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溫情離開禁地接取了任務(wù),離開了清風派,柳月興奮極了。
可一如溫情預(yù)料的一般,柳月一個長老半天查不出溫情接取了什么任務(wù),其中自然有她的死對頭李晨曦插手阻撓,也有她自己能力不行的多方面原因,總之溫情出了宗門一日了,柳月才查到信息。
柳月氣的很,自己親自出來追查溫情究竟去往了何處,她于一日后追到了溫情棲身的小鎮(zhèn)上。
而禁地里,容臨從溫情房間出來后,便回了自己的房間里,靜靜理清楚自己的想法,他想弄清楚自己的心,給自己一個明確的答案,也給溫情一個交代。
容臨坐在房間里,收回來自己的神識,不關(guān)注清風派,不關(guān)注禁地如何,他此刻就如同一個普通人一般,靜靜的思索著。
這一生的記憶浮現(xiàn),一幕幕浮現(xiàn)在眼前。
容臨拜入清風派,少年得意,得良師益友,渡劫修行,入紅塵,又出紅塵,得以渡劫,坐鎮(zhèn)清風派幾百年,從當初那個心性稚嫩的少年變成如今性情冷漠的老祖……
容臨嘆了口氣,回想著從前,還有些許怔愣,記憶一幕幕閃過,后來便是他遇見柳月,柳月毛遂自薦,他想著可以為自己擋擋桃花,擋一擋清風派眾人的騷擾,也是安他們的心。
他經(jīng)常云游,有個道侶留在清風派,這樣子掌門也不必擔心他一去不回,又或者是毫無征兆悄無聲息的忽然飛升。
即便誰都知道他和柳月沒什么感情,可眾人的確因此安心了,柳月在許多人眼里就是清風派和他的紐帶。
于是他和柳月就這樣成了道侶。
成了道侶之后也沒什么不同的,不過是像固定打卡一般,出門前和回來后都去柳月那兒走一遭,好叫那些人安心,知道他的蹤跡……
從前柳月在他面前表現(xiàn)的溫婉大方,平和又沒有架子,還對他癡心一片,他不是沒有心軟過,否則怎么會允許柳月借著他的名義在清風派扶搖直上呢?
即便如此,他對柳月仍舊是可有可無的,就好像是一件器物,有可以,沒有了也行。
可后來,溫情來了。
想到溫情,容臨深沉的面色不自覺的便柔和了幾分,滿目溫柔,他初遇溫情時她年齡尚小,瘦瘦小小的,眼睛卻格外明亮。
想到溫情可愛的樣子他忍不住笑了一下,他教導(dǎo)著溫情修行術(shù)法,親自教她練劍,溫情沒有辟谷,便親自學了下廚,為她入庖廚。
后來溫情辟谷后也沒有停下這個習慣,溫情還在長身體,不吃東西怎么可以呢,就這樣,不知不覺間,他和溫情度過了七載時光,他也七年不曾出過清風派。
容臨眼底柔和,手指不自覺撫摸把玩著腰間的玉墜子,那只是再普通不過的玉石,溫情親手雕刻的一個四不像,送給他以賀生辰。
容臨周身溫柔快要溢出來了,他已經(jīng)幾百年不曾過生辰了,只有溫情記得,年年為他慶生。
此刻的容臨早已經(jīng)選擇性的忘記了是他自己嫌麻煩,不愿意過生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