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澤抱著手臂,急哄哄直奔不驚宅。
連馬車都沒坐。
到了不驚宅門口,看了眼這宅子外原本潔白的墻壁上,有幾個腳印。
他頓在原地,謝必安去監(jiān)視,必然不會留這痕跡。
那是誰闖進(jìn)過不驚宅?
“謝必安?!崩畛袧珊傲寺暎澳阒罢f,你去監(jiān)視,都看到什么了?”
謝必安回憶了下:“她家有顆大珍珠,很亮,放屋里如白晝一般亮。她在里邊畫畫,范閑在里邊坐著?!?/p>
李承澤皺眉:“他們說什么了?”
謝必安:“屬下在屋頂,但聽不到他們的聲音,屬下也不知道為何?!?/p>
李承澤抬頭看了眼這房子,看起來也不高,謝必安又是八品武者,不該聽不到啊……
轉(zhuǎn)念一想,他想到了一種可能。
不驚是故意讓謝必安看的。
但做了什么手腳,沒讓謝必安聽到聲音。
所以這也是不驚下的鉤子?
李承澤沉著臉色:“謝必安,以后別上不驚家監(jiān)視了,她太不一般了?!?/p>
“是。”
李承澤去敲門。
大門一打開,開門的還是范思轍。
“二殿下,您怎么又來了?”
“又?我不能來?”
李承澤皺眉說了一句,直接進(jìn)去院子里。
范思轍連忙跟上,“哎,殿下,不是不能,而是,不是時候……”
上次看李承澤和他哥之間的氛圍不對勁,這會不得直接打起來?
院子里擺放著許多的畫像,就這么大大咧咧地擺著,難怪謝必安輕而易舉就偷到一張。
全都是謝必安給他看到的那些身體畫像,有身材纖瘦的,有充滿爆發(fā)性的。
只是這些都沒有臉。
不像謝必安給他看的,那還是頂著一張范閑的臉。
前院沒人,李承澤直奔后院,遠(yuǎn)遠(yuǎn)就聽到后院有練武的聲音。
進(jìn)到后院,果不其然就看到范閑在那光著膀子練劍。
而旁邊不遠(yuǎn),不驚坐在那樹底下的綠茵上畫畫。
李承澤沒讓范思轍出聲,悄摸地輕手輕腳走過去,直到不驚身后。
瞅了眼那畫像,還是畫的范閑。
不像常人用毛筆所畫,只能用線條勾畫,她是能用涂抹的方式就勾勒出了栩栩如生的人像。
畫中范閑的形象也很不一樣,別人的人像畫都是靜止的,不驚畫的,卻是很像正在舞劍。
此時不驚就正在細(xì)節(jié)勾勒腹部……
李承澤瞇著危險的眼神,直接伸手搶走不驚手里的畫筆,是根黑乎乎的東西,外層包裹了一層白布。
“這什么筆啊?”李承澤好奇說。
不驚絲毫不意外身后有人,回頭看他,嘴邊笑吟吟的。
李承澤難得心虛,“看什么?”
不驚沒說話,李承澤也直直看著她。
沉默在兩人之間泛濫。
好一會李承澤就反應(yīng)過來什么,他蹲在不驚旁邊,一起看著范閑在那邊舞劍。
“好吧,被你給騙過來了。”李承澤郁悶道。
不驚嗤笑,拿回畫筆,“你是小朋友嗎?站沒站相,還這么好騙?!?/p>
“小朋友?你還是第一個敢這么說我。”李承澤還不光沒站相,干脆直接坐到不驚旁邊。
不驚往旁邊挪了挪,“別靠太近?!?/p>
李承澤不滿,伸手握住她手腕,把人拉回來。
不驚怔愣住,面上難得露出緊張的表情。
李承澤剛想問她怎么了,突然一股強(qiáng)勁力道,順著他抓不驚手腕的動作,將他一拽,撞進(jìn)不驚懷里。
李承澤只感覺到臉上撞進(jìn)了柔軟的世界,他及時伸手頂在地上,他才沒太用力撞到。
不驚抬頭看了眼天空,以及周圍,一切如常的平靜。
那看來,李承澤也不會受她身上的天災(zāi)咒影響。
“咳……怎、怎么了?”
不驚聽到這男夾子的聲音,這才低頭看懷里的人,這夾子音聽得她莫名心情甚是愉快。
“沒什么,就是……”不驚放開他。
“嗯?”李承澤滿眼期待,眼巴巴望著她。
不驚一本正經(jīng)道:“你香香軟軟的,好好摸,想留在家,天天摸?!?/p>
李承澤臉色一沉:“……”
好熟悉的話術(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