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遲月被江敘白和沈聽瀾二人圍困在墻邊,看不見的她格外惶恐不安,輕易便落下淚來。
沈聽瀾唇角帶著笑意,眸光沉沉的看著蘇遲月失焦的雙眼,嘆了一聲,溫柔的替她擦去淚水,
“月月,哭的我都心疼了……”
蘇遲月慌亂的打掉他的手,聲音哽咽,還帶著慌張,“你別碰我!”
蘇遲月滿心惶恐與無助,緊貼著墻壁,戒備不安的抱著自己的膝蓋蹲坐在墻邊才給她些微的安全感,口里喃喃道,
“頤安……”
江敘白臉上吊兒郎當(dāng)?shù)男θ菔諗浚樕幊?,帶著莫名的意味?/p>
“月月真是不聽話呢……”
江敘白蹲下去,在蘇遲月耳邊宛若惡魔低語,“放心,沒有人會來的?!?/p>
畢竟一個死人怎么會來呢?
蘇遲月磕磕巴巴的,“什……什么意思……”
接著,蘇遲月感覺到口鼻處被捂了一塊帕子,只聞到一股香味,便逐漸失去了意識,乖巧的靠在江敘白身上。
江敘白嘖了一聲,“走吧?!?/p>
他起身抱著蘇遲月,蘇遲月小小一團窩在他懷里,格外的嬌小玲瓏。
沈聽瀾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將手中的女士外套披在蘇遲月身上,二人迅速離開了別墅。
二人離開后,便有一隊保鏢前來將別墅的方方面面打掃得干干凈凈,好似從來沒有人居住過一般。
沈聽瀾二人乘著私人飛機到達了荒島,荒島設(shè)施一應(yīng)俱全,沈聽瀾還特意雇傭了保鏢守衛(wèi)在荒島四周,以防止旁人闖入。
二人步履匆匆的帶著蘇遲月前往海邊別墅里,經(jīng)過復(fù)雜的幾道鎖之后,才打開了別墅的大門。
進入里面,環(huán)顧四周都是一樣的,可以說即便蘇遲月想離開,無人帶路她都找不到大門在何處。
這是沈聽瀾二人特意定制的,不禁如此,還在整個荒島上都安了攝像頭,別墅里也不例外,為的就是防人逃跑。
沈聽瀾單手抱著蘇遲月,上到三樓,推開臥室的門,將她放在大床上,將空調(diào)調(diào)至合適的溫度,為她蓋好被子。
輕吁了口氣,唇角帶著笑容,終于……
她是他們的了。
沈聽瀾打開房內(nèi)走了出去,和江敘白一起坐在書房里,閑適的看著監(jiān)控里沉睡的蘇遲月。
江敘白感嘆,“還是睡著的月月最乖……”
沈聽瀾不置可否,二人如同從前一般喝著紅酒,等著蘇遲月醒來。
蘇遲月迷茫醒來時,茫然不知所措,她看不見,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只有昏迷前的記憶,蘇遲月下意識的蹙眉,沈聽瀾,江敘白……
蘇遲月戒備的聽了半晌,房間里靜悄悄的,除了她之外再無他人,蘇遲月這才稍微放下心來。
她松了口氣,掀開被子,摸索著走下床來,每一步都走的格外小心,卻又格外仿徨。
蘇遲月苦笑著,她再次體會了失明的痛苦,眼前黑暗一片,也不知道自己的歸宿在何方……
沈聽瀾和江敘白在監(jiān)控里看著蘇遲月彷徨失措仿佛被拋棄的樣子,沈聽瀾心中不可避免的生出幾許心疼,他嘆了口氣,
“我去看看她。”
率先走了出去,江敘白也沒出聲反駁,今天單日,他也沒理由反駁。
況且他親自迷暈了蘇遲月,想來此刻她最不想看見的就是他吧。
江敘白嘆了口氣,關(guān)了監(jiān)控,不再看屏幕里的二人,獨自站在落地窗前,飲著紅酒,漫不經(jīng)心的看著海島風(fēng)光。
而沈聽瀾打開蘇遲月的房門,便見她抱著膝蓋坐在地上,像個被拋棄的孩子,可憐又無助。
沈聽瀾上前抱起蘇遲月,蘇遲月嚇得短促的尖叫了一聲,沈聽瀾安撫的拍拍她單薄的脊背,
“是我?!?/p>
蘇遲月聽著這個溫潤的聲音,遲疑道,“沈……聽瀾?”
沈聽瀾嗯了一聲,蘇遲月咬著唇,緊繃著身子,她與沈聽瀾接觸不多,可傳聞他最是溫柔平和……
蘇遲月小心翼翼的開口,帶著希冀,“你可不可以……”
而后沒有下文,沈聽瀾耐心的等著她說話,“可以什么?”
蘇遲月忐忑極了,“放我走好不好……”
沈聽瀾嘆了口氣,聲音溫柔,輕輕撫摸著她的額發(fā),“月月,你為什么覺得我會放你走呢?”
蘇遲月抓著沈聽瀾的手腕,“他們都說你脾氣最好了,你放我走好不好?”
沈聽瀾笑了出聲,“脾氣好?那是我裝的,月月,你心里很清楚,是我和江敘白合伙將你帶來這兒的……”
蘇遲月眼里帶著淚水,不住的搖頭,嗚咽出聲,沈聽瀾溫柔又帶著憐惜的吻去她眼角的淚水,
“月月,本想讓你再適應(yīng)適應(yīng),可你為什么總想著離開呢?真是不乖啊……”
蘇遲月卻被那一個吻刺激到,瑟縮著往后退,直至退無可退。
沈聽瀾俯身看著蘇遲月,將蘇遲月抱起來,“月月躲什么?……”
沈聽瀾坐在沙發(fā)上,將蘇遲月放在自己腿上。
蘇遲月身體緊繃,什么也看不見……,……沈聽瀾悶哼一聲,聲音嘶啞,
“月月不乖……”
蘇遲月被沈聽瀾攬在懷中,鋪天蓋地的吻襲來……
百般體態(tài)百般姣, 不畫全身畫半腰。
可恨丹青無妙筆, 動人情處未曾描。
蘇遲月渾身酸痛的醒來之時,伸手便觸及一片溫?zé)?,她驚惶的縮回手,卻被人抓住。
“月月,躲什么?”
聲音慵懶,還帶著些許吊兒郎當(dāng),這是江敘白?
蘇遲月更加驚慌了,……
她連忙后退,卻被江敘白伸手強硬的按在懷中,話里還帶著酸意,“月月,不是沈聽瀾就讓你這么失望嗎?”
跑的這么快?
蘇遲月說話都磕巴了,“江,江敘白,別胡鬧!你們放我走,我可以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
江敘白舌尖抵了抵后槽牙,咬著牙,一字一頓,確保蘇遲月聽得清清楚楚的,“月月,你別逼我,我想對你溫柔一點的……”
…… 蘇遲月騰的紅了臉,……,
“流氓!”
……
江敘白戲謔著調(diào)戲她,到底是念著蘇遲月體弱,他沒有付出行動,只是抱著蘇遲月,
“餓嗎?”
蘇遲月?lián)u搖頭,江敘白便將蘇遲月攬入懷中,蓋好被子,聲音慵懶,
“那就再睡會兒吧?!?/p>
“好困?!?/p>
他昨夜熬了一夜,去聯(lián)系醫(yī)生,準備設(shè)備,好讓蘇遲月動手術(shù)。
今天早上一大早的便迫不及待將沈聽瀾趕出去,自己占有蘇遲月了。
蘇遲月也不敢拒絕,生怕江敘白這個混蛋獸性大發(fā),只好窩在他懷里。
許是身子太過疲憊,她當(dāng)真睡了過去。
睡到日上三竿,江敘白還摟著她不放,江敘白帶著笑意,吻了吻她的耳垂,蘇遲月瑟縮了一下,
“月月,寶寶……”
江敘白笑吟吟的哄著蘇遲月,……,為她洗干凈雙手。
鬧了一通之后,蘇遲月餓得前胸貼后背的,沈聽瀾早就坐在餐桌上等著二人了。
二人貼心的喂著蘇遲月吃飯,沈聽瀾溫柔開口,
“月月,飯菜合口味嗎?”
沈聽瀾看似詢問,實則胸有成竹,他特意去考的廚師證,就是為了此刻,調(diào)查了蘇遲月愛吃的東西,絕不可能出差錯。
蘇遲月嘴硬道,“不好吃!”
沈聽瀾只笑笑,不說話,眼里帶著深意,人都該為自己說出的話負責(zé)。
江敘白體貼蘇遲月,并沒有動她,還是安生的過了一天。
第二日,沈聽瀾就沒有這么好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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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遲月也不敢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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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真乖……”
沈聽瀾吻了吻蘇遲月的眼睛,這才滿意的鳴金收兵,抱著她去清洗之后,蘇遲月一挨床就睡著了。
沈聽瀾心中漲的滿滿的,昏黃的燈光下,蘇遲月正在沉睡,粉面含春,格外嬌俏,這是他視作妻子的人。
沈聽瀾很喜歡這種感覺,像家一般,
他輕笑著,又從床頭柜里取出一盒藥膏,涂在她身上一片青青紫紫的地方。
這次是他過分了一些,他實在是沒忍住。
忍了好幾日不曾碰蘇遲月,見到蘇遲月身上的青紫好的差不多之后,江敘白也忍不住了。
尚在白日里,江敘白便將蘇遲月抱到沙發(fā)上,強勢的吻著蘇遲月,……
……沈聽瀾嗤笑一聲,他本來就想看看蘇遲月,誰成想江敘白這么沒忍耐力。
他不屑的離開,去了書房處理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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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我好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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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迷亂的生活不知道過了多久,蘇遲月終于被二人帶著去做了手術(shù),休養(yǎng)期間,二人對她寸步不離,等到蘇遲月復(fù)明之后,又馬不停蹄的帶著她回到了荒島。
蘇遲月氣鼓鼓的,她就沒有逃跑的機會!
蘇遲月回到房間,卻驚訝的瞪大眼睛,又有些羞惱。
床正對著的墻壁上掛著一副巨型的畫作,畫的不算很好,卻勝在格外傳神,筆觸細膩。
沈聽瀾從身后抱著蘇遲月,溫?zé)岬暮粑鼑姙⒃谒i側(cè),“月月,喜歡我為你畫的畫嗎?”
蘇遲月看著墻壁上的畫作,里面是她……
糜麗,妖冶……
格外的讓人想入非非。
蘇遲月漲紅了臉,“變態(tài)!”
沈聽瀾笑著,“不變態(tài),又怎么能擁有你呢?”
江敘白也走進來,……。
蘇遲月倒在床上,才看清楚天花板……
江敘白仿佛看出來了她的疑惑,笑著開口,
“月月,一直是這樣的呢……”
“月月,是不喜歡嗎?我倒是很喜歡呢……”
窗外陽光正好,窗簾隔絕了這一場無邊的糜亂。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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