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崖子褪去身上的蒼老感,將披散的頭發(fā)高高束起,須發(fā)皆白,一襲白衫隨風(fēng)飄蕩,頗有一股子仙風(fēng)道骨之氣。
無崖子發(fā)覺了外孫女的神異之處,卻并沒有選擇問出口,而是默默的記在心里。
蘇星河欣喜于師父可以痊愈,自然是不會追問,若瑾也樂得清閑。
無崖子也在若瑾口中得知李青蘿這些年的荒唐事情,一時間后悔和懊惱都涌上心頭,都怪他當(dāng)年因?yàn)槟亲鹩裣?,而錯失了撫育阿蘿的時機(jī)。
痛定思痛的他決定和師妹一同商議阿蘿的問題,遂派蘇星河聯(lián)系逍遙派門下弟子送信到西夏皇宮。
將阿蘿這些年為渣男段正淳所做下的錯事一一記到書信上,希望師妹可以為女兒的未來,與他見上一見。
通過一年的相處,也讓他看出來,嫣兒極度缺乏安全感,他當(dāng)年與李秋水之間的事情終于影響到了孩子,但阿蘿現(xiàn)在還年輕,還有大好的年華不應(yīng)該與段正淳虛度年華。
李秋水終究還是忘不掉與無崖子的那段情,選擇從西夏不遠(yuǎn)萬里的趕到大理擂鼓山。
逍遙一派駐顏有術(shù),無崖子和李秋水在容貌上更是個中翹楚,年近百歲的二人如今也依舊容顏未改,只有滿頭華發(fā)彰顯著二人歷經(jīng)的歲月。
李秋水戴著面紗,水潤的眸子里氤氳著淚珠,哽咽道:“師兄.......你還活著?”
無崖子長嘆一口氣,終究是當(dāng)年自己辜負(fù)了師妹的一片癡心,昨日種種也在這一刻全都釋然,坦然道:“是啊,師妹,我這次找你的目的都寫在了信中,我想對阿蘿做出點(diǎn)彌補(bǔ)?!?/p>
“阿蘿......是啊,她怎么會被那個黃口小兒所騙?明明當(dāng)年我將她托付給了姑蘇王家.......”李秋水恨鐵不成鋼的說道,當(dāng)年她年輕氣盛,一看到阿蘿便想起當(dāng)初她惱怒之下做出的禍?zhǔn)?,最后選擇托父母的關(guān)系將阿蘿送到姑蘇王家,希望對方可以好好照顧。
阿蘿又怎會被段正淳那個花心濫情的負(fù)心漢所騙,真是丟了她李秋水的臉。
“昨日之事就不要再提了?!睙o崖子擺手道,也后悔這些年因?yàn)樽栽棺园?,而忽視了師妹母女二人,好在嫣兒這個孩子,幫他恢復(fù)生機(jī),丁春秋那個叛徒他可以親自手刃,至于其他......往世不可追也。
“師兄,我可以用西夏太后的旨意,讓大理娶青蘿為王妃?!崩钋锼纱嗬涞恼f道。
“算了,那個段正淳根本就不是個良人,這段時間我也讓星河去打聽過,這人朝三暮四,在江湖之中就有許多紅顏知己,阿蘿不適合再跳進(jìn)那個苦海之中?!睙o崖子捋了捋胡須,嘆氣道。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不然我直接將阿蘿帶到縹緲峰圈起來算了?!崩钋锼満叩溃龑@個女兒母愛單薄,都不如現(xiàn)在的西夏王來的感情深,要不是看在師兄的面子上,她才懶得理會呢。
“額.......師妹,稍安勿躁?!睙o崖子算是看出來李秋水對阿蘿不甚關(guān)心,思索再三后,還是決定由他親自教導(dǎo)吧。
“師兄......”李秋水滿含深情的雙眸望著無崖子那張俊逸非凡的臉,凝望半晌后,她卻覺察出,再無往日的激情,仿佛當(dāng)年的愛戀和記掛,在得到無崖子活著的消息后,全都煙消云散。
“師妹,你.......”無崖子欲言又止的看向李秋水,察覺出她對自己的疏離,一時間心緒難平,他們?nèi)缃穸疾辉倌贻p,若是可以,他想跟師妹重歸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