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了人,源月真也沒有聲張,而是把人帶到了書房,自己在沙發(fā)上坐下好像無事發(fā)生一般一邊泡茶一邊喝。
戴著易容面具的解雨臣受不了源月真無視他,但是理虧的又是自己,索性只能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碰巧這個時候解臨淵和解羨魚下課了,說到底還是小孩子,一放學回家還沒進門就開始嚷嚷著找媽媽。
兄弟倆一前一后沖進書房,還十分不客氣地把杵在那里的解雨臣擠到一邊,兄弟倆一人一邊圍著母親。
解臨淵:“媽媽,明天我們要開家長會,你有時間參加嗎?”
源月真雖然忙,但是兒子的家長會還是有時間參加的,正好兄弟倆都在一個班她也好去享受享受其他家長艷羨的目光不是。
源月真:“當然,必須有時間啊!”
解羨魚也從書包里掏出了最新考試成績給媽媽過目,毫無疑問名列前茅,源月真十分自豪地在成績單上牽下了自己的大名。
為了表示對兒子們的嘉獎,源月真決定今晚親自下廚,犒勞一下自己的兩個寶貝兒子,至于旁邊站著的那個就不用管了。
杵在一旁還被擠兌的解雨臣看著親親愛愛的母子三人心里一片苦澀,同時還不忘暗罵那兩個臭小子,別以為他不知道那兩個臭小子早就發(fā)現(xiàn)他了,趁著這個時候還開始擠兌起他這個老爹來,反了天了都!
母子三說話期間,兩兄弟還不忘對了對眼色,難得找到機會,不出點力助攻一下可是不行啊。
解臨淵看著一直杵在那里不走的伙計有些不解:“媽媽,他是誰?。课覀兌荚谶@里說這么久話了他都不走,他是不是被你給抓來的?”
源月真?zhèn)阮^瞟了一眼仍頂著那張易容的解雨臣,沒好氣地說道:“他呀,可能是汪家人派來的叛徒吧,杵在那里跟個啞巴似的不說話,誰知道他是什么人?”
解羨魚笑了笑,接過話語:“那看來就是奸細了,媽媽,我們要不把他……”
解羨魚做了一個割脖子的手勢,母子三人一起將目光轉到解雨臣的身上,源月真若有所思道:“好像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p>
解雨臣是知道了這三個家伙就是在故意逗他!
三步做兩步快速把門關上,下鎖之后,解雨臣伸手在脖頸處摸到借口,一把將易容取下,那張俊美的面容再度暴露在眼前。
看到突然變回真面目的解雨臣,母子三人明顯戲癮上身。
解臨淵猛地抱緊源月真的手臂,嚇得驚慌失色:“媽媽,爸爸詐尸了!”
解羨魚也嚇得不輕:“不是詐尸,這是粽子?。 ?/p>
解雨臣被這兩個臭小子的話氣得眉心直跳,一把抓起花瓶里插著的雞毛撣子就追了上去。
“讓你們兩個臭小子說老子是粽子,我看你們倆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解雨臣在背后猛猛追,兄弟倆在面前拼命逃,幸好書房夠大,不然那雞毛撣子都能打到了源月真身上了。
雖然早就知道從探子口中知道這父子三人每天都是這么雞飛狗跳的,但是親眼見到,源月真還是覺得十分有趣。
這父慈子孝的還真是讓人忍俊不禁啊,源月真還沒感嘆完,突然那根雞毛撣西就打翻了自己手上的茶水。
空氣突然寂靜,解雨臣第一時間就開口道歉,還想上前查看有沒有被燙到,誰知源月真一把搶過他手中的雞毛撣子就打了上去。
解雨臣伸手回擋,兩人你來我往的就打起來了,兄弟倆縮在角落里不敢冒頭。
解羨魚:“哥,我怎么感覺老爸打不過媽媽呢?!?/p>
解臨淵撫平了一下自己的衣角,說了句:“不用感覺,就是打不過?!?/p>
話音剛落,解雨臣就被源月真擒住了雙手,被迫求饒。
“真真,你怎么老是喜歡這么抓著我,上次你這樣抓我,第二天你就跑了,這回不會也要跑吧?”
解雨臣不愧是唱戲的,說變臉就變臉,裝的一副楚楚可憐的委屈模樣,讓人容易動容,但是源月真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
“解當家的假死游戲玩得還開心嗎?”
別看源月真現(xiàn)在笑嘻嘻,解雨臣憑借他的直覺就知道源月真絕對是生氣了!
這時,躲在角落的兄弟倆不知何時掏出了一個搓衣板遞到解雨臣面前。
解雨臣:???
解羨魚一副著急的樣子,說道:“快跪下,求媽媽原諒你!”
解臨淵也湊上來小聲說著:“假死的是你,你可不知道媽媽背著我們晚上偷偷在你的房間哭。”
解雨臣一聽有這種事,立馬就跪了,抓著源月真的衣角求原諒:“都是我不好,你想怎么打我都行,就是別再一聲不吭地離開了,你都不知道這么多年,我和孩子是怎么過得……”
解雨臣那是聲淚齊下啊,看得解羨魚目瞪口呆,他上輩子好像沒有教他這么演吧?
我教過嗎?
解臨淵也是沒眼看,他也想不承認面前這個是他的便宜老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