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去濁誒呀!我二哥可真是妙手回春吶!
李去濁夸張地描繪著楊一嘆醫(yī)治百姓的“英勇風姿”,似是為了令司遙信服他的身份,別說,他講得繪聲繪色,若不是司遙知曉一切,恐怕真的會被他騙過去
她無言地任由著李去濁說去,看見他些許中二的話嘮模樣,司遙的嘴角噙上幾分笑意,可當想起他之后雙腿殘廢的落魄樣,一股悲傷涌上心頭。既然都穿越了,那她一定要改變這一切!
李去濁姑娘,我們于你這也算是有救命之恩,你說是不是?
司遙淺笑著點了點頭,掃視了一圈三人,心里止不住的興奮與激動,她眼里的情意就差大聲說出來了
見她這副樣子,就連話一向很多的李去濁,都說著說著沒了聲音,他有些驚訝地沖李自在使了使眼神
李去濁既然你也覺得,那不妨,認識一下
李去濁告訴我們你的芳名,以及……
李自在為何,會知曉我們的名字
未等李去濁說完,李自在清冷的聲音便接了下句,他漆黑的雙眸微微瞇起,神色散發(fā)出幾分防備之意。反觀楊一嘆將手背在身后,眼里始終含笑。
楊一嘆三弟自幼性子直白,姑娘莫怪
上官遙無事
上官遙在下司……
司遙剛想報上自己在現(xiàn)實生活里的大名,卻突然像是被扼住了喉嚨一般,聲音戛然而止。這種感覺不似絞刑的痛苦,仿佛是被人控制了一般,到嘴的話無法說出口
“上…官…遙,上官…”
腦海里,冰冷的機械音一遍遍重復著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不屬于她的記憶如幻燈機一般,一幕幕在她腦子里放映著。她頭疼欲裂,迫不得已地半撐在地上,雙手抱住腦袋,痛苦地呻吟了幾聲。
上官…遙?
那是誰?是她這副身體原本的主人嗎?
楊一嘆姑娘?
楊一嘆握住她的手腕,眸里有了驚嚇之色,還以為是自己看漏了什么,他伸出兩指,立于眉心,欲開天眼之際,卻被司遙輕輕按下手。
上官遙不必
司遙強忍著頭昏爬到池塘邊,看著湖面倒映出自己的相貌,疑惑與不解充斥她整個大腦。
既然這個身體原本的主人是上官遙,那為何她們長得一模一樣?難道在《狐妖》里,也有一個不曾得知的女孩和她共用一張臉?
涌入她腦海里上官遙的記憶接近尾聲,頭疼也減輕了不少,直到最后一幕上官遙小憩于荷塘扁舟結束,司遙頭疼的癥狀也煙消云散
她現(xiàn)在的身份不是女大學生司遙了,而是上官遙
李去濁姑娘這是怎么了??
上官遙無事
上官遙緩緩起身,拂去群青色裙擺上的灰塵,露出一個標準的八齒微笑,啟唇道
上官遙小女上官遙,謝過公子救命之恩
她效仿著平日里追劇時看見的情節(jié),面朝三人深深行了一禮。
李自在上官?
上官遙李公子不必多慮,家門十年前便慘遭毒手,就此沒落,上官家只余我一人,未聽聞乃常理
上官遙照著這段新記憶給自己編了個新身份,波瀾不驚,落落大方的模樣倒是惹得楊一嘆揚唇一笑
楊一嘆上官家族,略有耳聞,本也是前途無量,可惜,慘遭賊人之手
楊一嘆上官姑娘,節(jié)哀
上官遙小女孤身一人已多年,早已習慣
李去濁上官姑娘身世凄慘……
李去濁可到底是為什么會認出我們,難不成…是我們面具做工不行?
李去濁抓耳撓腮也沒思考出個所以然來,別說他了,上官遙自己都不知道該這么解釋這個超自然現(xiàn)象!
她抿了抿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見她不知從何說起,楊一嘆自然地接過話茬
楊一嘆這么說,十二年前藍天大會,姑娘也在場?
上官遙正是
此話一出,一直默不作聲的李自在此刻眼里也有了驚訝之色,李去濁先是驚呼了一聲,隨即又轉了轉眼珠,似乎在回憶當年的事
李自在三少留下的密傳,你看到了什么?
上官遙你們看到的,我都能看見
李自在??!
上官遙真是吹牛不打草稿,不過她也沒說謊,畢竟以上帝視角,他們經(jīng)歷的一切,她都知道
楊一嘆上官姑娘,此事非同小可,不可胡鬧
上官遙小女并未胡言
上官遙那塊石頭里,一個金人手里拿著一根變化萬千的長棍,畫了一個大圈,而且…還受了傷
上官遙將面具團小時候看見的整理成一個片段,完整地說了出來,楊一嘆的震驚之色早已掩飾不住
楊一嘆沒想到,道盟竟還有疏漏的人才
上官遙聽聞最近有一隊戴著面具,執(zhí)俠仗義的劍客,想必三位便在其中吧
上官遙三識神君楊一嘆,千機童子李去濁,無定刀君李自在
上官遙順口溜一般念出三人的別號,雖然她不知如何解釋為何會認識他們,但只要她氣勢夠足,他們自然會被她唬住
上官遙表示,她可真是個天才哈哈哈
李自在你,究竟是如何知道這么多的?
上官遙小女,無所不知,無所不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