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口喊住赤水樂儀,
蒼玹赤水小姐!
已經(jīng)半只腳邁出亭子的赤水樂儀將那只腳停在了半空中,她唇角含著笑濃了些許。
終于……還是等到了啊。
從他們一行踏入她的院子開始,她就在等著他們什么時候問出想問的了。
準(zhǔn)確的說是在等那位西炎皇孫問。
巡邏的辰榮軍,即將開啟的紫金宮,還有……至今一點兒搞事苗頭都沒有的西炎五王七王,這位皇孫想問的太多太多了,只他好像有些沉得住氣啊,看來皓翎王是真十分用心在教他了。
另一側(cè)蓐收瞧了蒼玹一眼,卻并未制止。
在赤水氏這一代面前,光明正大的問他們十之八九能告訴你,只要……別作死說些不該說的。
希望蒼玹是真的聰慧吧。
赤水樂儀回身看去,居高臨下地望著尚坐在位置上的蒼玹,
赤水樂儀不知西炎皇孫有何指教?
她的語氣語調(diào)很是正常,但聽在蒼玹耳中卻莫名的有股子諷刺意味。
與蒼玹一座之隔的蓐收卻覺得如今有些鋒芒露出的赤水樂儀終于有了兒時那股子狂傲的意味。
許是覺得自己仰望的姿態(tài)很是跌份兒,蒼玹起身直視她的目光,
蒼玹身為中原臣子,赤水小姐不覺明日開啟紫金宮一事過于不妥了嗎?
蒼玹這話過于沉不住氣了。
赤水樂儀挑眉輕笑,看他的目光像看一個不懂事的孩童。
蓐收聞言皺著眉也起身了。
赤水豐隆漫不經(jīng)心走到了姐姐身側(cè),看似低頭聽著,實際上是隨時準(zhǔn)備姐姐一聲令下就沖上去把這西炎皇孫給了結(jié)在此。
赤水樂儀毫不遮掩地輕聲答他,
赤水樂儀中原臣子?若真為臣子,為何西炎無人前來治理中原?是他們不想嗎?
她邊說邊往蒼玹走去,
赤水樂儀不,是他們沒用。
用極其簡單的言語侮辱她看不上的人。
蓐收沒覺得難堪,他低頭摸了摸鼻間,好像回到了小時來積邑城時在訓(xùn)練場上這位赤水小姐持劍打倒了一整個訓(xùn)練場的世家二代,而后一身利落勁裝鶴立于一片哀嚎的倒地人群中輕描淡寫說著“就這?”。
尤記得那時候氣性大的那幾個硬生生又吐了一口血。
也是那幾個吐血的在赤水一族最難熬的那段時期明里暗里給予了不少幫助,才有了如今赤水氏不論做什么都未曾落下那幾家。
如今……
蓐收瞧著已經(jīng)行至近前的赤水樂儀,她依舊美麗,那七十年讓她更添光芒,而非苦痛。
赤水樂儀看著明顯有了不小怒火的蒼玹輕笑道,
赤水樂儀你們西炎無能,我給了你們七十年,可你們依舊未能治理中原,反而讓我提前回到了積邑城。
她沖他挑眉一笑,姿態(tài)極近猖狂,
赤水樂儀西陵蒼玹,千萬不要等到明日……才認(rèn)清現(xiàn)實啊。
蒼玹望著他抬手一掌就能打到的人握緊了背后的拳頭,而后突兀笑了,
蒼玹現(xiàn)實?何為現(xiàn)實?七十年前辰榮戰(zhàn)敗將你……
蓐收最先反應(yīng)過來,怒喝道,
蓐收蒼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