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瘦削的男孩坐在角落里,頭垂的低低的,頭頂?shù)陌谉霟粽盏乃つw更加白了,明明極力的降低著自己的存在感,卻還是能夠輕而易舉的吸引到所有人的注意力。
謝共秋看他一眼,心里也有些不好受,開口道。
謝共秋“你先走吧?!?/p>
正在琢磨晚上是吃梭子蟹炒年糕還是直接喝螃蟹粥的丁程鑫收了收口水,有些迷茫的抬起頭。
這……就讓他走了?
謝共秋“你先回去吧,等有事的話我會給你打電話的?!?/p>
金主爸爸和他的相處方式一直是這樣,連個微信都沒有,聯(lián)系全靠打電話,丁程鑫每次都盡力做到隨叫隨到,即使偶爾身邊實在有事離開不了,謝共秋也很體貼,從未有一次責怪。
丁程鑫懵懵的站起來,準備撒開腳丫子跑走時,突然意識到他的人設(shè)是溫柔、安靜、靦腆,于是不得不放慢腳步,還禮貌的和兩人道別。
丁程鑫“好。”
丁程鑫“你也不要喝太多酒了。”
丁程鑫“對身體不好。”
萬一哪天喝到胃出血讓我照顧你都是小事,你死了我上哪找這么好的金主。
謝共秋沒說話,像是沒聽到他的聲音一樣,還是嚴浩翔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臨走之前,丁程鑫演戲演全套,依依不舍含情脈脈的看了好幾眼,才抬腳離開。
青年走后,嚴浩翔才將視線放在謝共秋身上,用一種極其揶揄的目光看著他。
嚴浩翔“雖然長的不算太像,但是性格還挺像的?!?/p>
嚴浩翔也算是和馬嘉祺一起長大的了,小時候小伴的性格還稱得上是一句活潑開朗,但是從青春期之后,馬嘉祺就變得不太愛說話,也不怎么出去玩,只偶爾會看書消磨時間。
安靜倒還是小事,他馬哥脾氣實在是太好了,就好像不會拒絕人一樣,他都害怕馬哥到國外被那些teenager欺負。
謝共秋表示了認同。
謝共秋“這點倒是?!?/p>
謝共秋“而且小丁和小馬是同一年生的,只是比他大了幾個月?!?/p>
謝共秋和馬嘉祺的哥哥是同一年的,所以他習慣了叫馬嘉祺“小馬”,連帶著和小馬同一年的丁程鑫,就變成了“小丁”。
謝共秋“挺有緣分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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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整,丁程鑫準時穿著老頭背心和大爺褲衩出了居民樓。
老頭背心是他在附近集市買的,一百塊錢七件可以換著穿,大爺褲衩是他和賣衣服的搞價,人家受不了饒給他的。
那大媽賣了這么多年衣服,就沒見過丁程鑫這么會說話的人,一口一個姐姐把快五十歲的大媽哄的心花怒放,偏偏小伙子還生了一幅極好的皮囊,連大媽看了都臉紅。
“哎呀年紀輕輕的這么會搞價,行行行,拿走吧拿走吧,我就當交個朋友了?!?/p>
丁程鑫不缺錢,大四了要出來實習,學(xué)校寢室不讓住,謝共秋每個月給他的錢足夠讓丁程鑫租一個很好的房子,而且謝共秋聽說他要出來住后,直接大手一揮,給他在市中心租了個三室一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