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么不帶我走?為什么要撥通那個電話?為什么不告訴周醫(yī)生照片的事情?為什么為什么?”
那個小孩紅著臉,掐著我的脖子大喊著,眼見他變得越來越龐大,淡藍色的眼睛越來越紅,手勁兒越來越大,掐著我的手越來越緊,那個小孩兒的模樣竟變成了清子。
我瞪大雙眼,我的血管似乎下一秒就將被爆破,我猛的驚醒,全身冷汗。我下意識的看旁邊的清子,她睡的很安穩(wěn),我擦了擦汗,才發(fā)覺原來是做了一場噩夢。
我正打算起來,突然被拉住手腕,我一回頭,清子竟了起來,她雙眼猩紅看著我。
清子他要殺了我!他還要殺了你!別接電話!別接電話!
我還沒來得及做反應,鏡子下一秒就將我壓在身下,拿起我枕頭下的刀徑徑直插入了我的心臟。
我直接坐了起來,睜開眼,又是一場噩夢。我小心翼翼的轉過頭看清子,清子卻不見了。
我急忙跑下床,在房子里尋找她的身影,可連一絲人影都沒有。我給李牧和周醫(yī)生打電話,可無人接聽。我跑下樓去找她。
外面的天空被黑暗籠罩,樓下的樹木沙沙作響,我?guī)缀跏钦冶榱苏麄€小區(qū),只是看到一處昏暗的小巷閃爍出淡淡藍光。
我小心的走過去,她身上蓋了一個黑袍,背對著我,淡淡藍光照映在低處的水坑上。我拍了拍她“清子”她緩緩的轉了過來,我的心臟幾乎驟停。
她的臉上布滿皺紋,像蚯蚓爬滿全臉,眼睛已經深深凹進去,淡藍色的眼睛渾濁不堪,跟被污染過的泉水一樣,似乎能散發(fā)出惡臭。
不是清子,但我絕對見過她。在我記憶的深處里,她是一個有家的女流浪漢,她有精神疾病,小時候她老是對著我笑,就像現(xiàn)在這樣,完全沒有老人身上該有的慈祥,而是陰險笑容??晌颐髅饔浀茫缇退涝诹四莻€深秋,那個我們不愿意回憶的年代。
再次驚醒,是的,我又做了一場噩夢,是夢中套著夢,我一次次醒來,又帶有一次次沉入噩夢。我想是時候該醒了,陽光已經照在了我的床邊。
天亮了。
當然,唯一不變的是清子確實不見了,我聯(lián)系了周醫(yī)生和李牧,我們報了警,但現(xiàn)在還不能夠立案,我們只能自己尋找,我去了我們以前會去的每一個地方。但是,也沒有找見清子。
尋找了幾天,警方也出動了,可清子依然杳無音訊,她確實消失了,和啟源先生一樣。
我撥通了那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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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了點頭。
我確定
我閉上眼,我想是時候去看看了,或許能在那里找到他們消失的線索。
還有那封信……
一切都又回歸成了未知,一切都要從頭開始。
李牧的公司終于上市了,可自從清子消失,我就也沒再見到他了,聽周醫(yī)生說,李牧把公司轉讓給了他哥,至于他去了哪里,我們都不得而知,或許他也去尋找清子了,或許他回了老家,這一切都是后續(x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