樽月道:“那……師兄你最看好誰可以拜入師尊門下。”
宋聞璟:“……”
思來想去,宋聞璟便道:“我還是最看好他?!北阒赶蚵鍫栁鱽?。
此話一出,低下眾人(除洛爾西亞)便看向洛爾西亞。
洛爾西亞:“……”
感動(dòng)嗎?
他不敢動(dòng)。
數(shù)道目光同時(shí)看向洛爾西亞,瞬間,洛爾西亞成為目光中的焦點(diǎn)。
秦樽月也倒想看看大師兄的眼光如何。目光便放到了洛爾西亞的身上。
洛爾西亞抽了抽嘴角。甚至都想刨個(gè)洞鉆進(jìn)去。
秦樽月道:“好了好了,你們進(jìn)入第二段進(jìn)度吧?!?/p>
話完后,眾人便齊刷刷的前往第二段進(jìn)度。
待底下眾人走后,秦樽月看向宋聞璟,道:“師兄我總感覺你剛才看中的人很奇怪?!?/p>
宋聞璟嘆了口氣,道:“我也是這么覺得。”
秦樽月心一急:“那師兄為何看中他?!而不直接將他就地正法。”
宋聞璟道:“遲早都要查個(gè)水落石出,也不急于一時(shí),若他真如此可疑,在就地正法也不遲,順便看他有沒有同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