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玉小曇一直瞪大著雙眼聽著他們的談話。
她雖然不認(rèn)識他們,也不知他們是何身份。
但她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他們是好人。
相比于這三個只顧一己私欲的偽君子,這二位不歧視妖怪,也不認(rèn)為人妖于情感方面有什么不同。
既然如此,她自不能陷他們于不義!
翠玉小曇你們胡說什么?我壓根不認(rèn)識他們,你憑什么說他們私通妖怪?!
石堂你再吵,我現(xiàn)在就割了你的舌頭!
石堂張揚著揮起劍向翠玉小曇劈去。
劍鋒傷人之際,石堂手里的劍便被人隔空一掌打飛出去。
上官遙師兄好厲害!
上官遙專業(yè)捧哏,眉眼彎彎地拍了拍手。
楊一嘆揚了揚唇,語氣無奈。
楊一嘆遙兒,別鬧
剛起了氣焰的幾人,再次見識到楊一嘆的修為后,眼里又重新染上懼色。
西門吹沙也不再“風(fēng)度翩翩”,音量提高了不少。
西門吹沙這就是你們天眼楊家的風(fēng)范嗎?!
西門吹沙做了虛心事被戳穿,如今想殺人滅口?
楊一嘆既認(rèn)出了我的身份,還想血口噴人?
他語調(diào)輕緩,言語間卻透露著一股壓迫感。
話音剛落,他的天眼便倏然睜開。
上官遙師兄的天眼可洞察一切,你們休要污蔑這名小妖!
楊一嘆這只妖怪的身上,全然沒有沾染人血的痕跡,即便是她處理了,我也能一看便知
楊一嘆到此,各位還有什么好說的?
上官遙和楊一嘆一前一后說辯,三人見他們這架勢只能是啞口無言。
赤霍你們說我們誤會她了,那你們倒是說說,這片土地出沒的妖怪是何妖?
楊一嘆此事簡單
楊一嘆敲開了一扇門,一個老婦人顫顫巍巍地打開了門,臉上爬滿了驚恐。
上官遙也瞬間明白了楊一嘆想干什么。
上官遙大娘,您別害怕
上官遙我們是專門來除妖的,能否配合我們回答個問題?
許是上官遙和楊一嘆面容和善,老婦人的懼色這才消去了些。
她半推半就地走出門,看見了被五花大綁的翠玉小曇。
龍?zhí)?/a>妖…妖怪?。?/p>
上官遙大娘,大娘您別激動!
上官遙這只妖不傷人!
楊一嘆大娘,您只需回答我們,這只妖可是最近鎮(zhèn)上作惡的妖怪?
楊一嘆笑得燦爛,語氣比平日更溫柔。
老婦人急促的呼吸逐漸放緩,她幾乎都沒有看翠玉小曇一眼,就立馬否決。
龍?zhí)?/a>不是,不是這只!
石堂你倒是看清楚啊!
石堂焦躁地開口,老婦人被他嚇得往門內(nèi)縮了縮。
西門吹沙石兄莫急
西門吹沙大娘,您可看仔細(xì)了,是,還是不是?
龍?zhí)?/a>不是她,一定不是!
老婦人否決得肯定。
上官遙和楊一嘆對視了一眼,均察覺到此事的不簡單。
上官遙大娘,可向我們描述一下,那妖怪長什么樣?
龍?zhí)?/a>看…看不清
龍?zhí)?/a>就是一個黑色…狐貍形狀的!
上官遙!?。?/p>
是黑狐?!
龍?zhí)?/a>它們吃人!吃人吶!
老婦人哭喊著朝屋里跑去,一把甩上了門,再說什么也不肯開了。
石堂老家伙,你說清楚?。?/p>
赤霍看我一把火燒了這柴門!
楊一嘆老人受了刺激,別逼她了
楊一嘆輕輕按住赤霍的手腕,他手心燃起的火焰頓時消散了去。
赤霍下巴都快驚掉在地上了,他忙收回手,狗腿子地笑了出來。
上官遙如何,我們已經(jīng)證明了,不是這只妖傷的人,把她交給我們,你們可以滾了!
幾人訕笑著作著揖,頭也不回地跑遠(yuǎn)了。
直到看不見眾人的身影后,上官遙這才開始給小曇松綁。
正疑惑怎么解不開時,楊一嘆從她手里接過了繩子。
楊一嘆此乃捆仙索,你解不開的
說著,楊一嘆指間發(fā)出一陣光,繩子咔嚓一下就斷了。
上官遙看得直冒星星眼。
我白月光就是厲害,真有安全感!
翠玉小曇謝…謝謝二位
翠玉小曇恩公之情,小曇永記于心
聞言,楊一嘆眉眼一動。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上官遙一眼,她一陣莫名。
楊一嘆你說,你叫小曇?
上官遙……
得,又要圓謊了。
上官遙小曇身上有修道之人的氣息,遙兒自是能對其使用預(yù)言術(shù)
我真是個小天才!
楊一嘆估計早就用天眼看出來了這件事,而她準(zhǔn)確無誤地將此說出來了,自是能洗清他的懷疑。
楊一嘆遙兒說得沒錯,你身上為何會有修道之人的氣息?
楊一嘆而且,那人修為頗高
楊一嘆眸里是深不見底的潭水,即便眼含笑意,他眼底的打探也讓翠玉小曇心虛得不行。
翠玉小曇他…他是我的朋友
上官遙只是…朋友?
死豬金人鳳,只是朋友就好了!
楊一嘆對她提出此問不覺奇怪,因為他沒有再懷疑她的能力了,只是退至一旁,靜靜聽著二位的談話。
上官遙小曇,你別再去找豬…金人鳳了!他不是什么好人!
翠玉小曇你為何知道?你是何人?
翠玉小曇一陣錯愕,聽她提到金人鳳,臉頰又是一片粉紅。
這個戀愛腦!